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那我们呢
第190章那我们呢
“冷静?”宁景之反问道:“那父亲同皇上说那些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冷静?”“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说些什么?为父知道,你与皇上是挚友,但是在家族利益和感情之间,我想你应该知道如何选择的,景之,在这京城中,最不值钱的就是感情了!”
“所以父亲就可以为了权势什么都不顾,对吧?”
其实他今日之所以会来找宁国公说话,并不全是因为傅九渊,还因为淮安的幸福,他与淮安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他知道,如果淮安真的嫁给了傅九渊的话,那么不幸的将是三个人,所以他不能那么自私,淮安既然称他为一声哥哥,傅九渊既然视他为挚友,那么自己就不能只顾着所谓的家族利益,更应该为他们二人想一下。
“如果父亲眼里并不只有权势的话,那么当年您与南家小姐之间会不会就不一样了?因为所谓的权势,您已抱憾终身,如今您都这么大的年龄了,难道还放不下那所谓的权势吗?”
宁景之的这一番话,彻底的惊怒了宁国公,南羽熙一直是宁国公心底的那一道疤,这么多年来,知晓那件事的人从来不敢在他面前提南羽熙,这也就是为什么在柳馨玥的身份公开之前,宁静之从来不知道南羽熙这个人的存在,因为这是不可以提的事情,但是现如今既然他知道了这件事,那么就没有什么是不能提的了。
“你以为为父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整个宁家,如果为父真的是为了自己的话,那么大可不必,毕竟现如今为父已经是半条腿在黄土里的人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为父必须要为你为整个宁家打好基础,景之呀,你为什么就是不懂呢?”
“是啊!父亲,您为什么就是不懂景之呢?”看着宁国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宁景之也有些无奈的说道:“儿子想儿子已经说过了很多次,如果儿子想要得到什么东西的话,那么会用自己的实力去说话,而不需要用其它的方式来获取,因为儿子并不想走捷径,这件事情,儿子当初好像就告诉过您吧?儿子当初就说过,儿子的前途并不需要女人来帮忙!”
当初宁父极力反对宁景之与柳馨玥的时候,他也是拿出了如今的这套说辞,因为在他看来,如果他真的想要获得什么的话,那么他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去做,而不需要依靠一个女人。
“正是因为当初你没有娶一个有钱有势的妻子,所以如今才更应该让淮安嫁到皇宫中去,成为妃子,因为这样,宁家才更有保障呀!”
“这只是父亲您的想法,您不觉得这种想法有点太过片面了吗?您凭什么觉得淮安嫁给了皇上宁家就能够有更好的发展前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非要让淮安嫁给皇上的话,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皇上对娘娘的心意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如果您在此时让淮安在中间插足一脚的话,那么不仅淮安不会幸福,还很有可能会惹出其他的麻烦来,甚至说,会拖累整个宁家,这难道就是你想要看到的吗?”
宁国公闻言,也终于有了一丝动容,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这种做法,实在是有一些片面了,但是这种想法也只仅仅存在了一秒,因为在他看来,自古以来就没有哪个帝王不是三宫六院的,就算傅九渊真的很爱很爱江舒瑾,那也难保他日后不会纳其他的妃子,与其让别人登上妃位,还不如让淮安去做那个人!所以他接着同宁景之说道:“反正皇上早晚是要纳妃的,那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淮安呢?”
“父亲,您为何这么果断?”宁景之闻言,只觉得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宁父,然后张嘴问道:“难道在父亲的眼里?这天下就没有人能够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吗?”
“你还小!”宁国公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张嘴说道:“父亲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觉得皇上不会再纳其他的妃子罢了,但你不知道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特别是坐在那个位置上的皇帝,他会面临着很多的诱惑,谁又能保证?他能够在面临那些诱惑的时候归然不动呢?”
“儿子能够保证!”宁景之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道:“儿子与皇帝是多年挚友,对于他的为人,儿子也是有了解的,别的事情儿子不敢保证,但是这件事情儿子能够保证他一定不会做对不起皇后娘娘的事情,毕竟在他登上皇位之前,他就面临过很多诱惑了,但是他从来没有动容过,而且在儿子看来,一生一世一双人也并没有那么艰难,至少儿子就是这么打算的!”
“你还是太年轻了!”宁国公突然朝着宁景之大喊道:“人在年轻的时候都以为自己一定能够遵守那些海誓山盟的誓言,可是当你人生过半面临一些诱惑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曾经那些海誓山盟的誓言都是不堪一击的,你放眼望去,看看这京城中,有哪个大人不是三妻四妾?你去打听打听,这些人之中,又有哪个曾经不认为自己一定会一生一世一双人?”
“江尚书江大人!”宁景之也有些愤怒了,他一直知道自己的父亲有些迂腐古板,但是现在看来,自己的父亲不仅迂腐古板,他还偏执,喜欢以偏概全,所以他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他朝着宁国公张嘴说道:“江大人就做到了,一生一世一双人,江夫人已离世是多年,但江大人仍旧未娶!”
