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瞬息之变

“那就长话短说！不要过程只说结果！”蔡磊目光如炬，语气干脆利落。

“墨老大挂了，全军覆灭！”黑狐神色凝重，一脸严肃地说道。

“那你是怎么回事？”蔡磊话锋陡然一转，锐利的眼神直逼黑狐，仿佛要将他看穿。

“我潜伏在秦城区地下城，一处据点被毁后，我当机立断炸掉了地下城。”黑狐神色平静，条理清晰地汇报着。

“然后呢？”蔡磊眉头微皱，没有丝毫停顿，继续追问。

“我赶忙去墨老大那里提醒他务必提高警惕，以免阴沟里翻了船！谁能想到最后竟是这般结局！”黑狐满脸无奈，重重地叹了口气，话语中满是惋惜与感慨。

“对方是怎么摸到那里的？”蔡磊不给黑狐任何喘息的机会，紧接着抛出问题。

“我……”黑狐瞬间语塞，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黑狐喉结上下滚动两下，强装镇定地扯出冷笑："蔡哥，这次明显是有人里应外合！你也知道墨老大那老狐狸，向来谨慎得很，普通眼线根本摸不到他的行踪。"

他故意拖长尾音，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配枪，"说不定咱们内部出了叛徒，不然那些杂碎怎么可能把地下城和老巢一锅端？"

蔡磊猛地冷哼一声："少给我转移话题！据点被毁你就炸城？你当那是小孩过家家？现在整个秦城区都知道有人在搞大动作，官家的眼线已经开始往这边盯了！"

他一伸手，厉海立刻掏出一物。蔡磊立刻甩向黑狐。

黑狐一把接住，细看那是一张卫星地图，红色标记在地图上密密麻麻，"你炸城前就没考虑过后果？还是说......你根本不在乎？"

黑狐往后退了半步，后背上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他强撑着辩解："当时情况紧急！据点被端就意味着地下城知道了我们的意图，与其被动挨打，不如......"

"不如什么？让整座城给你陪葬？"蔡磊突然逼近，浓烈的雪茄味喷在黑狐脸上，"你去提醒墨老大的时候，就没发现任何异常？他那些打手个个都是人精，怎么会连个预警都没有？"

黑狐瞳孔骤缩，余光瞥见蔡磊腰间若隐若现的枪柄。

他突然扯开领口的纽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疤痕："蔡哥！我这条命都是为了老板的计划！要是我真有二心，当时就该跟着那帮人一起反水！您看这伤——"

他猛地扯开袖口，青紫的淤痕触目惊心，"我从地下城逃出来的时候，被那帮杂碎追着打，要不是拼死突围......"

"闭嘴！"蔡磊一把揪住黑狐衣领，"我要的不是苦肉计！墨老大死得蹊跷，整个势力群龙无首，现在外面都在传......"他压低声音，眼中闪过危险的光，"都在传是有人想借机上位。"

黑狐喉间发出干涩的轻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稳住颤抖的声音：“蔡哥，这时候咱们该一致对外。您看墨老大生前最看重的仓库——”

他突然伸手狠狠拍向地图上某个坐标，“一个月前刚运进二十箱货，现在下落不明！如果不是内部有人勾结，那些货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蔡磊的手指重重压在黑狐手腕上，骨节几乎要碾碎他的腕骨：“别给我转移视线！仓库的货和你炸城有什么关系？还有，你去墨老大那里，为什么就有人追踪而至？”

黑狐感觉后槽牙都在打颤，冷汗浸透的衬衫死死黏在背上。他突然仰头大笑，喉间溢出几分癫狂：“蔡哥，您觉得我有那个本事黑墨老大，我要有那本事他的地盘早就是我的了！”

他反手抓住蔡磊的衣领，指尖染血的伤口在对方衣襟蹭出暗红痕迹，“您想想，墨老大死了，我成了头号嫌疑人，谁最得利？是那些一直觊觎秦城区的家伙！”

蔡磊瞳孔微缩，黑狐趁机扯开他的手退到墙角，从靴筒抽出匕首抵住咽喉：“蔡哥要是信不过我，现在就可以动手！但您杀了我，就永远查不出是谁在背后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