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宁歌易感期的那三天,恰好是沈霁青没有课的周五下午连着周末,他收到宁歌的消息,跳下了床。
“哎哟我的祖宗。”正做作业的方思嘉被背后的沈霁青吓了一跳,“你不怕崴脚吗?”
“崴过一次就不会崴第二次了。”沈霁青说着歪理,开门走出了寝室。
宁歌坐在长廊上,应该是打过抑制剂了,和上次一样,他眉眼间有股散不去的戾气。
沈霁青过去,碰了碰他的手臂:“还好吗?”
可能是生于omega的本能,沈霁青察觉到宁歌的呼吸舒缓了许多。
“要去哪?”宁歌问,易感期不影响活动,不如说打了抑制剂后的alpha,如果不在易感期找事情转移注意力,很容易做出一些暴力行为。
沈霁青拿出手机戳了戳:“学校西门过去两条路,有家带包厢的咖啡厅,我在网上订好位置了。”
咖啡厅不像沈霁青会选择的地点,宁歌瞥了他一眼:“不去电玩城?”
“不了,前几天才和纪枫去过,有点腻了。”
沈霁青这句是无心的,单纯在陈述事实,可听在alpha耳朵里,就变为了刺耳的话,宁歌的手按在沈霁青的肩膀上,把他拉向自己。
沈霁青半边后背都抵上了他的胸口,这是个亲昵十足的姿势。
“今天不要提别人。”宁歌哑着嗓子提要求。
“知道啦。”沈霁青有些开心,他今天没贴抑制贴,信息素从颈后的腺体飘了出来,九里香的甜腻味包裹住了两人。
宁歌的呼吸滞住,他没有像以前那样,叫沈霁青把信息素收好,反而着迷地往上凑了凑。
两人步行到了咖啡厅,沈霁青在前台点过单,和宁歌进了包厢内。
小包厢是封闭式的,墙上打了排书架,放着各种英文书籍。
沈霁青坐在了宁歌旁边,他抽了本书下来翻看。
宁歌没有看书,咖啡和蛋糕上来后他喝了口咖啡,视线专注地落在了沈霁青的腺体上。
沈霁青颈脖修长,靠近左肩的腺体微微突起一个弧度,诱着人去触碰按压。
“要期中考了,你复习了吗?”沈霁青切了一角蛋糕,边吃边随口问,“没想到上了大学还要期中考。”
“唔。”
“唔是什么意思?”沈霁青去看宁歌。
宁歌的目光转移到了沈霁青的嘴角,那里沾了一点奶油。
乳白的奶油把沈霁青的嘴唇衬得红润,宁歌几乎要控制不住身体里的冲动,他竭力压住体内的信息素:“平常上课有听就不用复习。”
“学霸就是不一样。”沈霁青说话时,能隐约窥见里面的一小截舌尖。
略苦的咖啡滑过喉咙,宁歌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
沈霁青今天很安分,如他所说,真的只是来陪宁歌度过易感期的。
花香一直在室内保持着淡淡的浓度,没有发情或易感的人来闻,会把这当成稀释过后的香水味,而这味道在宁歌的鼻腔里,被放大了无数倍。
他的身体在沈霁青的信息素下放松,精神却要保持高度紧绷,提醒他不要做出什么越界的举动。
忍耐是件辛苦的事,幸好宁歌擅长忍耐。
“这本书还挺有意思的。”沈霁青的英语很好,他看原文书没什么障碍,一个下午的时间,就把书看完了。
宁歌难得有这种什么都不做,纯放空的时光,他盯着沈霁青张合的唇瓣,用力地闭了一下眼。
“晚饭去远一点的地方吃吧?”沈霁青提议,“学校附近都吃腻了。”
“好。”宁歌坐在靠门那侧,他说完,没有起身的意思,还在直直看着沈霁青。
沈霁青舔了下嘴唇:“怎么了吗?”
“青青。”宁歌叫沈霁青的小名,第二个字的尾音变成了空气,在沈霁青的耳边溜过。
沈霁青今天没有闻到宁歌的信息素,但alpha与生俱来的气场,依旧能叫他脸红心跳。
“头发乱了。”宁歌说,他用手把沈霁青的鬓角理了理,起身拉开了门。
到了街上,各种喇叭声和说话声涌了过来,身边的味道也不再纯粹,宁歌烦躁地拧了下眉,拿出手机叫了辆车。
附近刚好有司机,车开到了两人面前,宁歌打开了后座门,让沈霁青先进。
目的地他选在了a市一条有名的美食街,上次沈霁青父母过来时去那边吃过,当时沈霁青吃饱出来后,指了路边的某家店,说看起来挺好吃。
宁歌对沈霁青的一切向来记得牢。
司机是个中年人,但放的音乐沈霁青听过,是一首二十年前的老歌,比他的年纪还大。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沈霁青跟着哼唱了几句。
“小伙子听过这歌?”司机乐呵呵地搭话。
“嗯,我爸爸喜欢。”沈霁青说。
他爱唱歌的基因是遗传了沈父的,沈家有许多光碟,小时候家里时常充满音乐声,沈父会对着沈母唱爱情歌曲,把沈母唱得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