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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做肿的呢,程嘉聿这不是恶人先告状吗?
他这是在报复他吗?拿捏他对他的喜欢就这样肆无忌惮吗?
“仗着……”他的喉咙里有水花打成蝴蝶结似的,“我喜欢你,就这么对待我吗?”
楚楚可怜的他哭红了小巧鼻尖,眼眶和嘴唇又红又水嫩,很大程度上满足了程嘉聿的恶趣味,“不行?”
“我不想退婚,也是因为我喜欢你。”他把真心剖开了,会换得他的良心吗?
不会。程嘉聿嫌他话多,不耐烦地吻住了他的嘴唇,眼泪和水液交汇,清清的咸涩。
这个恶人,他都肿起来了,哪有缝隙呢,非要——痛得要命。
“不是喜欢我?这点痛受不了吗?”程嘉聿还在笑呢,毒蛇一样的笑容,仿佛变成了竖瞳。
人怎么可能有竖瞳,是他疼得恍惚眼冒金星,他瘫倒在程嘉聿的怀里,冷汗像风吹在身上。
程嘉聿“啧”了声,收回失败的手指看一眼。
“笃笃笃。”敲门的人问候,“两位快谈完了吗,时先生的家人还在等他。”
“叫他们等着。”程嘉聿扶住他的腰把他丢到床上。
他还灼痛着呢,被摔到床上后双手撑在腿边,大腿收紧了臀部擡一擡以缓解疼痛。
程嘉聿就站在他面前解皮带,低着头的他衰弱地擡起眼,无法聚焦地看着。
泪像一粒粒的钻石生涩地滑上脸颊,无法掉落,这恶人抽出了皮带,他低下头缓慢缩成一团。
接着是黑暗,他的眼睛被抵闭上了,又是水香气,程嘉聿粗暴地喂东西给他吃。
什么?
他的泪眼虚开,看见一道深的肉粉色,他呛到了,口水混着黏液如垂丝茉莉向下蜿蜒。
嗡嗡嗡,哪里来的蜜蜂吗?他无心去管,后脑勺被程嘉聿的手掌控着,他像只鼓满腮帮子的仓鼠惹人怜爱。
手机震个不停,很烦。
程嘉聿从他裤袋里掏出他的手机,他的裤子没穿好,一动一动间更是下移。
“让你妈等着。”程嘉聿拿开他,他咳嗽着干呕,捂住脖子,床铺被打湿好多。
“我要、走了。”他的声音简直不像他的声音。
“还没弄完。”程嘉聿用威胁挽留,按了接听把手机放到他耳边。
“小栎。”李青悠喊了声。
程嘉聿歪头,眯得狭长的眼睛勒令他,唇角冷傲弧度自然下垂。
“我跟他快谈完了。”他尽量平常地说,“很快。”
这话似乎冒犯到程嘉聿,这人眨了眼怒视他,在他挂了电话放下手机的时候用力按过他的后脑勺。
吃不下了,饱得好想吐,偏还在嗓子眼催吐似的,口腔神经麻木了,两边的唇角要裂开了……
舌尖受到炙热感染也腾动,他听见程嘉聿低沉的话语带着性感波澜:“咽下去。”
不要,他要吐了,程嘉聿抵住他的额头,他和他对视,看到他眼中潮水退却后星星扑闪的画面。
他咽下去了。他眼中的黑海恢复平静了。
他怨恨,委屈。他问他:“不是喜欢我?委屈什么?”
“给我信息素。”他哑声道,睫毛无力地落下。
“你没让他们退婚,我为什么要给你信息素。”程嘉聿拿了皮带去浴室。
他点点手机屏,力度太轻屏幕没亮,再点一下,看见了时间。
他该走了,下床时肌肉牵扯,捂住了腮帮子,他坐在床边整理衣服,领口被扯变形了,不过用大衣挡一下就好。
他走去拿大衣,程嘉聿回头看他,恨恨道:“你有脸说喜欢?”
他掸掸大衣慢慢穿上,程嘉聿已到浴室去了,他想他的意思是:他喜欢他却要把他当棋子,这算什么喜欢。
他来洗手台漱口洗手,擦干手后再用手指梳理头发。
镜子里的他并不是安然无恙,眼睛太湿亮,嘴唇太红,唇角似是将裂未裂,脸颊又过于鲜艳生动,好像一朵花被碾压出媚丽的灵魂。
他拿起手机给李青悠回了信息,走到浴室门前敲敲,“我用嘴巴帮你了,”说到这儿眼睛又湿了,胸脯起伏着,“你得给我信息素。”
“什么时候退婚,什么时候给你信息素。”浴室里程嘉聿的声音像寒霜蔓到他脚前。
“你很过分。”他说。
“你说什么?”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他转身就走,不给就不给吧,这个时候他不能再跟他纠缠下去。
打开门,和候在走廊里的男员工四目相对,男员工紧急撇开脸,问:“时先生没事吧?有什么吩咐吗?”
“没事。”他拢拢大衣往电梯间走。
这个男员工一路送他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