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人彘案02：狡猾的凶手
李小花微微点头，表示同意，“这件案子就交给你来办吧，我给你打下手。”“老大，你这是终于认可我的实力了吗？也让那些说我靠脸的人都看看，人家是靠的实力上位！”小王自吹自擂道。
李小花被他那副花孔雀求偶一般的自信雷到了，他朝着小王的后脑勺呼了一巴掌过去，“办砸了这案子，你也就不用混了。”
“我是谁，我办事你放心。”小王嘚瑟道。
李小花只得无奈地笑笑。
其他三位死者的身份也陆续确认了，第二个死者，孔楠，28岁是一家私企的员工；第三个，谢麟，35岁，是一位公务员；最后一个，是一个流浪汉，名叫朱斌，今年39岁。
李小花在将案子交给小王之后就过上了正常作息的生活，他像一个普通上班族一样上下班，再也没有因为案子殚精竭虑，也没有没日没夜的在办公室常熬。
这天李小花九点才走进办公室，一进去就看到小王在研究小黑板上那几个人。
察觉到有人进来，小王幽幽的转过头。
李小花吓了一跳，眼前的人，头发油到打捋，被压得变了形状，支立在头顶，眼里布满血丝，微微发肿，由于皮肤白皙，显得黑眼圈格外的重，青黑色的两个挂在眼下，鼻子上明晃晃的起了一颗红色痘痘，嘴唇也有些干裂起皮，胡子拉碴，显然已经好几天都没刮过，他还从没见过这么萎靡不振邋里邋遢的小王。
“你这是多少天没睡觉了？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小王幽灵般的声音传来，“也就三四天吧，怎么了？我现在什么样子？”
小王一开口，李小花就被他嘴里的味儿熏得连退三步，他捂着鼻子道，“你自己去照照镜子吧，好好洗漱一下，你都臭了。”
小王脚步虚浮地走进卫生间，过了一会儿，李小花听到一声尖叫，他打开厕所门走进去。
小王站在镜子前，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里面的自己，“老，老大，这镜子里的丑东西是谁？”
李小花翻了个白眼，“快点洗漱完出来，让你查个案子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说起这个厕所，还颇有来历，除了领导，李小花是局里惟一一个办公室里有厕所的，破了几起大案要案之后，李小花就很受重视，在小王的提议下，获得了上头的特批后，李小花办公室隔壁的储物间被改装成了厕所。
半小时后，小王围着个浴巾就出来了。
“你的衣服呢？”
“脏了，老大，你这儿还有衣服吗？给我拿两件吧。”
李小花的衣服在小王身上略有些不合身，原本宽松的款式愣是被穿成了紧身衣。
“说吧，这几天都查出什么了？”李小花给他拿了盒饼干，倒了杯水。
小王没顾上说话，他风卷残云般把饼干和水都解决了，拿起空杯子递给李小花。
李小花被当做小弟使唤也没跟他计较，倒完水后，他才问道，“现在能说了吗，王哥？”
‘哥’字特意加了重音，听得小王心头一颤小手一抖，水撒了一半。
“能能能，老大，我把他们祖宗十八代都查遍了也没发现这四个人有什么关系。我查了他们近几年做过的事，实在是没什么发现，你说他们能不能根本就没有关系，只是恰好都遇上了一个变态连环杀手，这一切也许就是个巧合。”
“然后呢，你就照着连环杀人案的路子查了？”
“对，但凶手实在是太狡猾了，一点线索都没留，我根本无从下手啊！”
“你记不记得之前说过的一句话，他们的尸体都离那个商场很近，你觉得是什么原因让凶手要这么做。就像你说的，他大可以在行凶完毕之后将尸体随便扔到什么地方，那么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冒着风险搬运尸体。”李小花提点小王道。
小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对！怎么把这茬忘了！那栋商场我查过，原本那一片是废弃的库房，商场也是这几年因为周边开发了才建的。难道那里以前发生过什么事？”
“这就要靠你去弄清楚了。”
“老大，你这放手放的也太彻底了吧，不是说要给我打下手吗，那这件事我就交给你去查吧。”小王学着李小花往常的语气，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小子还真是会顺杆爬，给你根竹子是不是就能上天了？”李小花吐槽道，眼看小王又要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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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花只得道，“停，我去给你查。”
“不是我说你老大，你最近这个工作态度不对劲啊，你真的只是在锻炼我？”小王对此报以怀疑态度。
“不然呢，还有什么理由？王志伟，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到了独当一面的时候了。”李小花第一次这么语重心长地和小王说话。
小王听闻一愣，万分感动，“老大，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待，我…我一定会……”
“停，打住，我去查查商场的事，你继续…”李小花说完干脆利落地走了，可怜小王想煽情一把就被这么无情地打断了。
李小花虽然答应了小王要去查这件事，但却开车往城郊墓地的方向去了。
再过不久，就是她的祭日…
李小花在墓碑前放下一束花，墓园很安静，只有李小花一人，阳光打在李小花脸上，稍稍有些刺眼，冰冷的墓碑沐浴这在暖洋洋的阳光之下，也略微显得有些温度，李小花喃喃自语，“你还好吗？”
说罢，李小花笑笑，掏出一罐啤酒席地而坐，靠着墓碑，低诉着：“我过得很好，比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好多了，好久没来看你了，你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不像我啊，已经老了……”
细细碎碎的低语飘散在空中，融进风里，随风去往天国…
从墓地离开已经是下午，太阳已经西斜，李小花又回头看了一眼，碑上女孩笑颜如花，却永远停留在了那个年纪
“会得到惩罚的…”李小花动了动唇，随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