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帆起航(二)刘琼微微……
扬帆起航(二)刘琼微微……
刘琼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几分赞许,周瑜这一身绯色官服,是真的很养眼啊,怪不得孙权喜欢送他衣服。“平身。公瑾,此次出海,是大明第一次远航,打通东西方的海上商路,责任重大,你可准备好了?”
周瑜起身,执笏擡头望向刘琼,他舒朗的眉目扬起笑意,眼中灼灼,“回陛下,臣已万事俱备,无惧宵小,地图航向已确定,船只修缮完毕,物资充足,船员也已整装待发。只待陛下旨意,便可扬帆起航。”
刘琼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从案几上取过一份文书,递给身旁的云起,云起恭敬地将文书递到周瑜手中。刘琼看着他,缓缓说道:“这是通关文书,你持此文书,可畅通无阻。此次远航,不仅要宣扬我大明国威,更要与各国交好,互通有无。”
周瑜双手接过文书,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责任,他言语间多了份郑重,“臣定不负陛下所托,必当竭尽全力,完成使命。”
刘琼目光深远,仿佛已看到了那浩瀚的海洋与遥远的国度,这是第一次大航海,注定被大书特书,她缓缓说道,“海洋广阔,前路未知,但你将是我大明最得力的臣子,朕相信你一定能凯旋而归。”
周瑜深深一拜,“臣谨记陛下教诲,必当竭尽所能,扬我大明国威,与各国交好,带回丰厚的成果。”
刘琼挥了挥手,“下去休息吧,明日清早一道去太庙祭天酬神,然后便远行吧。”
周瑜笑着与左右文武拱手一礼,在众臣的注视下,动作潇洒转身离去,每一步走得很稳,孙权看着周瑜退出的身姿,他感叹真是既熟悉又陌生。
但公瑾还是一如既往地帅气,不愧是他江东美周郎。
下了朝后,谢衣入宫见昭阳,昭阳已经不认识他,他看着五岁的昭阳,小小年纪被诸葛亮教得颇为稳重,性子也从以前的皮变得内敛,小小的人站在那,挺直着脊梁。他的眼睛难以抑制的湿润,昭阳看着这个在她面前似乎要哭的叔叔,她抿了抿小唇瓣,努力做足威严派头。
“汝是何人,敢擅闯孤的寝宫?!”
谢衣送上礼物递与她,“我是阿父。昭阳,我是阿父,阿父在交州一直很想你。”
昭阳看着送上来的礼物,她没接,她就这般看着面前的男人,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父亲是谁,在哪,年年月月从交州,从江东送过来的礼物,到了后面,她都没兴趣拆了。
都是骗子,她问了老师,是不是皇后将她阿父逼走的,老师告诉她,是潞亲王自己去的,他要远航,去更远的地方。
她终是擡起小手接过了礼物,锦盒有些沉,“谢过潞亲王。”
谢衣眼泪就流了下来,“昭阳,你在怪阿父吗?将你留在了洛阳?”
昭阳摇摇头,“不,我很喜欢洛阳,喜欢大明宫,所有人都很重视我,母皇与老师,还有父父,都很爱我。”
但昭阳看见皇后每日去照顾羲和,婴幼儿总是更受父母怜爱的,宫里因此变得微妙的氛围,母皇怕她多想,她依旧一日日的沉默下来,与可以被她欺负的阿斗不一样,她有个妹妹,她靠近不得。
而三岁的阿斗还流鼻涕,脏兮兮的,她不喜欢跟他玩了。
谢衣对昭阳言语里的疏离客气,有些难以接受,他伸手握住昭阳的小手,“昭阳,阿父很想你,你母亲总说你很好,又不说清楚,阿父记得你幼时可皮了,才四年,就变了性子,可有受委屈?”
他离开时昭阳一岁半,而今五岁半。
昭阳摇摇头,“没有人敢给我委屈受。”
……
刘琼看着谢衣眼圈发红的来找她,“你咋了。”
谢衣简直就是一个爆哭,老父亲的心碎了一地,“昭阳,昭阳不认我了!”
刘琼一言难尽,“那不是很正常吗?你指望你没照顾的孩子跟你关系亲近吗?”
“可她连阿父也不喊了,她喊我潞亲王。”
那是有些扎心了,“晚上我去见昭阳,跟她说说,可能孩子就是有点小脾气。那孩子最近学业也不错,诸葛亮与其他大儒都夸她。”
刘琼想了想还是转移话题,“你不是要领航海队吗?怎么让给了周瑜?”
说到这谢衣就有些沉默,“那些水手太难沟通了,将士们也是,都没读过书,说起话来全是方言,我一句都听不懂,没这个金钢钻,不揽瓷器活。我给大将军打打下手就算了,再说,我的官最大,航海成功了,还能少得了我的名字?当躺赢狗就好,被带飞的感觉真不错。”
“也对,你与周瑜现在还是连襟呢。”
真是绝了,她两真是好闺蜜,她创业初期,全挖的孙策墙角,太史慈,鲁肃,没投孙策被她截胡。谢衣直接挖人老婆与兄弟,听说他与周瑜还结拜升堂拜母了。
她给孙策点个蜡,虽素未谋面,但深(祸)受(祸)其(不)恩(轻)。
“这次航海,你们别跑太远,免得准备不充分,译员带多一点。”
“放心吧,都测试两三年了,风向都一清二楚了。”
周瑜仅在洛阳待了两天,但令洛阳脂粉销量猛增。这个时代男人也非常爱美,敷粉是士家子的必备,西汉时,为了追求美白,士子狠下心给自己脸上铅粉,东汉时,已经泛滥,虽然铅粉众所周知有毒,但为了好看,他们命都不要。
如今刘琼国企生产的粉底粉饼,无毒无害,十年前一经推出,就成了国库重要收入来源,如今私企学了去,价格一降再降,国企并不管,毕竟法律有言,行商自由,他们现在也不靠这些赚利了。
男女对护肤美妆都很爱,毕竟去年她甚至还见她二叔擦护肤品擦防晒,就知道这股风都多恐怖了。
而周瑜与谢衣往洛阳城打马一过,就踏在了多少少女的心巴上,他又一身绯袍单独出来采购,周瑜也是士家子,自然也讲究形象,他在广州晒黑了一点,平日里都擦粉美白,但无丝毫女气,言行之间尽是快意与少年得志养出来的意气风发。
然后他差点被洛阳怀春少女的掷果盈车给砸死,毕竟他没在马车内,他骑马啊,女孩们最后为了让锦囊砸得远,直接塞了硬糖,然后他痛苦的跑了。
洛阳女子们也太不矜持了,下手真狠啊。
他的烦恼简直让洛阳士子危机感爆棚,他们怎么能让一个江东士子给比了下去,周瑜越是光风霁月,他们越是咬牙切齿,还好人就待两天,就回广州了。
晚上的时候,刘琼去看昭阳,把她揽怀里,“今天昭阳是不是见阿父了?”
“嗯。”她很乖的点头。
刘琼看着昭阳稚嫩可人的脸,“是不是在生阿父的气,你不喊他,他会伤心的。”
昭阳沉默着不说话,刘琼继续道,“其实你阿父很爱你,只是他也身不由己,他在洛阳会有流言蜚语,阴谋阳谋,他的性格待不惯,去了江东。”
“可他成亲了,他怎么能坠母皇的名声,简直不知所谓。”昭阳抿着唇,“他以后会有其他的孩子,他成亲后,就不是我的阿父了,是其他孩子的阿父。”
刘琼猛的一怔,看着昭阳,“昭阳在怪母皇有了其他孩子吗?”
昭阳摇了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