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情毒 - 高岭之花被人拿下了 - 黄粱三千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第五十五章情毒

第五十五章情毒

凌泽双目微睁,看着言绪站在他面前替他挡下了致命一击。毒针没入他的脊背融入骨血,言绪微微皱眉,仿佛全身的力气在毒针进入的那一刻便全部消散,他膝盖一软径直倒下去,霎时一双有力的手环住了他,将他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萧辞见状,立即闪身至二人前头,将所有毒针全部挡下。他轻舒一口气,这些个毒针力道非常,挡下剩余的已是耗尽灵力。

躲在石块后的夏安见攻击停止,便立马跑到言绪身边蹲下,急切道:“阿绪,你怎么样了?”

“闭嘴,还嫌事不够多吗?”凌泽擡起头怒斥夏安,萧辞这才发现他的眼眶红了一圈,他抱起言绪快步往外走去。

“别多想,他是说你声音你太大会引来敌人。”萧辞轻拍夏安的肩膀,低声说道。

“哦。”夏安垂下头,后意识到一丝诡异,又擡起头道:“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我只是不想你大喊问我为什么。”萧辞说完,便先行一步。

夏安:“……”,得咧,终究是我错付了。

四人飞奔从鸩幽殿后方逃出,萧辞脑海中还在思忖着适才的那一抹感觉,玉魂的气息怎么会出现在鸩幽殿?难道……萧辞想到这,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日后再找机会来验证吧。

凌泽逡巡四周,找到那晚呆过的破庙抱着言绪走了进去。他这时才感觉到言绪的体温在不断攀升,凌泽也感受到一股灼热从他的怀里冒出来,他低头瞥见言绪一脸坨红,眼神迷离不清,嘴唇被他自己死死咬住,不愿流露出一丝气音。三人见状,这才意识到那些毒针的效果。

萧辞在心里腹诽道:“不愧是色中饿鬼,连防人设下的都是催情毒针。”思及此,言绪支离破碎的低吟打破了冷寂的氛围,凌泽看着他的脸越来越红,身体也越来越烫,现下心急如焚。

站在一旁的夏安更是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边踱步一边自言自语道:“怎么办?怎么办?把阿绪丢进河里?不行不行,这里的水都被毒浸染过。找个女人帮帮忙?可这荒郊野岭的,哪有女人啊!”

凌泽低头凝视着言绪,殷红的嘴唇快被他咬出鲜血,额头上不停歇地冒出虚汗。凌泽沉默半晌后,问道:“清璃,你有办法清除毒素吗?”

言绪闻言,虚弱地摇了摇头,道:“我只知,歧黄救人之术,未曾习得催情,呃……”他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情潮打断,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上,显得可怜无助。

“清璃,你相信我吗?”凌泽话语一出,其余三人都被震惊住了。

“你,你是什么意思?”言绪有些不解,但此时的情况不允许他思考原因。

“我帮你,你愿意吗?”

情潮一波接一波扑向言绪,他迟疑了一会,随即闭上眼道:“好。”

萧辞望着含情对视的两人,不发一语,只有紧紧攥住的手彰显了他此刻的不平静。

“兰絮,小安子,帮我们守着,别让外人进来可好?”

夏安才反应过来他前面说的是什么意思,气鼓鼓地准备找他理论,为啥是凌泽不能是他!结果刚开口说一个字,就被萧辞一把抓了出去,空气中只留下一个字:“好。”

红莲结界一道落下,将破庙死死包住,到显得增添了些多余的美感。结界锁住了里头的光景和声音,让春色不泄露分毫。可外头的人被隔绝了暖意,便只剩下无边的寒冷与孤寂。

“我真的很喜欢阿绪,我每天都想跟他在一起,想和他一起练功,一起吃饭,一起睡……这可不能放在台面上讲,反正只要有他在好像再难熬的事也会一下子轻松起来,而且看到他和别的人在一起,我就会很生气,气得我恨不得现在冲进去把那人大卸八块。”他的手在空中比划着,嘴里还在念叨着要怎么把凌泽弄死。

倏地,他瞥见盘坐在地上一言不发的萧辞,叹口气道:“我为啥要跟你讲这些,你又不懂,我只是想到今夜以后阿绪和凌泽就……”

萧辞手中摩挲的树枝被一把折断,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夏安的话语,夏安见他脸色阴沉,大概再多说一句,他就要和这美丽的世界说再见了,自觉跑到离萧辞比较远的地方坐下,跑时还不忘说道:“上半夜你先守,下半夜我来。”