“他不过是个例外罢了!”宁国公转过头去,不愿意看着宁景之,但嘴巴仍旧没有停下来,他接着说道:“因为江夫人死在了他最爱她的时候,自然就成了一生的意难平,所以他不愿意再娶,也是情理之中,如果江夫人还在世的话,或许一切就不同了!”
宁国公固执的认为自己所认为的一切都是对的,因为他觉得在这个纸醉金迷的京城中,想要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比登天都还要难。
“那岳父和岳母呢?”宁景之将柳父和南羽熙搬了出来,“岳母已经离世多年,而岳父却从未再娶,难道这也是因为岳母在岳父最爱她的时候离开了他吗?”
一提到南羽熙,宁国公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他转过头去看着宁景之,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他们门不当户不对,羽熙能够屈尊嫁给他这个商人,已经是他的福分,而他也应该明白这一点,所以在羽熙离世以后,他不敢再娶!”
在宁景之看来,宁父所说的这些简直是无稽之谈,难道让他承认两个人相爱就那么难吗?难道我在他的眼里这世间就没有真正纯洁的爱情吗?宁景之觉得这一切都十分荒诞,他愣在原地,还没来得及在说些什么,宁国公却又再次张口了,他缓缓的说道:
“或许让现在的你接受这个事实是有些困难了,毕竟你还太年轻,但是等你到了一定的年龄以后,你就会发现今日为父所说的这些都是有理有据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比登天还要难,甚至说有一天,你也很有可能会纳妾,因为你所谓的爱,是这世间最虚无缥缈的东西,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出现,你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消失,但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爱的的确确是会消失的,不然这世间为何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呢?”
“不可理喻!”
宁国公话音刚落,宁景之就甩了甩袖子,一脸愤怒的离开了书房。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父亲原来是这么一个不可理喻的人,今日他本来是想好好的和父亲聊一聊的,可是没有想到,结局竟然是这般不欢而散。
果然,思想不同的两个人是很难再聊到一起去的,其实从很久以前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思想和父亲之间有所不同,但是他没有在意,因为他觉得这些问题都不是问题,直到今日他才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有些问题是根深蒂固的,如果两个人的意见真的发生了分歧的话,那么就很难再解决。
他一走进自己的院子,柳馨玥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所以她立马迎了上来,张嘴朝着宁景之问道:“怎么了?是没有和父亲聊好吗?”
他去找宁国公的事情,柳馨玥是知道的。
“嗯嗯!”他闷闷的点了点头,然后张嘴说道:“父亲实在是太过迂腐了,沟通起来……”
宁景之是说到一半就没有再说了,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说下去,先不说那个人是他的父亲,就凭那个人,那些迂腐的思想,就是他难以启齿的。
“父亲年纪大了,思想与我们这些年轻人难免有些不同,你应该多理解一下他的!”
柳馨玥张嘴安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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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思想哪里是与我们有一点不同呀?简直是不可理喻,他总是喜欢以他自己的思想来评判这世间所有的事情,但他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世间之事,万不可以偏概全,他自己未曾得到爱情,所以就要因此而否认这全天下的爱情吗?馨玥,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做起来比登天还要难!”
柳馨玥闻言,忍不住的笑了起来,难怪宁景之这回这么生气?原来是因为提到了这事啊!所以她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张嘴说道:“其实父亲说的也没有错,这一生一世一双人呀,做起来的确是很难的,可以说,这世间能够真正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没有几个!”
“那我们呢?”似乎是没想到柳馨玥会说这样的话,宁景之突然十分激动地转过头去,伸手抓住柳馨玥的肩膀,然后张嘴说道:“难道你也像父亲一样认为?我们不可能长相厮守,以后我们之间会存在很多的变故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柳馨玥连连摇头,她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宁景之居然这么激动,“我的意思是,父亲说的的确没有错,夫君,你不要因为此事生气,毕竟气大伤身!”
“回答我!”此时此刻的宁景之已经有些失去理智了,他紧紧的捏着柳馨玥的肩膀,咬牙切齿的说道:“那我们呢?快回答我!”
“我们不会分开的,我们一定会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此时此刻,柳馨玥,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只是顺着宁景之的话说下去,可是当她说完这些话以后,宁景之并没有松开握住她肩膀的手,反而是越捏越紧,柳馨玥疼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她可怜巴巴地朝着宁景之说道:“痛,夫君,你弄疼我了,快松手呀!”
这一刻,柳馨玥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了,当初的她之所以会决定嫁给宁景之,是因为在她看来宁景之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她以为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宁景之都会好好的沟通,而不会动手,但现在看来,好像是自己看错了,此时此刻,她只觉得自己的肩膀痛得不像是自己的,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碎了一样,眼泪也不听使唤的吧嗒吧嗒的往下落着。
宁景之看着她那张布满泪痕的脸,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的确是有一些冲动了,他连忙松开,自己握着柳馨玥肩膀的手,张嘴对着柳馨玥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为夫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有些太过激动动罢了!”
可是已经没有用了,他的这个举动已经伤害到了柳馨玥,柳馨玥摇了摇头,转身就朝着房间里面跑了去,将他一个人留在原地。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不可置信,他刚刚究竟做了些什么?他用这双手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