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子&贵千金4
纨绔子&贵千金4
华芳楼,京城内最大的青楼场所,白天闭门,天黑才开门,一开门必是人声鼎沸,歌舞喧天。
“哟,世子爷来了,云梅已经等您好久了,再不来,人家都要生气了。”
老鸨见着褚凉来,松了口气,扭着丰腴的腰肢,凑到褚凉面前,看似站的近,实际上两人之间隔着不远的距离。
“她等我多久了?”褚凉摇着折扇,随意问道。
老鸨给她比了个手势,嘴上说着:“世子爷,您快来吧。”
褚凉被人拥着上了楼,身边人也知道褚凉的秉性,只是围在她身边,并未动手。
褚凉轻车熟路,来到了自己惯常来到的房间,肖恩则是被带去了另一个房间,喝酒吃点心,顺便看看台下的舞乐。
一进来,褚凉反手将门被关上,折扇在掌心一合,又别进自己的腰间,信步绕过屏风,桌子上边上坐着一人,那人着装看似素雅,但内含乾坤,透着一股贵气。
而不远处还有一女子在素手调琴,琴声悠扬空灵,好听,不过对于褚凉来说,还差了点感觉。
因为她听过真正的仙乐,澄澈的感觉仿佛置身在鸟兽自然之中,想不起忧愁,想不起欢愉,想不起悲伤,仅仅只有那琴声在耳畔心尖回荡,平静像水一样的平静。
那乐声,褚凉有幸听过几次。
所以云梅的琴声对于褚凉来说仅仅只是称得上技法娴熟而已。
褚凉瞥了眼弹琴的女子,出言说道:“安王好兴致。”
安王偏头看她,同褚凉一般,有着一股雌雄莫辨的英气,只是相比褚凉来说,这安王要更为柔弱,是一张看起来非常的秀气的脸。
“可算来了,等你许久了,褚凉。”安王开口,声音低沉,透着一股磁性。
云梅低头弹琴,对着两人的谈话充耳不闻。
褚凉撩开衣袍,随意落座,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才半时辰而已,以往我可都是等着你呢。”
仰头一喝,晶莹的酒水顺着她的嘴边滑过白皙的肌肤,一杯尽,褚凉放下杯子,袖中手帕一擦,动作潇洒肆意。
“好酒。”褚凉咂摸着口中弥留的味道,把玩着掌心的酒杯,笑意盈盈说着:“这酒不是华芳楼的酒,这是殿下您带来的?”
安王看完了褚凉喝酒的全过程,目露一丝嫌弃,太奔放了,跟野人一样:“嗯。”
褚凉擡手捏着酒壶,往自己杯子里倒酒,结果水从曲线的壶口流出,如银河一条线从空中划过一样,只是线变成点,最后没了。
褚凉用手抖了抖,还是没抖出来,看着杯子中连半杯都没到的酒,褚凉看向安王:“殿下这酒还有吗?”
安王喝了口自己杯中酒,:“没了,就那一壶。”
褚凉咋舌惊讶:“殿下,你何时这般扣门了?就带这么点酒来。”
安王没好气,想到自己避过自己王妃才偷出来一壶酒的憋屈,还被褚凉说抠门,杯子落在桌子上,发出脆响:“是你自己来晚了。”
褚凉抿了一小口,这酒味醇厚含着麦香,就这点了,她舍不得如刚才一般牛饮:“这酒我才喝半口,一点不过瘾。”
安王一字一顿,说着:“谁叫你来这么晚!”
褚凉一瞧她那样子,就知道是在家里受了气,打趣道:“王妃怎么你了这回?”
安王张口,想说什么,话锋一转,摆了摆手道:“她能怎么我。”
褚凉嘴角含笑,不以为然道:“上回还跪伤了膝盖。”
安王一惊,看向她的瞳孔猛地睁大:“你怎么知道?!”
褚凉解答她的疑惑:“您走路的姿势,和我跪了祠堂之后的走路姿势一模一样。”
安王呼吸一窒,不想在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这人逮着机会就要嘲笑她,安王问着:“你怎么来这么晚?”
褚凉想起了什么,松散依靠在凳子上,足尖一点,整个椅子朝后面仰起,前面两个椅子腿凌空,后面两个椅子腿也是半凌空的状态,身子舒展的漂亮。
安王略带羡慕看着这人修长的身体,啧,她怎么长这么高呢。
“去见了个人。”
“哦。”安王没再追问,两人向来合作关系,既然是对方的私事,她自然不会再去追问,她也不感兴趣。
安王不问,褚凉却主动说:“你不问问我见了谁?”
“没兴趣。”
褚凉又小酌一口,自话自说:“嗐,我就是去见了我夫人啊。”
安王:…………
都说没兴趣听了,不过,话都说到这了,安王是有点好奇了,追问道:“你夫人?你何时成了亲?”
褚凉嘴角一扬,略显开心:“还没,不过快了,我祖母一直希望我早点成家立业,所以准备帮我张罗一门亲事。”
安王听完,看她那样子,更好奇了:“那家姑娘?你名声这么差,这京城那家千金会愿意嫁给你。”
褚凉没好气瞥了眼此人,:“我名声这么差,都怪谁啊。”
安王悻悻一笑,褚凉常见出入这种风月场所,甚至还宿在此处,这却是安王的安排,借着华芳楼此地,让褚凉暗地里帮她行事。
“这也不能全怪本王,就是不算上华芳楼一事,你名声不一样很差吗?后面还有几条呢,文不成,武不就,整天游手好闲,还要出没赌坊。”
褚凉听她还有脸提赌坊,顿时气上心来:“赌坊一事,殿下扪心自问我是为了谁?!”
安王心虚,这事,说到底也是为了她,不过:“你还不是一样喜欢赌,后边完事了,你不一样去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