萧辞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回味着夏安适才说的那番话,“每天都想和他在一起”,“看到他和别人在一起就会在意……”遽然,他的心兀自传来一阵不容忽视的痛楚,他曲起双腿靠在破庙门边,将脸埋在两膝之间,几点晶莹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至衣襟上。

上次义父给他送了一颗锁情丹,吃下去后心口就疼痛不已,可那种感觉和今日的不一样,和以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那一次就像是锁情丹在自己体内和其他力量对峙,而除了那一次,难道真的是因为对凌泽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心口才会抽痛。

完了,你喜欢他。

是夜,雨滴丝丝点点地落下,直至变成倾盆大雨,和着雷声落下,搅乱一池春水。夏安被雷声惊醒,当他醒来时,竟没看到门边有萧辞的身影。他一下慌了神,猛地站起来环顾四周,才发现萧辞正站在雨里。

夏安舒了口气,幸好人还在,但等他捋明白之后便更加担心这人的魂还在不在。他跑进雨里,走进才发现萧辞的手竟被自己的指尖抓破,流出丝丝殷红的血,身上的衣服凌乱无序,尤其是心口处的衣襟完全皱在了一起,他整个人无神地盯着远处,倒不像失了神,更像是受了极大苦楚的劫后余生。

这让夏安有些疑惑,但此时已经不是寻求答案的时机了,他飞快扯着萧辞往破庙檐下带,身后那人竟也没有反抗,老老实实被他拽进屋檐下。

“你脑子抽了?这么大的雨你跑出去干嘛?”夏安一边骂,一边扯下自己的一片衣角给萧辞手上的伤口包扎。

萧辞晃过神看着夏安气急败坏探究到底的样子,轻声道:“太热了,去凉快一下而已。”

夏安:“……”你看我信吗?

“你既然不想说,我也懒得再问。你要这么有闲心,不如就把下半夜也守了吧,我得继续缝补一下我受伤的心灵。”

“嗯。”

夏安错愕地盯着萧辞,就像看一个变异物种,他试探性地溜到之前睡觉的地方,“我真睡觉了,我真不管了。”

萧辞还是一如既往地赠送他一个字:“嗯。”

长夜漫漫,陪伴萧辞的只有无边的雨滴,针扎似的心痛和一个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晨光熹微,雨后升起薄薄一层雾气,山头被笼罩在白雾里,缥缈虚无,若有似无。远方山峦青峰如墨,泼墨一笔绘就。

山水墨境间的破庙里,两人躺在用稻草随意铺置的床上,凌泽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扶着仿若酒后宿醉一般隐隐作痛的头,挣扎着坐了起来,看到眼前的一幕瞬间傻了眼。

侧身躺在他旁边的言绪不着一缕,衣服虚虚掩掩地搭在身上,不可忽视的青紫痕迹布满全身,是个正常人都知道昨晚多么激烈。凌泽猛地敲了下脑袋,昨晚他只是想用手帮言绪纾解一下,然后他开始帮言绪脱衣服,再然后,再然后是怎么来着?他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

正当凌泽绞尽脑汁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时,言绪睁开了眼睛,低低地惊叫一声,见凌泽准备转过头看他,他急忙草草用衣服包住自己,道:“别,别看我。”

“我不看你。”凌泽立即将头回正,随后继续道:“你可还记得昨晚我们……发生了什么吗?”

“昨晚,昨晚我们……”言绪沉默了半晌,继续道:“我为什么不记得了?”

“是吧!你也没有昨晚的记忆,也许我们没做到最后一步,对吧。”话音一落,凌泽不动声色地往言绪那一瞥。

此时的他用衣服堪堪遮住身体,不小心露出来的地方都是青紫交错,他的发髻已经完全散开,发丝无力地搭在肩膀上,显得整个人楚楚可怜。凌泽偏回头,心里暗骂自己怎么能就这么占人家便宜,讷讷半晌,倏地,他郑重说道:“我会负责的。”

凌泽站起身,道:“你先穿好衣服休整片刻,我去外面看看那两人。”说完,便迈开大步向前,倒像是落荒而逃。

他一跨出门槛,红莲结界便自动消失。靠着树的夏安还在打着小呼噜,而一旁的萧辞听见脚步声便警觉地睁开眼睛,擡头看去。两人四目相对,萧辞率先移开视线站起身,凌泽眼尖,一眼就看到萧辞手上包着的步,一把抓起他的手,道:“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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