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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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回营已近傍晚，厉明野没进帐，与众将士一同围着篝火吃肉饮酒，贺两役大捷。
他心里是有些忐忑的，听闻大渝吃了败仗，不知宋时璟会不会恼他，往他身上撒气，所以借故在外头待着，借酒意壮胆，喝到半醉才起身回帐。
帐内瞧不见人影，只床里被褥微微隆起。
厉明野走近，还未到床边就听宋时璟冷淡的声音朝里响起，说他身上臭，洗干净了再上来。
臭吗？
厉明野低头闻了闻，这几日待在外头不休不歇的，又淋着雨，衣服上浸满了汗和血污，湿了干干了湿的，确实有些难闻。
“好。”他应了声，转头唤人烧水来。
头一桶刚下去水就变浊了，厉明野瞧着飘在水面的泥沫都觉无言，得亏他没直接上床抱人，否则今夜怕是要被太子殿下赶到软榻去睡了。
洗过一遍已经干净许多，但厉明野不放心，还是叫人来换了第二桶水，打算再仔细洗洗。
军中士兵不比府里下人，进进出出动静颇大，吵得人没法睡。
厉明野听宋时璟从床上起身，窸窸窣窣不知在做什么，折腾了半晌，隔着屏风也看不真切，只见他好似换了身衣衫，然后朝这边走进来了。
“吵醒你了？”
厉明野刚转头就被宋时璟按了回去，拿过他手里的澡巾贴在肌肉虬结的肩背上，一边搓洗一边说着嫌人的话：“嗯，吵得睡不着，帮你一把好快些洗完，别磨磨蹭蹭的。”
宋时璟手劲不大，澡巾却粗糙，搓在背上仿佛隔靴挠痒，总不得痛快。
这要换旁人早被厉明野赶走了，可身后站的是惦念了好几日没见着的美人儿，那微凉细嫩的指尖偶尔划过他后背，还有余光里瞥见那只套着玉镯的手浸入水中，白若羊脂，湿淋淋地抽出来又擦过他的臂膀——
厉明野目光晦暗，再忍不住一把抓住那手，将宋时璟猛地拽至身前，宋时璟一个踉跄没能站稳，竟直直跌进了厉明野怀里。
浴桶里的水哗啦洒出大半，宋时璟浑身湿透，狼狈地跪在厉明野腿上：“发什么疯？放开我，水都让你挤出去了……唔……”
厉明野擡头吻着宋时璟，唇舌顶进去肆意搅弄，缠得他说不出话来。
湿透的衣衫只薄薄一层，厉明野三两下便剥了丢到地上，一手扣着宋时璟的后颈下压，一手摸到他股间，借热水的润泽揉开了那处隐秘小口，慢慢挤进去两根手指。
“你……流氓……”
宋时璟咬了厉明野舌头一口，却躲不开后xue被侵入开拓。
浴桶困住了他挣扎的手脚，而厉明野对他的身子又太过了解，不消片刻就找到最敏感那点，重重摁压，让宋时璟难以自抑地软倒在厉明野怀里，下身也直挺挺立了起来，贴在厉明野结实的腹上一抖一抖地跳，没多久便溢出几缕白丝飘散水中。
“故意的是不是，嗯？”厉明野咽掉嘴里的血沫，薄唇蹭着宋时璟别开的脸，最后叼住那白玉似的耳垂，低语道，“太子殿下学坏了，几日不见想得紧是不是，学会勾引人了？”
宋时璟冷着脸矢口否认，然而才说一个不字，就被顶入后xue的巨物撑得紧紧咬住了唇。
……太大了。
久未经人事的后xue禁不起这般突然的侵犯，宋时璟难受，厉明野也被他夹得几乎要缴械，只是也停不下了，只得把人压在桶壁上一边亲一边忍耐，直到两人都适应了才开始动。
宋时璟背抵在桶壁，双手环着厉明野的脖子，操弄的动作太激烈，将浴桶里的水又溅起好些，模糊了他的视线，看不清眼前咬他唇的人是什么模样。
唇舌是滚烫的，杵在体内的物事也滚烫，一下又一下地撞开他，撞到最深处，撞得他软烂如泥，神智涣散，仿佛陷在熔浆里被烧化了一般。
厉明野又吻他，从眉心吻到下巴，含过他的喉结，再落到乳首，用舌尖卷弄挑拨，吸不到乳汁，便大口吸吮他薄薄的乳肉，留下一个个淡红的齿印。
宋时璟喊疼，推他，疑心这狗咬得自己破了皮。
厉明野哄他说没有，松开嘴换成指腹去揉，随下身顶弄的节奏捏着把玩，揉得两颗莓果熟透，又可怜兮兮地肿大了一圈。
后来宋时璟被翻过去，背靠厉明野坐在他腿上，被自下而上地操。
这姿势进得极深，全身重量都压在一处，宋时璟想逃，却总被厉明野把着腰猛然往下，配合着狠狠一挺胯，顶得他小腹都凸起，仿佛要被撞穿。
浴桶的水又挤出去好些，满地湿滑狼藉。
而陷于欲望的两人都无暇顾及，宋时璟扶在桶沿的指尖发着白，被厉明野揉得胸口发麻，被厉明野掐着下颚掰向后与他交缠亲吻。
不知自己泄了几回，只知凿进后xue的粗大肉刃毫无停歇地操进来，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重。
宋时璟仰头闷喘，承受着被疯狂贯穿填满的快感，终于无力陷进了厉明野怀里，水花激荡，情潮灭顶，与他亲密无间地嵌合在一起，被灌入一股又一股浓精。
最后一回了，厉明野。
宋时璟无声战栗，泄出来的同时眼泪也流了满面，咬着牙想。
我再纵你这最后一回。
结束后宋时璟已然半昏，厉明野就着所剩不多的水替他清理干净，抱着人回到床上，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宋时璟一直醒着，耐心等待身后的呼吸逐渐平缓下来，在黑暗中唤了厉明野一声，又反手用力推了他一把。
人没醒，睡得很死。
宋时璟松口气，拖着仍酸软的身子轻手轻脚跨过厉明野下了床，穿戴整齐。
丑时左右，帐外隐约传来福安与巡逻兵交谈的声响，宋时璟知时机已到，起身守在门边，待脚步走偃师远便立刻掀了帘出去，沿着火把照不到的地方快步朝营口的方向走。
血腥味愈重。
宋时璟感觉脚下湿粘，远远看见前头倒了两个人，却不见福安口中所说的死士。
……还走吗？
他不自觉地回头望，离将军帐已经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