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人彘案01：被做成人彘的尸体
漆黑的夜，没有一丝星光，像是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等待着将亡者的安灵吸入地狱
凌晨两点，李小花从家里匆忙赶到了警局，双眼布满血丝，衣衫少有凌乱，想来是从睡梦中被意外拖来警局，迎接他的是面前的尸体，死状凄惨，眼睛被挖，耳朵被割，四肢全无，被做成了人彘的样子。小王手里拿着资料向李小花汇报：“死者男，所有伤口均有生理反应，皆属生前伤，死因是失血过多而亡，报案人称发现尸体的时候还有呼吸，但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就咽气了，而且….法医说死者生前有被强奸过的痕迹，目前无法确认死者身份。”
李小花看着眼前这具尸体，有一瞬间的头脑空白，太熟悉了…
“老大？老大！”小王在李小花眼前挥挥手，李小花像是才回神一样甩了甩脑袋。
“你怎么了，发什么愣呢？”小王蹙眉问道。
李小花摆了摆手没说什么“去案发现场。”
李小花一路沉默，不知在想什么，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小王苦着脸劝他“老大，你能不能别抽了，这都第几根了，风一吹我鼻子里都是你的二手烟。”
“开你的车，哪那么多废话。”李小花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掐灭了手里的烟，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老大，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小王借着等红灯的空档看了眼李小花。
李小花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小王。
“有什么事别一个人憋着，真的，老这样会抑郁的……”小王一路都在喋喋不休，李小花暗自皱了皱眉头，对他开启了自动屏蔽。
两人刚赶到事发地就接到了电话，又发现了三具尸体，手法大同小异，已将尸体全部带回了警局，经检查发现四个人的死亡时间近乎一致。
第一具尸体被发现的地点在梁城南边一条隐蔽的马路上，这条路的尽头是一个这几年刚建好的购物广场，现场除了已经拉好的警戒线和血迹再无其他，李小花沿着那条路走到商场不远处停了下来。
他靠在墙边，摸出口袋里的红双喜，捏了捏烟盒，还剩下最后一个根，压抑住心底腾然而起的烦躁，李小花深深的裹了一口烟，隔着烟雾看着不远处人来人往的繁华商场，脑子里却是它十年前的样子，那个时候这里还没有什么商场，只有一个荒废的旧仓库。
他发了很久的呆，直到小王的声音响起“老大，你怎么不声不响跑这儿来了，让我好找。另外三具尸体被发现的地点在这附近，去看看？”
李小花手里夹着烟，皱着眉，扭过头问小王，“你是说，另外三个人也是在这附近被杀的？”
“是不是在这儿被杀的不知道，目前还无法确认第一案发现场。”
其中两具尸体就在隔壁的两条路上，凶手巧妙的避开了所有的监控录像，还有一具尸体是在商场的厕所里被发现的。
李小花和小王分开行动。
商场的厕所在二楼，尸体被藏在了最后一个隔间里，里面还有一些残留的香和黄纸，李小花蹲下身，愣了片刻，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那半截香，以及那几片只剩下边角的黄纸。
“我早该知道的。”李小花盯着那堆香灰自言自语道。
回到警局，李小花把自己独自关在办公室里，小王推门进去，被烟味呛得直咳嗽“咳咳，老大，你在干什么呢。”
他一边说一边大步向前把窗户打开，“抽烟也不知道开窗户，你到底怎么了？”
李小花放下手里正准备点燃的烟，“没什么，有点事想不通，查的怎么样，商场那里没什么特别的，你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太干净了，那里绝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应该是被抛尸到了那里，四肢和其他残缺的器官都没有找到。而且，我还发现，凶手抛尸的地点都离商场很近，为什么会选择那里呢？一般杀人一定会尽力掩盖犯罪痕迹，选择不会被发现的地方毁尸灭迹…还有，杀了四个人，还都是身强体壮的男人…凶手一个人能做到吗？会不会存在帮凶？”
“不清楚，单凭尸体的数量没办法判断出凶手有几个人…死者身份确认了吗？”
“第一位死者身份已经确认了，吴振华，35岁，梁城实验小学一名老师。”
来警局认领尸体的家属是一位母亲带着一个孩子，李小花走到门口就听到了一阵悲痛的哭声，有大人的，有小孩的。
他们跪在地上，趴在尸体边哭了大半个小时，小王看他们哭得差不多了，才将人扶起来，“节哀，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很难过，希望你能配合警方，争取早日抓获真凶。”
女人抓着小王的手，哽咽着点头，“警察同志，我丈夫生前没得罪过谁，他一直老实本分，学校的学生也都很喜欢他，怎么会这样……”说到这儿，她又开始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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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失踪的？”小王问。
“昨天，他说下班后要去喝两杯，我也没多问，平时他喝酒最晚九点就会回来了。但是他到半夜都没回来，我给他打电话也一直没人接，谁知道，就遇到了这样的事。”
小王在那边询问，李小花看着这边哭泣不止的小孩，有些沉默，他蹲下身摸了摸小孩的头，给他擦了擦眼泪。
小王那边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李小花站起身，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他以前有没有犯过什么错，或者得罪什么人？”
“我认识他七八年了，五年前我们结婚，他性格很好，我当时就是看中他的人品才嫁给他的。”女人抽抽噎噎地解释道。
李小花没再问什么，两人回到办公室后小王问道，“老大，你为什么要这么问？你发现什么了吗？”
李小花喝了口水，“我怀疑是有人在报复。”
“你的意思是说，这几个人都是被仇杀？那么他们以前到底做过什么？”小王喃喃自语“我知道了，只要找到他们之间的联系或许就能找到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