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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锁我。π_π

不要锁我。π_π

还是做了。

施青被蒋锋声抱摔在他卧室的床铺上,蒋锋声看见床铺上那张小毯和垃圾桶里的揉成一团的纸张吹了声口哨,声音拉长,让施青觉得扎耳朵。手指插进耳朵眼里钻了钻,躺在床上,偏过头,看向锁上的门。

他就这样躺着,像一具尸体,没有搭理蒋锋声,但很快变得燥//热起来。

蒋锋声太熟悉他,熟悉到像是回家了一样,鱼//水//交//融。施青的眼里浮起来越来越稠密的水雾,他十多年没有哭过,从未想过欠下来的泪水会在一天都还回去。

颠簸不休。

……

施青觉得自己是精//虫上脑了,可能是因为昨晚空虚寂寞冷,也可能是因为他太需求灼热的温暖。在蒋锋声说出那句话后,他满脑子都是曾经拥有过的欢愉之乐,可是又很痛苦。

他这叫出轨。

他对不起赵小丰那头蠢猪。

愧疚感霎时填满了施青的心头,他觉得自己很贱,每个想法和行为都在犯贱。和十年前的老同学不清不楚,睡了还爽了,施青擡起手臂捂住自己的脸颊。手腕上是两圈手掌勒出的青痕,没穿衣服,赤裸的手臂线条很漂亮。

蒋锋声坐在床铺边,心情很好的样子,上半身背部是惨烈的血痕,肩头好大个牙印,能看得出他们做得有多狠。蒋锋声拉上裤链勒上皮带,扭过头,从大衣口袋里抽出烟,看见捂脸自闭的施青笑弯了眼睛。

“我抽根,可以吗?”

蒋锋声拿着烟晃了下,施青撤开一只手,哭红的眼睛还湿漉漉的,眼皮泛着肿。蒋锋声心痒痒,俯身吻上他左眼皮上的那粒小痣,干燥的唇瓣一触即分。

施青扭头躲过去,他下半身跟碾了一样,太久没做,一做就没停。

后面都麻木了,尤其是腰,疼得很。

但是施青又伸直手臂,手掌摊开,“给我来一根。”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狱里。”

蒋锋声叼出一根烟,塞进施青嘴里,施青叼着烟,心情慢慢平复下来,百无聊赖的盯着天花板。上顶有点脏,还没到大年三十,他打算趁这几天好好把家里全方位的打扫一遍。

打火机的声音响起来,施青扭头看过去,眼里印上一朵小巧的熠熠橙色烟火。他突然很想笑,蒋锋声这副有钱阔佬样子,拿着个两块钱紫色塑料壳透明打火机有点不符合他的气质,透出点糙,没由来让施青想起高中时候的蒋锋声。

蒋锋声叼着烟,护手点燃烟头,低头凑上去,将施青嘴上那根引燃。

视线隐蔽而又柔滑的错过去,施青眼里闪过一道暗光,又很快掩过去,面不改色的擡手夹住烟。直直的一口烟气打出去,迷住施青的视线,蒋锋声站起来去床尾拉开衣柜,给施青找换的衣服,知道他爱干净。

屋里太冷,他俩都没怎么脱衣服,就蒋锋声脱了上半身,施青让他脱的。

蒋锋声脱了就把施青全身扒了,留了双袜子,按在被窝里糙。蒋锋声站在贴了层橘黄色皮的衣柜前,这种衣柜很有小县城风味,已经不能说十年前,得说十几年前,二十多年前,时兴这样的衣柜,家具城都这样式。

一面镜子对着床左边,靠门边还有一壁立柜,将房间围的密不透风,只留一条狭窄过道。蒋锋声在想他在北京的房子,该给施青装修出什么风格,他将找出睡衣,挂在臂弯上走回来。嘴里叼着根烟,糙得很,上半身没穿,两块胸肌鼓囊囊的饱满,有含吮过的吻痕。

也不知道到底冷不冷,施青撤走自己的眼神,勾勾手指示意他坐过来。

蒋锋声将衣服放下,烟灰敲进床头柜的烟灰缸里,知道施青是要什么。摊开手掌放在软被上,施青笑了下,旖旎带红的眼尾满是雨露过后的风情。

白净的手指点在烟身上,白灰烬掉进蒋锋声摊开的手掌心,点点烟灰浮停。

蒋锋声没觉得烫着了,更没觉得这有什么,施青咬住烟蒂,印出一个湿漉漉的牙印。

“掉在床上你就死吧。”

“我给你洗。”

蒋锋声满不在乎的说。

他发现施青性格变的方向不一样,原来多孤僻干净的少年,被社会改造成这样。嘴巴变坏了,但是他很喜欢,施青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喜欢。

两根烟抽完,蒋锋声开始收拾卫生,床单和脏衣服都丢进洗衣机里。

声音嗡嗡的转动,施青换好的干爽床单上躺在玩蒋锋声的手机,他没下什么开心消消乐,点的微信小程序玩点拧螺丝的弱智小游戏。

玩的稍微有点上瘾,蒋锋声在客厅喊,屋里的没支出声,他进去看施青玩得不亦乐乎。

笑着上去抽走手机,“要吃什么?”

“想喝稀饭。”

“行,要吃点什么菜?”

“随便炒点土豆丝都行。”

蒋锋声点头,亲昵的给施青提上被子,施青的目光盯着蒋锋声手里的手机走,想玩。蒋锋声亲了口施青额头,才将手机塞回去,但是刚推开门出去,看见从楼道走上来的赵小丰。

赵小丰浑身蔫巴巴的,像海滩上放了几年的干海带,带着一股烟酒熏透了的臭味。

蒋锋声挑眉,估摸这时候赵小丰确实该回来了,他心里没有小三对正室的危机感和警惕,只有身为大房对于扑上来跳蝇小蚤的不屑。

“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哥还在休息。”

赵小丰正失魂落魄着,走路上撞了好几个人,他昨晚在蒋锋声的撺掇下,挨不住同牌桌牌友的追捧,又拿着现金跟他们打了好几把。

赢得特别畅快淋漓,他那个初中同学认赌服输,给了钱,要散场。

赵小丰正是上瘾的时候,拉住他们还想再打,他初中同学问他想不想赌更大的。赵小丰想也不想就回答了,结果被他初中同学带进赌狗堆里,是个经营不错的赌场,每晚都有人守着。他跟着去看了几把,赌得特别大,真金白银擡在桌上,那种全码收纳入怀的动作刺激眼球,仿佛空气里都弥漫着那股血液上头的赌徒味道。

他初中同学是个行手,带赵小丰坐进局子里,上手了几把,牌运还算不错,小赢。

赵小丰心里惴惴不安,可又被那种地上到天上的刺激感跟着打下去,结果越输越狠,到最后都抵押上手上那块腕表。他跟大哥再三确认了这是块真表,他初中同学做的担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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