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如此龌龊

"你！"蔡磊猛地转头，眼中尽是难以置信。

蝮蛇却缓缓抚过软鞭，嘴角勾起冷笑，掌心蓝芒尚未褪去："蔡巡检不是喜欢高高在上吗？今日便让你尝尝，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

黑狐趁机翻身而起，染血的匕首重新握在手中，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这瞬息万变的局势，竟比地下城的爆炸更令人心惊。

寒意顺着脊椎窜上后颈，蔡磊望着蝮蛇手中的蟒蛇鞭，喉结艰难滚动。

方才还并肩作战的搭档，此刻眼底翻涌着滔天恨意，严冬和厉海僵在原地，指节攥得发白——谁能料到同一战线的兄弟，竟在瞬息间调转枪头？

"究竟为什么？"蔡磊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染着铁锈味的质问里混着难以置信，"我自认待你不薄，如此待我究竟为什么？"

蝮蛇嗤笑一声，后槽牙咬得咯咯作响。

阳光斜斜切过他绷紧的下颌线，映得那双眼睛愈发猩红："不薄？你所谓的不薄，不过是用权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每次说话都像在打发街边乞丐，施舍时还要摆出高高在上的模样！"

他突然扯开领口，脖颈青筋暴起，"老子受够了！受够你施舍般的'关照'！"

蔡磊额角青筋暴起，脖颈处暴突的血管随着剧烈喘息起伏，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道："我可是救了你妹妹，对你们家有恩！你他妈的良心被狗吃了？"

嘶哑的声线里裹挟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与慌乱，在寂静的夜里炸开。

蝮蛇突然仰头大笑，笑声中满是悲凉与讽刺。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双眼布满血丝，颤抖的手指狠狠指着蔡磊："你救了我妹妹？哼！"

他猛地扯开衣领，剧烈起伏的胸膛昭示着内心的汹涌，"我妹妹是被什么人绑架的，你以为我还埋在鼓里吗？"

"是你！"蝮蛇突然冲上前，指头几乎抵上蔡磊的额头，"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导自演的戏码！为了让我死心塌地卖命，故意派人绑架她，再假惺惺出手相救！"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变得破碎，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这些年我像条狗一样给你卖命，直到后来在医院，我才从护士那里听到你给医生塞钱的事！"

滚烫的泪珠突然从他通红的眼眶滚落，"我妹妹手术费根本不用那么多！你故意抬高价格，就是为了让我永远欠你的！"

刹那间，蔡磊仰头大笑，脖颈青筋暴起如虬结的老藤。

他双臂骤然绷紧，骨节爆响如炒豆，随着裂石穿云的暴喝“嗨——”，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腾空而起。

蝮蛇瞳孔骤缩，未及做出反应，便觉胸口一沉。

蔡磊掌心似裹着呼啸的罡风，白鹤亮翅的招式以雷霆万钧之势轰来，掌力如钢锥破竹，直透脏腑。

剧痛如汹涌浪潮瞬间席卷全身，五脏六腑仿佛被无形巨手反复揉捏绞碎，喉头腥甜翻涌，一口鲜血裹挟着碎肉喷溅而出。

他踉跄后退，原本古铜色的脸瞬间褪成死灰，冷汗顺着额角滚落，洇湿了胸前大片衣襟。

蔡磊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狞笑，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傻蛋，就算你知道了又能如何？还不是只能像蝼蚁一般，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间！”

话音未落，腹蛇便被这挑衅的话语激怒，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