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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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都冬季的夜晚冷,许野望在宋镜歌这暖和了不到一小时又动身走了。
戴在脖颈上的白宝石项链带了体温,衬得宋镜歌的肤色更白,玉洁冰清。
她用指腹触碰了吊坠挂着的白山茶,花瓣似自有柔美的光芒,色泽温润。
项链是许野望给宋镜歌戴好的,佩戴者没立即摘取。
脖子间的宝石大,到北都歌剧舞剧院后,她不想引人注目,将白山茶花的吊坠藏于涤纶大衣里。
在歌舞剧院的食堂吃过午饭,工位的同事们尚未到齐。
钟冬玲感慨手机的推送带自己误入了有钱人的世界,让宋镜歌看她刷到的照片。
“最近我在看结婚要戴的珠宝首饰,结果大数据向我推送了拍卖会上的白宝石山茶花项链。”
阐述近来的逛手机商城的经历,钟冬玲把手机的屏幕转向宋镜歌,喟叹拍品拍卖成功的天文数字。
“精致是精致,但是金额后边那么多零,堪比我手机号的长度了,我不想买,是因为我不喜欢吗?”
图片上的拍品正是许野望送的白宝石山茶花项链,没标注详细的金额,宋镜歌疑惑项链的拍卖价格。
“项链多少钱成交的?”
钟冬玲伸出一根手指,让宋镜歌猜多少钱:“这拍品的价格,我把我男朋友卖了都买不起。”
“一千万?”宋镜歌猜出了认知范围内的高价。
收回伸出的这根手指,钟冬玲说出了拍卖会的落锤金额:“一个亿。”
“不会是我戴的这条项链吧,许野望给我买的。”惊讶于项链昂贵的价格,宋镜歌拿出了她藏在衣服里的项链。
仔细对比完图片和实物,钟冬玲盯着那大颗白宝石的山茶花项链,同款震惊。
“所以许野望是拍下项链的买家,你这项链和图片一模一样,实物比图片肉眼看着精美几千倍,我买假的都不敢买这么大的啊。”
重新用衣服把吊坠挡住,宋镜歌认识到她的小金库只是项链价值的九牛一毛,她微不可查地叹息和皱眉。
“我把自己卖了也买不起那么贵的项链。”
清楚有许野望这般的存在,钟冬玲沉默了两秒,客观地反驳宋镜歌:“现实中你是可以买得起的。”
见戴项链者的神色变得无语,钟冬玲放下手机,她又点了点宋镜歌和许野望。
“我婚礼的日期定在了明年的年初,你和你那位记得来。”
“我和他一定准时到场,明年年初结婚的时间段不错,剧院的工作没年底忙。”
毕竟在北都歌剧舞剧院工作了两年,宋镜歌熟悉单位的工作计划,昨晚刚与许野望分开,她感觉距离下次见面仿佛无比漫长。
“目前除了双休,没有公休的长假,我只期盼着休年假。”
钟冬玲询问对方过年的归宿:“你今年又回县城的老家跨年?”
“我当然回自己家。”宋镜歌说。
“在家乡上班果然方便,我还要提前半个月在购票软件蹲点,等回南朔的高铁票开售。”
离家到外省上班,钟冬玲每年必经年运的抢票大战。
“你见过了许野望的家长,想着你可能会到他家。”
宋镜歌独自跨年惯了,许野望只说他年底回来,但是没说具体的日期。
“今年我不去他家过年。”
在北都歌剧舞剧院放年假之前,宋镜歌按照单位的年度指标,顺利完成了本季度的工作计划,为这段任职期限做了合格的收尾。
因明年开春要升职到中国歌剧舞剧院,她把曾经的工位复原到初次到单位报到的样子。
年假临近年关,办理完调遣高等级单位的离职手续,宋镜歌给许野望发了微信。
没像上次第二天等来回话,仅隔了几小时,对方输入了文字信息。
宋镜歌:[我准备回县里跨年,你什么时候回来?]
许野望:[在回来的路上了,宝宝]
许野望:[买了藏城最早到北都的航班]
许野望:[我也去县城过年,今年最后的时光,想和你一起度过]
北都冬季的气温降低至零度以下,湖面结冰,许野望在除夕当天回到了县城,带了种类丰富的年货。
水盆中的热水在室外挥发热量变成温水,除旧迎新,他和宋镜歌清扫着屋子的卫生。
许野望在透光的玻璃表面贴上全家福:“正好中研院在北都后续有工作上的安排,我明年能多待段时间。”
“明年你能在北都待多久?”宋镜歌些些欣喜。
精确估量了任务的实现进度,同样没说具体的日期,许野望换算成陪伴宋镜歌的时间,轻笑着给出了答复。
“陪你待到入职中国歌剧舞剧院,之后的下周天。”
通过窗户看了眼房内,宋镜歌方才的欣喜被稀释,如今的住宅只留她独身。
“县城的家没有多余的房间给客人住,空出来的是我奶奶和父母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