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您要娶小女?! - 和九千岁共梦后,我白切黑瞒不住了 - 梧桐春芜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40章您要娶小女?!

赫连璟见状,俊美无俦的脸上那丝玩味的笑意似乎加深了些许,又似乎从头至尾都未曾改变过。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动作优雅地拂了拂衣袖上那并不存在的褶皱,仿佛刚刚只是随手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扰人清静的小事。

“既如此,”他声音依旧带着那种独特的、属于上位者的阴柔腔调,目光掠过匍匐在地、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般的王清欢,又扫过脸色青白交错、神色复杂难言的宋桓,最后,那目光似乎无意间在始终垂首敛目、姿态恭顺的宋琼琚身上,极快地停留了一瞬,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深意,“那本座也便没什么好说的了。国公爷,贵府的家务事,剩下的首尾,您就自己料理干净吧。咱家,就不多叨扰了。”

他抬了抬手,原本是示意身旁的侍卫准备起驾回府的动作。宋桓内心甚至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微微一松,以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和屈辱终于即将结束,他至少可以关起门来,独自舔舐这被当众剥开的脸面和尊严。

然而,赫连璟的手抬起后,并未落下,反而是朝着院门外,做了一个简单却明确的手势。

下一刻,侍立在院门外的、属于赫连璟的亲随侍卫们会意,立刻动作起来。他们训练有素,动作迅捷而无声。只见他们两人一组,抬着一个个沉甸甸、覆盖着鲜艳红绸、四角包金、看起来极为贵重精致的箱笼,鱼贯而入,井然有序地将它们放置在院子中央那片刚刚被简单清理出的空地上。箱笼的数量不少,足有十几抬,朱漆描金,在午后的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泽,瞬间将原本显得有些空旷狼藉的院落占据了大半。那沉甸甸的分量压得扁担微微弯曲,精致的做工和厚重的材质,无一不在无声却强烈地彰显着内里所盛物品的价值不菲与意义非凡。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原本以为事情已了的众人再次愣住,仿佛被集体扼住了喉咙。包括心如死灰、瘫软在地的王清欢,心力交瘁、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的宋桓,乃至他怀中一直扮演着柔弱角色的玲珑,都不明所以地看向那些突兀出现的、扎着红绸的箱笼,又齐齐转向好整以暇的赫连璟,眼中充满了巨大的疑惑与越来越浓的不解。这……这是何意?这些看起来像是……聘礼?可九千岁一个宦官,抬聘礼到国公府?这简直比方才处置王清欢更让人匪夷所思!

赫连璟对众人投来的惊疑、探究、甚至带着几分骇然的目光恍若未觉。他负手而立,身姿挺拔,目光淡淡扫过那些整齐排列的箱笼,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与方才裁决事务时那种冰冷玩味截然不同的、带着某种明确意图的浅笑,只是那笑意依旧未达眼底深处,仿佛隔着一层看不透的迷雾。

“既然贵府的家事已了,”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清晰地激起层层涟漪,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那么,本座便来说说……本座今日前来,真正的私事吧。”

话音未落,在所有人惊愕到极致的注视下,他竟朝着宋琼琚所在的方向,不疾不徐地走了几步。他的步伐从容,带着一种天生的优越感和掌控力。然后,在满厅死寂、落针可闻、连呼吸都几乎停滞的氛围中,他极其自然地、甚至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势意味,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宋琼琚那只一直规规矩矩交叠在身前、此刻微微有些冰凉、指尖甚至几不可察颤抖了一下的纤纤玉手!

宋琼琚的身体在他触碰到的瞬间,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动了一下,白皙的脸颊上迅速飞起两抹恰到好处的、似是羞怯又似是惊慌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但她并没有挣脱,也没有发出任何惊呼,只是微微挣扎了一下,便任由他带着薄茧的、微凉的手指紧紧握住,愈发显得楚楚动人,我见犹怜,仿佛一只受困于猎人之手、无力反抗的洁白羔羊。

赫连璟握着她的手,目光却转向了已然目瞪口呆、仿佛被一道九天惊雷直直劈中天灵盖的宋桓,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带着几分邪气的弧度,声音清晰地、一字一句地回荡在寂静得可怕的厅堂院落之中,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在所有人的心鼓上:

“本座倾慕宋大小姐良久,心之所向,情难自已。不知宋国公……可愿成全,将大小姐许配给本座为妻?”

这话语,连同赫连璟这石破天惊、完全不合礼法规矩的动作,实在是太过突兀,太过震撼,太过超出常理,以至于满厅的人,从主子到奴才,全都如同被集体施了最厉害的定身法一般,僵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和反应。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极致的震惊、荒谬和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不可能、最骇人听闻的话语。

宋桓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他的目光在赫连璟那张带着浅笑却目光锐利如鹰隼的脸,和自家女儿那被赫连璟紧紧握住、低垂着泛红脸颊、看不清神色的侧颜之间,来回逡巡了好几个回合,瞳孔剧烈收缩,嘴巴微张,喉结上下滚动,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感觉自己像是瞬间坠入了一个光怪陆离、荒诞不经的噩梦,眼前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扭曲、不真实。过了好半晌,他才像是终于从这场可怕的梦魇中挣扎出来,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和那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带着极大的震惊与难以置信,几乎是结结巴巴地,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了几个破碎而扭曲的音节:

“千……千岁爷……您,您刚才……说什么?!您……您要娶……娶小女……琼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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