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你能奈我何！
“我会好好劝劝柱子！今天林振国这么一说，贾家就成了四合院里的众矢之的，谁沾上了它，自己也会倒霉！”
“不至于那么糟糕吧？贾家现在穷成那样，大伙儿盯着它干什么？”
“贾家过去是贫穷，可未来就不一定了。谁不想得到好处呢？一个曾经靠人救济、突然发达却又不知感恩的家庭，难免会引起大家的嫉妒。更何况他们家里没有能挑大梁的人。”聋老太太意味深长地说。
“嗯——”易忠海似乎也明白了过来，贾家恐怕真的会在未来的日子里被邻里排挤。
前院阎家，阎埠贵夫妇也在床上讨论着晚上的大会。“娃他爸，贾东旭一走，贾家的日子只怕要好过了。”
“那当然。以后也要让咱家的阎解成和阎解放去厂里做工，有份固定工作，一家人生活就有了保障。”
“你有门路？”
“没门路也得想办法啊，要不然我这个三大爷的地位永远都上不去。”阎埠贵不甘心地说。
“其实我觉得，你今天不应该支持林振国取消捐款。现在贾家好转了，我们家就变成最困难的了。有了捐款，我们家也许能多分点好处。”三大妈有些抱怨地说。
“你怎么糊涂了！上一次林振国把我收入公开后，邻居们都对家里的情况一清二楚，从那以后，轮到我们捐款的情况越来越多，而要回自己东西的机会却几乎没有；要不我怎么可能站出来支持林振国？”提起这事儿，阎埠贵的怒气直冲心窝，自打林振国公开了他的工资以来，他连大门都不敢轻易靠近，因为已无额外的利益可捞。
“倒也是，不参与捐款也罢了，免得我心里痛得难受！不过这样反倒是贾家得利了，过去他们领的捐款是最多的，现在经济好转不再需要捐款，还一分也不用还。你说这林振国不是有意成全他们？”
“不可能的，林振国与贾家非亲非故，他又凭什么偏袒贾家？再说，在那次会上，他还对贾家人动手了呢。他对贾家不造成更大的麻烦已是幸运了，更谈不上会去帮他们的忙。”
“也是，说到这，还真感觉林振国有点过于狠手了，连老年人和女人都不放过！”这话说得三大妈仿佛有同感。
“所以我们以后最好离林振国远一点，他的性格，发脾气可不分场合，也不讲关系。上一次还以权势威逼我向大爷借钱来归还款项；这个小子，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今天你不是去跟他说贾家随礼的事情了吗？他有什么反应？”
“他叫我去和二大爷讨论，说是前后两排房子应该统一起来送。这孩子太机灵了，难以捉摸。”阎埠贵叹了一口气，显得十分无奈。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去找二大爷商量？还是觉得算了吧，大家各自表示心意就够了？”
“你放心，原先我还没信心说服后面院落的人一起行动，但现在看来，我有十足把握搞定这件事！”
“这是为何？”三大妈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你不觉察到邻居们看贾家人的眼神吗？那都是羡慕与嫉妒啊！曾经垫底的家庭一夜之间跃升，这种情形换做谁都不会舒服。再加上捐款的事情，贾家前后的态度转变也令人愤愤不平。相信我，贾家在四合院内的好日子不会再有了。”
到了夜晚，整条院子的入睡前时间相比平常延长了一个多小时，他们在做什么自然是心照不宣；总而言之，贾家成功占据了当天四合院新闻的第一位！
周日的清晨，阎埠贵迫不及待地敲响了林振国家的门。
“振国啊，今天贾家摆喜宴，一会儿就把你们一家的食物份额交给傻柱，然后就是随礼的问题了，我们院子里每家都准备送一角钱。”
“一角钱？三大伯，我记得您前阵子说是三分钱吧，怎么会变成一角钱了？和二大伯商量过了吗？”林振国满脸不解地问。
“已经讨论过，除了大老爷和傻柱、以及那位聋老太太这三户没问，其他家全都同意送一角钱。”
“这合适吗？”林振国有些犹豫。
“没问题！你爸去世的时候那份礼品清单你难道忘了？当时贾家送的钱数就是一角呀，我们现在是遵循他们的标准来的。”
“我不太记得了，应该是三分钱。”林振国道，心中依然存在怀疑。
那张礼单早已被他拿来点燃火了，但当时他是看过一次的，上面记载的确实是三毛。他之前还没想起来，现在想起来后，难道还会记错？林振国心中很是疑惑。
“那份礼单就是我写的，你看不见贾家三毛的‘三’字上多了一笔吗？当时贾东旭出了三毛，但我记录好之后，贾张氏跑来说家里没钱，只出一毛就行，然后就把剩下的两毛拿回去了。礼单改不了，我在‘三’字上加了一笔，相当于划掉了两横，你没核对过数目吗？”阎埠贵显得有些惊讶，林振国虽然是会计出身，怎么没发现这个？
那个时候我还没重生过来呢，这段记忆在我的脑海里根本没有。林振国在心里吐槽道。“那会儿我也就没核对，我相信三大爷肯定不会骗我，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变故。”
“振国，我可要先声明，那两毛钱是贾张氏拿回去的，并不是我贪的！我这三大爷可做不出这种事。”阎埠贵急忙解释。
“我知道，我知道！既然是这样商量好的，那就这么办吧，这是我出的一毛。”林振国取出一毛钱递给了阎埠贵。
“行，我记下了！别忘了把口粮交给傻柱，今天他负责掌厨。”说罢，阎埠贵离开了。“振国，我们要拿多少口粮过去？”娄晓娥走过来问道。
“你去橱柜拿半斤玉米面吧。”林振国记得橱柜里还有从粮店里买来的半斤玉米面用来打幌子。
“就拿半斤玉米面？这点够吗？”
林振国看了看天真无邪的娄晓娥说：“这不是单做的饭，你带什么东西去，吃的时候也不一定是你的；再说了，如今这个时代宴席也没什么好东西，我们就意思一下，等回家再吃点东西吧。”
于是，林振国和娄晓娥拿着半斤玉米面去了中院。
此时，中院里贾家门前已经搭起了蓝色的灵棚，贾东旭的棺材移到院子里，头朝南，脚朝北，下面垫着架木防止棺材触地。棺材前放着供桌，上面是贾东旭的遗像；遗像前则摆着香炉，里面插着三根清香；香炉两边还点着两根白色的蜡烛，火焰在微风中晃动；供桌上则是馒头和咸菜。
“林振国，你们俩就这么点口粮？礼金呢？”傻柱接过林振国的玉米面掂了掂，脸色不悦地说。
“我们俩饭量小，半斤也差不多了，礼金已经给了三大爷。”林振国强忍住没有顶撞傻柱，毕竟死者为大，他不想在贾东旭的葬礼上制造矛盾。不过他在心里已经暗暗记住了这件事。
“给了多少？”傻柱得寸进尺地问。
林振国道：“这跟你傻柱有什么关系吗？你跟贾家是什么关系？”
“嗨，我是贾家的邻居，问一声还不行啊？”
"绝对不行！"林振国这一回没有给傻柱留面子，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那好，你那份粮食自己带回去吧，不做你的饭菜了。”傻柱将玉米面扔回给他。
“牛气，傻柱！居然能让厨师赶客人，你要成为贾家主人了？”林振国讽刺道。“少废话，我不想做的就偏不做，你能奈我何！”傻柱显得相当强硬。
“傻柱，停下！”贾张氏急忙跑过来大喊。“发生什么事了，贾婶？”傻柱显得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