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臣根本不管她死活
傅雪臣根本不管她死活
苏清璃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可算是追到了他们。
“江姑娘,你有什么要紧事吗?”齐锦迁微笑着注视苏清璃,神态温和自若。
“衙门的事多谢六公子,以及齐小公子和齐二小姐鼎力相助,不然我有理也只怕是说不清,你们来做我的人证,又帮我据理力争,我不甚感激。”
苏清璃喘着粗气,扶着马车真诚地表达由衷的谢意。
“江姐姐,我们就是看不惯那个贺泽丰欺负你,幸亏他父亲通情达理,我们齐府跟他们贺府沾那么点亲戚关系,平常过节时而有些往来。”
齐采窈觉得他们帮助苏清璃是理所当然之事,这还是她的六舅舅出的主意,她也只是遵循着六舅舅的话。
说几句话,能使她最喜欢的塾师不受人诬陷,何乐而不为?她早看不惯贺泽丰这散发着恶臭味的流氓。
“你的为人我们都信得过,且说你一介弱女子,贺泽丰明摆着就是看你好欺负,你受委屈了。”齐锦迁反倒宽慰着苏清璃,字里行间表露出齐府的人对她的爱护敬重。
苏清璃感动得热泪盈眶,齐府的人对她未免也太好了,她根本无以为报。
“江姐姐,你要跟着我们到咱们齐府吗?”
齐冕童心十足地眨了眨眼睛,苏清璃适才蒙冤,大可到他们齐府来散散心。
有他表姐齐采窈陪着多说说话,阴霾也能一扫而光。
苏清璃最先想到的人是青竹,她突然不在,青竹一定急疯了,“我要回家去,家中人还不知我的情况,须回家报声平安。”
齐冕冲她挥了挥手,“那江姐姐我们明天见,你赶快回去吧,你的亲人找不着你定然会担心。”
亲人两个字提醒了苏清璃,她有一段时日不曾去探望父母和弟弟了。
这些天以来她忙着挣钱,每天起早贪黑,日子过得满满当当。
今日发生的事,她打算瞒着至亲,以免他们得知她的遭遇忧心。
……
齐锦迁回到齐府,两个时辰后又出了门。
他和贺孝文约在老地方,两人私底下会在这栋茶坊见面。
“贺叔,对不住了,令公子实在是胆大包天,程年山的死还不能让他清醒一下,他继续下去,下一个死的人很可能就是他了。”
齐锦迁知道杀死程年山的人必是傅雪臣,陷害贺泽丰的人也是,他其实颇想利用苏清璃来对付傅雪臣,但他舍不得苏清璃受到伤害。
他还没摸清傅雪臣的底牌,暂不敢轻举妄动。
是以,齐锦迁选择保下苏清璃,联手贺孝文,给贺泽丰一个教训。
“都怪我教子无方,把泽丰养得这般失败,他去了牢房里也好,就怕他将来惹出什么大祸事来,性命难保。”
贺孝文叹气,齐锦迁虽未告知他杀害程年山的人究竟是谁,但他隐约猜到对方的来头似乎不小,是他开罪不起的人。
独子贺泽丰是贺家的命根子,他平日里对其呼呼喝喝,骂骂咧咧,恨铁不成钢。
真到关键时刻,割舍不下父子亲情。
“贺叔,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就行,他的命我定会替你保住。”齐锦迁向贺孝文承诺,齐锦迁尚未铸成大错,他可以答应保他一命。
“老夫多谢六公子,请六公子受我一拜。”
贺孝文老迈的身躯朝年轻的齐锦迁跪了下去,他仍旧忧着儿子贺泽丰的性命。
深知贺泽丰得罪的人威胁很大,倘若硬要针对贺泽丰,他身单力薄,唯恐护不住爱子。
“贺叔,这怎生使得,你是我的长辈,快快请起,我们两家多少沾着几分血缘关系,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我既应了你的请求,定当言而有信,贺叔还信不过我吗?”
齐锦迁连忙扶起贺孝文,这种大礼他无福消受,贺孝文比他父亲齐尚书小不了几岁,辈分上也与齐尚书是同辈。
“老夫自然信得过,犬子就拜托给六公子了。”
贺孝文心里的大石总算是能落地了,得到齐锦迁切实的许诺,他有了个底。
另一边的首辅府。
傅雪臣目色森寒,一张脸跟冰块似的,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他冻结。
“首辅大人饶命,属下一定将功补过,绝不令首辅大人失望。”侍卫跪在地上不住磕头讨饶,额头都磕破了,血红一片,地上残留着新鲜血印子。
派出去暗中保护苏清璃的侍卫失手,害得苏清璃落入歹人之手,若非千绝警惕,苏清璃怕真要被那贺泽丰得手了去。
“你不想死也不是不可以,杀了贺泽丰,此错便能一笔勾销,你能否做到?”
傅雪臣声调虽极轻,却有种强烈的威慑感。
侍卫感激涕零,“属下势必尽全力而为,多谢首辅大人给属下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小姐,您去哪里了?”
青竹见到苏清璃便问,她焦灼不安的神情此时才得以缓解。
苏清璃拉着青竹的手倍感亲切,青竹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说来话长,我被人绑架了,想必你也听说程年山死了吧?”
千绝说带她回首辅府,实则并未将她送到府中,而是守在衙门外,等候戴县令的传召,她这才吃了颗定心丸。
心想傅雪臣对她也不算太坏,不过转念一想,傅雪臣派人送她来县衙外,或许是怕殃及到自身。
干脆让她自生自灭,能不能洗清嫌疑,就靠她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