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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通房??

22.通房

▍就算没有通房,他也会有别的女人

夜半三更的时候陆昀等她睡着,悄悄回了熙和居,留他和砚台面面相觑。

昨夜的事,陆昀要他三缄其口,不得泄露半个字,砚台自然应允,只是心里却是不停地打着鼓。

如今世子对婵娟院那位表姑娘的态度,他作为世子爷身边最得力的心腹竟然也不清楚,但总归是有几分不清不楚罢。

只是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男女之间唯情之一字最为愁煞人,说是日后注定要分道扬镳,现在又任由一团麻乱的丢在着,岂不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砚台踌躇再三,到底是试探地开口道:“那日后世子再去婵娟院,就由小的来为您守夜把门?”

这话问的巧妙,若世子是想长长久久的与表姑娘好下去,自然是不会夜夜都去婵娟院,若叫外人瞧见了,反倒污了表姑娘的名声;可若是世子只是图个新鲜,暂且有些兴致,定然是近些时日都会去的。

陆昀听他问出这般逾矩的话,冷不丁眱他一眼,做了解答,“昨日是意外,日后都不会去了,管好你这张信口胡吣的嘴。”

得了个准信就好,即便是叫世子瞪了他一眼,砚台依旧是松了口气,悄声下去了。

翌日醒来,陆昀瞧得床榻一片干爽,到底是放了心,看来济安堂的药当真是有效,他昨夜用了一碗,便药到病除了。

只是待砚台套了车,往宫门内城去上朝时,陆昀却是又想起来他昨日那个问题。

且不说早在他外放苏州,任苏州别驾时,陆家族长就曾语重心长的与他说过,他这条为官之路只怕走的不轻松,叫旁人看来倒是青云路,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其中艰辛,他作为吴郡陆家的嫡长孙,婚事只怕不由他自己做主。

彼时陆昀只觉得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确与他自己无甚关系。

故而娶谁不是娶,总归是相敬如宾,平淡一生罢了。

既然如此,他如何能因为一个燕鸣歌,就乱了本心。

何况像燕鸣歌这般朝三暮四,狡黠如狐的女子,即便是叫他纳做妾室,也是不够格的。

日后还是拿她当表妹对待就是,只是她如今还在丧期,婚事不急,若非如此,他这作为兄长的,自然是要为她的婚事出出力的。

无妨,左右他遇见好的青年才俊,且帮她留意着就是了。

心中有了思量,陆昀只觉得压在心口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去。

*

今日望日,济安坊的黄大夫坐着侯府的马车,带着个背着药箱的药童来了侯府。

照例是先去为老夫人请平安脉,瞧得老夫人脉象平和,舒缓有力后,黄大夫倒是乐呵呵的道了喜。

想来前两个月,老夫人受了打击,病来如山倒,这才得了急症,病得起不来身子。

这段时日来修养的已大好了,瞧着生龙活虎,中气十足的。

黄大夫笑眯眯的将脉案说与纪嬷嬷听,老夫人点了点头,少顷,就见跟前的小婢女拿出一团日铸雪芽来。

难为老夫人还记得他这点爱好,黄大夫连忙拱拱手谢过,到底是将前几日贵府世子爷的毛病说与老夫人听。

毕竟黄大夫对侯府的境况也是知晓一二的,如今世子少个身边人侍奉,侯夫人又不大管事,可不只有老夫人能为他做主。

偏老夫人前些时日大病一场,世子又是小辈,怎好因着这样的事情叨扰老夫人,左右他这个不知羞的提点一二。

是以,黄大夫粗略的说了几句,却也没将话说死,只说前些时日在济安坊是瞧着来位年纪轻轻的郎君,他身边侍奉的小厮眼熟的很,像是在前院伺候的。

纪嬷嬷是个心思巧的,连忙就猜到了是自家世子爷,便屏退下人,又在老夫人跟前耳语几句。

老夫人心里有数,面上却是不显,只招待完黄大夫,话语间打着机锋,意思要他千万莫要透露此事。

黄大夫自当应允,等出了侯府,摸了摸自己长长的白须,叹了口气,心说世子爷,小老儿可就送佛送到西,届时你可别不领情啊。

此间事了,等得陆昀散了值,老夫人跟前的人悄悄传了砚台。

坐于上首的老夫人一脸慈爱,手里盘着光亮的佛珠,问道:“今日找你来,是有件跟昀哥儿相关的事要问你,莫要紧张。”

老夫人平日里为人仁和,素来宽厚,纪嬷嬷便陪着她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冷着脸道:“你需得如是说来,否则若是耽误了大事,世子爷可是保不了你的。”

是以,在砚台的战战兢兢中,老夫人不经意间探得了陆昀前些日,去过济安坊的行程。

有他这么一句准话,便够了,看来黄大夫说的人还真是他,老夫人点了点头,砚台则是担忧问道:“可是世子的身子有什么大碍?”

瞧他对他家世子一片关切,老夫人安抚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家世子心里有数的。”

在砚台懵懂点头间,就又听得老夫人悠悠叹了口气,问道:“砚台啊,你是自小就跟着你家世子的,怕是有些年头了。”

不知老夫人作何如此发问,砚台一脸惴惴不安的道:“回老夫人,小的五岁起就跟在世子爷跟前伺候了,已经有十五个年头了。”

老夫人满含笑意,故作不经意间问起,“这么说,你家世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你应当也是知道的。”

因着没得防备,砚台不假思索道:“那是当然,说句不恰当的,小的常年跟在世子身边,算得上是他肚里的蛔虫也不为过的。”

老夫人叫他逗得眉开眼笑,谁知砚台冷不丁的回过神来,只当老夫人是知晓了世子爷与郡主之间的那档子事了,这件事他是打死也不会说的。

纪嬷嬷瞧得他吓白了一张脸,就知他心里打着什么注意,连忙冷声道:“老夫人问你话你就直说,方才不是夸下了海口吗?怎的难不成是哄老夫人的?”

被纪嬷嬷一发问,砚台嗫嚅着不敢开口,就又听得老夫人叹了口气,“唉,我老婆子不过是年纪大了,想趁着现在还能动弹,为昀哥儿张罗门婚事,寻个可心人,你若是不晓得就罢了。”

原来只是这般,砚台松了口气,只要老夫人不是问他世子和郡主之间的事就好。

至于世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他虽是不的儿子,可眼前不就有个现成的?

依葫芦画瓢,照着郡主那样的小娘子找应当是错不了的吧,虽说他也不知世子对郡主是何态度,可他瞧着,总归是不大简单罢。

故而砚台思忖了片刻,扰了扰头,回了老夫人这个问题,“样貌好,人又聪慧,木讷老实的只怕是不行,小的也说个不全,但应当就是这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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