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咬定苏清璃杀人 - 沦为罪奴后,成了首辅前夫的榻上欢 - 夏末晚糖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一口咬定苏清璃杀人

一口咬定苏清璃杀人

苏清璃也适时开口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杀害程公子的动机,还请知县大人明鉴,程相公是孔武有力的男子,而我不会武艺,只擅长乐艺,通晓些微文墨,试问我要如何能杀得了他?”

程年山的死,的确和她有微小的关系,可人并不是她杀的。

她替自己辩驳,合情合理。

“你不能杀,但你可以请人杀。”

贺泽丰为给自身脱罪,赶紧一口咬定苏清璃。

“贺大公子敢做不敢当,我和程公子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再者我去齐府做塾师,也是因着实在缺钱。”苏清璃冷静地解释,表明她没有杀人动机。

“我能作证,江姑娘委实是缺钱来应聘的我齐府塾师,她请杀手之事是无稽之谈,江姑娘为人宽厚仁慈,断无杀人之心,倒是贺大公子,莫不是做贼心虚!”

齐锦迁言辞恳切,自愿过来当苏清璃的人证,替她做下担保。

贺泽丰却死咬着苏清璃不放,他将话问话。

“难道是六公子出的钱?我瞧六公子一力袒护这名女塾师,程年山的死,不定是六公子请人所做。”

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贺泽丰被激怒,他开始攀咬齐锦迁,男人的嫉妒心和自尊心疯狂作祟,烧毁了他仅存的理智。

府衙外突然跨进来一个半百的男人,正是贺泽丰的生父贺孝文,进堂便斥责亲生儿子。

“泽丰,你好自为之,休得血口喷人,六公子在皇宫里赴太后寿宴,为父是亲眼所见,倒是你装病不随为父到宫中去赴宴,这又是为何?”

“父亲,我可是您的亲儿子,您这胳膊肘也往外拐得太多了吧?”贺泽丰怒从心头起,别人冤枉他也就罢了,亲爹也过来凑热闹。

贺孝文低斥,“泽丰,为父的话你不打算听了吗?”

“是了,六公子,你方才不是说同这名女塾师在一块儿吗?”贺泽丰不理睬贺孝文的劝阻,回想起齐锦迁话有矛盾之处。

“江姐姐跟我们在一起,贺公子还是认了吧,六舅舅有事未能时刻伴在江姐姐左右,但我和冕弟却是一刻不离地陪着江姐姐。”

不料,齐采窈和齐冕姐弟来了,齐心协力来帮苏清璃洗清嫌疑。

“泽丰,你还是认罪伏法吧,天理昭彰,你何必争强好胜,栽赃到别人身上,我把流川带来了。”

贺泽丰咬牙切齿地吼了一句,愤怒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父亲……”

“流川,你照实了说。”贺孝文无视怒火攻心的贺泽丰。

突然,外面走了一名男子。

“草民王流川拜见县令大人,草民乃是贺泽丰的随身奴仆,大公子确实杀害程年山,只因程年山爽约,拿了大公子的钱,不替大公子尽心办事。”

他跪在地上,垂着头谁也不敢看。

“你这狗奴才胡说八道!枉费我把你当忠仆,你竟然构陷本公子,县令大人,这厮的话信不得。”贺泽丰竭力忍住揍旁边的人两拳的冲动。

“大公子,事到临头,您还是别再苦苦挣扎了,承认了吧。”王流川苦着张平平无奇的脸孔,苦口婆心的劝着贺泽丰。

“我承认你大爷的,打死你这含血喷人的狗奴才!”贺泽丰上去就是两脚,恨不能踹死王流川。

“来人,拉住贺泽丰,公然在公堂上殴打证人,藐视本官和朝廷律法,罪加一等!”

戴县令气恼地猛拍惊堂木,命令县衙的衙差将怒不可遏的贺泽丰拉开。

衙差干脆站在他们中间当阻隔,禁止他殴打王流川。

“王流川,你继续说。”戴县令示意王流川交代清楚贺泽丰的罪行,这里面似有隐情,看那贺泽丰举止态度越发的反常。

“是,县令大人。”王流川跪端正了,遂低眉顺眼地说道:“大公子本来与程年山商量好,要将江姑娘弄去献给他,奈何没得手江姑娘,程年山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把人带来,跟大公子起了争执,大公子一怒之下就杀了人。”

“狗奴才你再敢瞎编乱造,看本公子不割了你这三寸不烂之舌!”

贺泽丰肚子里窝着一肚子火气,听到这话没被气炸,偏生衙差拦着,他张牙舞爪的宛如泼妇,作势要撕烂王流川的嘴。

“程年山之事可以结案了,如今罪证确凿,将贺泽丰打入大牢,听候发落。”戴县令宣布退堂,衙差们手杵水火棍,齐整整地叩击着地面,嘴中喊着“威武”。

“多谢戴县令,民女告退。”苏清璃提在嗓子眼的心落了回去,好在是有惊无险,她额边乌黑碎发和耳侧的鬓角被汗水浸泡。

“江姑娘请留步。”这时,红玉出声叫住苏清璃,满面的歉疚之色,“适才对不住了,原来你也是受害者,我差点就错过了你,还好我夫君未能得逞。”

“程公子已死,你节哀顺变,我既然毫发无伤,就不会怪你。”

苏清璃莞尔一笑,她无法心安理得接受红玉的道歉,毕竟杀死程年山的凶手另有其人

可她也并非圣母,程年山和贺丰泽狼狈为奸,相互勾结害她,两人死不足惜。

“江姑娘,实不相瞒,年山不愿意我做绣活,他绑架你献给贺大公子大抵是想多赚两个银子,所以才答应了贺大公子的交易,害人终害己,他也算是自食其果。”

红玉说完这席话,泪珠子不断线地滚落,她抽抽搭搭地啜泣,举起手腕用袖子擦拭眼泪。

苏清璃于心不忍,体贴地递上一方帕子,内心不住扼腕叹息,“红玉,这个给你。”

“谢过江姑娘。”红玉哭得眼眶红红的,显然是伤心至极,他们夫妻一场,程年山这辈子事到临头仍想多护着她,对她是千好万好。

苏清璃想到齐府的人,他们能无条件的相信她,还替她撒谎,她却无法坦诚相待。

苏清璃心间浓烈的愧疚之情点燃,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她快步小跑着追上齐府的马车。

撩开窗帘的齐冕远远瞥见苏清璃追上前来,“六叔,江姐姐在跟着我们的马车跑。”

“丁伯,停下马车,等等江姑娘,她应当是有话要对我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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