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公仇私仇
贺斯年工作忙在场的人都知道,如果不是借着沈清欢的关系,他们很难有机会离贺斯年如此近,到底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大家的表现都客客气气的,也没有想太多,唯独江思思瞧出点贺斯年和沈清欢两人中间异样的氛围。“或许晚上早点回来,还能坐一桌吃饭。”
沈清欢松了口气,这样倒是也好,贺斯年找个理由出去,两人就不用故意伪装亲密,虽然她能演得出来,但贺斯年不行。
她跟上贺斯年的脚步,到玄关处伸手给他整理领带的位置,嘴巴张开又合上,想说的话一到嘴边就说不出来了。
贺斯年走得很匆忙,想回避的心思很明显。
沈清欢得了喘息的机会,她暂时压下心底的沉闷,热情地招待大家,一顿火锅吃得和谐有趣,饭后一桌子人打牌玩乐,之前说自己的牌技提高了,结果不停地点炮,被江思思揭开了真面目。
“我之前就说是贺总故意让着你的,你连牌都不算怎么可能赢?我看打到晚上,你得输给我一个包。”江思思咧嘴笑着,得意得很。
沈清欢没心思计较输赢,感觉就是个陪玩的,借着和大家在一起的功夫来隐藏某些情绪,很怕热闹一消失,周遭又变成冷冰冰的。
和贺斯年在一起这么久,她依然没有办法应对他真正的怒气。
…
王珂昨晚在姚峰家里过了除夕,今天有别的安排,接到贺斯年电话的时候还心中不解,他以为贺斯年会陪家人,昨天都着急着走,没有迫不及待到迅速谈下这笔合作的意思。
“如果王先生无事,我想请王先生喝茶,顺便深谈合作的细节,不知王先生意下如何?”贺斯年坐在迈巴赫里,车子正向茶馆的位置驶去。
王珂笑了笑,“既然是贺总的邀请,那我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稍后就到。”
约会就这么定了下来,jesse临时去给贺斯年送文件,他预料到贺斯年情绪异常,果不其然一见到贺斯年就挨了骂,看着贺斯年黑沉的脸,他大气不敢出一口,安静在旁边候着。
贺斯年拿出银丝边的眼镜戴上,认真地翻了几页资料,对上面的内容还算满意,暂且没有冲jesse发火,而是难道好心地说,“你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贺总,我其实也不是非得回家里的,要不我就在这里陪着您?”jesse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在这有什么用?有我一个和王先生谈就够了,他有心合作,我需要让他看出贺氏环球的诚意,给他吃一剂定心丸,等合作敲定后,我会出国半个月处理后续的事宜,到时秘书跟着我,你留下来帮副总稳定公司。”
贺斯年的语气轻飘飘的,但却把jesse吓得不轻,要知道在沈清欢进局子之后,贺斯年就和他说过尽量不要安排出差,怕国内出点急事鞭长莫及,相关的业务都分给了手下的人去做,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背后原因怕是不简单。
难道又是和沈清欢感情不和?jesse单是想想就脑壳疼,吸取往常的教训,一个字都不多问,乖乖地应下。
“金盛集团那边最近都有什么动静?”贺斯年把资料放桌上,边泡茶边开腔。
“没大事,也就是金禾进步神速,据说金盛集团的高层都对他赞赏纷纷,认可了他继承人的身份,还把他和金腾作比较,坚信他未来会有更大的作为,超过金腾也只是时间关系。”jesse说到这,嘴角勾起嘲讽的笑,“他金禾一个对商场一窍不通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开挂,无非是大家看着金腾的面子,捧着他让着他罢了,短时间成不了气候。”
“那要是时间长了呢?再过五年,十年,二十年,你觉得金禾会处于什么样的位置?”贺斯年细细品着茶,漫不经心地问道。
jesse如实回答,“不好说,他或许骨子里有天分,如果静下心来从事这一行,未来超过金腾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呵,你想得太多了,我根本不会给金禾这个机会,”贺斯年笑得阴冷,“知道我急着把这个合作敲定下来的原因是什么吗?”
jesse摇了摇头。
“手里握着的筹码更多,才能打击金盛集团,既然非要和我作对,那我就不会给他们父子两个留余地,金禾,永远都没资格和我竞争。”商场也好,情场也罢,他的优势始终都会压着金禾。
察觉到这句话存在里的杀气,jesse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估计是金禾那边又作妖了,不然这会儿贺斯年怎么可能在茶馆,肯定在家里陪沈清欢呢。
哎,这两人的魅力是一个比一个大,收都收不住,这下正好,公仇私仇算一起,贺斯年绝对是要来真格的了。
王珂和贺斯年又谈了一个下午,天色微微黑的时候,两人才从这场商业谈判中抽身出来。
“不知今晚有没有机会请贺总吃个饭,我可不能白喝贺总的茶,虽然贺氏环球更需要这笔合作,但找上门来的人是我,我肯定跑不了,贺总千万不要和我客气。”
经过一个下午,王珂对贺斯年的才气越发欣赏,如果不是合约还没写好的话,他必然二话不说就和贺斯年签约。
贺斯年犹豫了几秒,发现手机没有未接来电和信息后,就应了王珂的邀请。
…
坐得时间太久,沈清欢从椅子上起来时后背脖子都酸得要命,木木见状很贴心地过来给她揉肩膀,还问她舒不舒服。
桌上的人都万分羡慕,尤其是筱雅,叶克在旁边打趣说,“和陈铭早点生一个,就按照沈总的方法养孩子,以后就能享福了。”
“你说什么呢,我们两个都还没结婚,生什么孩子。”筱雅脸皮薄,一听这种话就脸红。
“你们两个现在和没结婚有区别吗?别害羞啊,陈铭年纪可不小了,你可别让他老来得子。”
筱雅埋下头不讲话,陈铭瞪了叶克一眼,没好气地说,“输一下午还挺开心的,怎么堵不上你的嘴呢?”
“我输得不多,沈总输得最多,再说了,打牌就图个开心,计较输赢就失去意义了。”叶克在这方面和沈清欢的理念很一致。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
沈清欢正拿着手机,页面停在通讯录上,下意识想给贺斯年打电话,可又按不下去。
思来想去,到落地窗边给jesse打了过去,寒暄几句后,她问起贺斯年的行踪,jesse也没隐瞒,老实交代说,“陪客户去吃中餐了,应该不会特别晚回去的。”
“你没和他一起吗?”
“贺总把我赶走了,嫌弃我碍事,他对这桩合作很有信心,我在的确是添乱子,您别多想啊。”
沈清欢嗯了声,电话很快挂断,她一扭头,突然撞上江思思,差点尖叫出声。
“你这一天心神不宁的到底怎么回事啊,假装无事发生吃火锅打牌,我离你这么近都不说是怕丢脸?让我来猜一猜,你和贺斯年不和了?是吧?”江思思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与其说是猜测,不如说是下结论。
沈清欢沉默着,秀眉拧成了一根绳。
江思思无奈,“这大过年的,你们两个想干什么啊,平时腻歪的和新婚夫妻似的,说翻脸就翻脸?闹到什么程度了连说个话同桌吃饭都不行,你之前不是教育我说,有矛盾就解决吗,冷战能有用?”
她算是彻底体会到了那句话的含义,教别人道理一套套的,到自己身上什么都做不到,说得就是现在的沈清欢。
“我也不想,但这次的确和之前不一样。”外界事物给他们造成的误会,能和她自制的误会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