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番外怎么写
在想番外怎么写
施青睡过去,没收拾,早上六点多醒过来。接未醒的余韵又眯了一会儿,迷糊的撑起来,提手掀开被子往里看了一眼。施青闭上眼叹了口气,一脑袋毛乱糟糟的打翘,窗外是盆地冬天沉闷的厚云天气,南来的过冬鸟驻足。
但鸟声没有夏天那样明显,扇扇鸟翅,团圆一只的麻雀叽叽喳喳的从电线上飞走了。
施青提上睡裤下床,薅了把头发,披上外套。
推开赵小丰卧室,往里扫了眼,被子还在原位,一夜没回来,应该是要等到下午才能回来。
施青打了个哈欠,揉走眼角的糊,简单做了顿早饭。他干面馆的,回到家能少吃顿面就是顿,翻了下冰箱存货,煮了碗饺子出来。
正吃着,门又响了,施青端着碗开门。
蒋锋声衣冠楚楚的站在门外。
衣服换了套,但还是最衬他身材的浅驼色大衣,里面是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让气质居家柔和起来,看不出一点糙劲儿。
施青嘴里还咬了半个饺子,心里想着蒋锋声什么时候这么在乎自己外表了,每天打扮得像个男模,跟要孔雀开屏似的。他咽下去,皱起眉头,饺子馅儿有点噎着他了。
蒋锋声无奈的笑了一下,手按在门边,前倾,礼貌道。
“我去给你倒水。”
施青没跟他在门口推搡,他手上还端着碗,容易翻。
真要是摔翻在地,饺子和蘸料流一地,他要踹死蒋锋声。
蒋锋声将手上拎着的口袋放下去,里面跟昨天买的面包种类一样,但不是同一家,才放在微波炉里打热过,好吃着,口袋一敞开就能嗅到面包香甜的气息夹杂着火腿肠的咸香。
施青坐在桌边,筷子还捏在手上,锤胸口心,又往厨房方向眺。蒋锋声二回来,找地方还厉害,知道他的水杯和保温瓶都放在厨房里。蒋锋声不意外,他习惯这样放,施青跟他住十年,虽然不插手家务,仍然被潜移默化的影响。
蒋锋声端水出来,看施青抓住杯子咕咚下去小半杯水,坐在他旁边撑起手肘。拿出从大衣口袋里的方盒子,推过去。
“手机,新买的。”
施青没搭理他,埋头吃饺子。
这饺子其实难吃,超市买的盒装速冻的,还不如菜市场卖的手工水饺。
蒋锋声拿起来面包袋,撕开面包,才打热,有点烫着指尖。蒋锋声没在意那点温度,撕好了递过去,施青擡起头,嘴边是点油渍,嗅着味道,想吃。
冰箱那点饺子是存货,没剩下几个,他又不想下面条。
干脆就煮了那一点,吃不饱。
施青天人相交,正反两方互相打架,正方说他不能再接受蒋锋声给他投出持续信号,反方说吃两口怎么了。他很少去面包店里,没空,一般是在家里做饭。
赵小丰也不知道施青爱吃烘焙面包,更做不到像蒋锋声这样殷勤。
施青拧起秀气的眉头,手比脑里的想法纯粹,已经拿过来递到自己嘴边。施青咬下去,软面包的口感很好,暄软质地是小麦面粉发酵到足够时间的蓬松,上面的油层咸芝士带了一点葱香,不是喧宾夺主,而是恰到好处的美味。
好吃的落在嘴里施青说不出任何拒绝蒋锋声的话,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句话在施青生动形象的演练。
干脆拿蒋锋声当朋友就好了,虽然他昨天晚上自己做手艺活的时候还想着人家。
施青稀里糊涂的东一句西一句的扯着乱想,思维跟踩上香蕉皮一样乱飙,没个停,嘴巴动得很快,油腻腻的糊上一层亮晶晶的油脂。蒋锋声擡手用纸擦过去,施青接过那张纸,擦干净嘴角。
“手机你拿走,太贵重的东西我不会要。”
“赵小丰可能下午回来,等他回来我给表要回来还给你。”
“你觉得我会要送出去,还带在别人手上的表吗?”
施青沉默,又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那我呢?”
说完又觉得意味太怪,赶紧起身进厨房洗碗,蒋锋声坐在原地微微扬起一个笑。
“你不是东西。”
你从始至终就是我的。
施青洗碗出来,甩手,水珠散落。
看见蒋锋声还在,将桌上的塑料口袋丢进垃圾桶,那只白盒子他没有打开。
包装盒线条干脆利落又柔和,洁白的安静在阴翳翳的灰天照耀下像门头低头的玉兰花,更是一只潘多拉魔盒,如果打开,希望将被压在盒底。
“行了,你拿回去。”
“给你买的,跟我出去不是手机丢了吗,省得你跑出去再买。”
施青不搭理蒋锋声,赶不走他,他能有什么其他办法。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剧,你来我往的连续剧根本不知道剧情是什么,只知道那家嫂子又开始哭了,她男人好像工地打工出事死了。搁家里闹,跪在地上哭,女演员哀悲大怨的哭叫让施青不免有些厌烦。
手擡起来换台,老武打片特效不行,石头乱飞。再换,抗日剧灰头土脸的在山沟沟里乱窜,中枪子倒地一个。
蒋锋声坐在沙发扶手上,高一头施青,似乎只是话家常说日常的语气。
“我陪你下去找个营业厅补办电话卡,或者重新办一张。”
“我那么多熟人微信说重办就重办?”
蒋锋声宠溺一笑,克制住坐过去搂住施青的蠢蠢欲动,“那就补办一张,走吧,我陪你去。”
施青不说话,继续调电视台,闪得很快,刚听见声画面还没出来就跳过去。蒋锋声按捺住自己,“那你要等谁陪你一起去,青青?”
“赵小丰吗,那你一直要坐一下午。从昨天晚上等到今天白天下午,二十个小时都要拿去他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