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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韵和程嘉聿走之后,他和李青悠沈熙回到屋里,身上携着吹拂花园里的冷风。
是程嘉聿先走的,他那双怒恨他的眸子卡在他喉咙里下不去。
沈熙说:“时栎,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啊?”
“我一时冲动了,没控制好自己。”他的脸是一朵沉闷的云。
“现在怎么办?我不觉得那个叶阿姨能教导好程嘉聿这个坏种。”沈熙把李青悠看了一眼。
不说话的李青悠让他更加自责。
“身体好些了吗?”李青悠问他。
“好多了,就是感觉有点虚。”他回答。
“做措施了吗?”李青悠又问。
没有。应该是没有。不过程嘉聿每一次都弄到他身上了。
李青悠深吸一口气转移阵地:“我去打个电话。”
他目送李青悠走了,懊恼地对沈熙说:“我那个时候没想那么多。”
“那你那个时候在想什么啊?”沈熙的眼珠想蹦到他脑子里去,“你妈差点被气死想弄死程嘉聿。”
他蹿了起来,沈熙握住他柔若无骨的手臂,他的表情凝重。
“你先坐下,我要问你重要的事。”把他拉坐下了,沈熙接着说:“所以没做措施吗?”
“没有。”他的眼神从飘忽到了恨,“程嘉聿那种坏东西不会做的。”
“不为后面考虑吗?怀孕怎么办!”沈熙急道。
他的眉毛皱出怨恨:“打掉。”
“你们退婚吧,用钱达成信息素交易就行了,我听家庭医生说,还有个alpha和你的匹配度是百分之八十六……”
“不退。”由于虚弱,他的声音并不硬气,“我要把他当棋子。”
沈熙捂住了发痛的额头。
不一会儿李青悠打完电话回来了,对他说:“医生说你是不易受孕体质,不过明天还是去做个检查。”
“好。”他有些欲言又止,想对李青悠说出不退婚把程嘉聿当棋子做一对有交易的表面夫妻。
但是没说出口。
他怨恨的底色太浅,他怕自己只是在气头上所以才说出这样的话,叶韵刚才的保证他是听进去了的,他还幻想和程嘉聿之间的关系能改变。
在他怕自己只是在气头上才说出这样的话时,他就知道是他败了。
而想问问他打算跟程嘉聿如何的李青悠也欲言又止,看他如此疲累又受伤,就打算先不问。
第二天早上,时叙在书房办公,电话不断。
临近中午,得到小栎起床的消息。
一家三口用午餐,从前时家的餐桌为了摆盘是很大的,后来是越换越小成了常规尺寸。
在常规大小的餐桌上吃饭谈谈天,更好更方便。
可是今天这种特殊情况,他低着头,不想让自己脖子上的吻痕让两位家长胃口不好。
时叙揉了眉心好几次,双眼皮的褶皱里挤满了愁。
“我去趟卫生间。”李青悠故意走开了。
“小栎。”时叙放下刀叉,“身体好些了吗?”
“好了的。”只不过他那里还肿肿的,他解释说:“程嘉聿个性是比较顽劣,我偏又喜欢他……”
他真是没办法地蹙眉,含有歉意地说道:“所以一时冲动了。”
“有什么感情上的事也可以跟我们商量。你不用抱歉,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是你的后盾。你的身体是最重要的,这种受伤害的事下次绝不能再发生,明白吗?”
“明白了。”他的泪在眼眶里打转。
下午他随李青悠去检查,沈熙也来了,下车时沈熙专门帮他戴好口罩。
他们走专用通道,因为是假日,人不算少。
医生判断他为不易受孕体质,让他关注身体反应,过段时间再来检查一次,那时可以得到确切结论。
“很大可能不会受孕,但就算体外也要做好措施。”医生说。
“没有下次了。”回去路上,沈熙说。
“嗯。”他说。
“趁着假期,好好在家休息,我每天都来找你玩。”沈熙说。
李青悠说:“干脆住下来玩吧,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沈熙答应了。
翌日一早,李青悠接到程睿的电话,在一楼的书房里谈了大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