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被打回原形
相柳微微眯眼,猩红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戾气,他闪至御雪清面前,拽走了他肩上的一根发丝。
两根发丝完全交合,这说明云落山主上与御雪清是同一人!
“看不出来,您有空的时候还喜欢做做主上。”相柳腾空而起,退至殿堂内,懒倦地躺在木凳上,邪佞又暴戾。
殿中舞女们纷纷停下脚步,将相柳重重包围,淡若冰霜的脸上浮动着满满的杀意。
她们每一个都出落的倾国倾城,娇艳欲滴。看来传说并不是在唬人,说这御雪女子样貌极美,甚至美过青丘的狐狸。
“怎么,这便是你们御雪的待客之道吗?”他轻声一吼,便将舞女们尽数击退,甚至有的捂住胸口,喷洒出点点血迹。
“相柳,我劝你别不知好歹!”
一位红衣女子拔剑而起,剑心直指着相柳的胸口,她毫发无损,看着装打扮应当是御雪清的心腹。
“红莲,不得无礼!平日我是怎样教导你的?”御雪清抬手一挥,她的剑瞬间便被劈成了两半。
红莲紧紧咬住下唇,不甘心地退下了。
“将库房中的九酿春酒拿来,招待这几位贵客。谁若是怠慢,休怪我无情。”
“是。”
九酿春酒。
为每年春季酿制,分九次将酒饭投入曲液中,过程繁琐细碎。酿制出的春酒口感醇厚,实乃酒中佳品。
这御雪清也真是舍得,将这等好酒拿出来款待,真不怕被糟蹋了。
相柳心中正这样想着,便立刻有人给反馈了。
“噗——”小夭只是用舌尖沾了一点,便一口气将春酒都喷了出来。“这啥呀,御雪族长,您酿制的米饭是不是馊了?”
御雪清压抑住心中的怒火,脸色由红润转为铁青,“王姬是女流之辈,自然饮不来这烈酒,兴许还是果酒适合你。”
“族长说笑了。我的两位爹爹,一位是赤宸大将军,一位是皓翎王。外爷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西炎王,哥哥更是了不得,一统大荒,人人敬之。”
“您觉得,我会缺了那口烈酒吗?”
她展颜一笑,看似温柔,却带着几分嘲讽。
看似不经意地提起,实则是在警告他御雪清,她的身份特殊,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他若是今日动手,玱玹定会出兵。
他的好侄女尚未苏醒,将这场戏演完便是。
“是啊,王姬打小养尊处优,喝过的烈酒自然是数不胜数,王姬说这酒有问题,那这酒就是有问题。红莲,将今年酿的春酒通通倒了。”
“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吗?”
红莲大笑一声,一双如寒夜般的眸子里散发出点点冷光,白净如雪的脸庞上没有一丝笑意,整张脸看上去同寒冬一般。
“我叫你倒了!”他狠狠掐住她雪白的脖颈,灵力不断地从她体内涌出,似乎在无止境地供他吞噬着。
阿念将头埋进玱玹的怀中,不愿再看。
“我……倒……”红莲服了软,一下瘫倒在地,眼角不断有泪划过。
“甚好。”他闭上了双眼,似乎还在细细回味刚才所吸灵力。
这老不死的吃了扶桑果还不知足,如今竟吸食起自己族人的灵气,如此这般,看来他离成魔也不远了。
此人不除,真是个巨大的隐患。
那一瞬间,相柳起了杀心。
晨风第一时间感受到了相柳的起伏,他根本没多想,化为金冠雕朝御雪清的眼睛啄去。
“等等!……”相柳起身想要阻止。
然而为时已晚,御雪清只轻轻动了一根手指,晨风便被打趴在地,回到了最原始的形态。
终究还只是小孩心性,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相柳心疼地将它揽入怀中,它的小爪子全部垂了下来,似乎都已被折断。呼吸也很虚弱,甚至有好几次若有若无。
“小毛球!”
小夭涨红了脸,有好几次都想冲到御雪清的面前,都被玱玹死死按下了。她着实气不过,拿起酒杯“砰”的一声掷在桌上,冷哼道:“你伤了它,做何解释?”
“解释?”
御雪清挑了挑眉,换上了一副害怕的口吻:“冤枉呐,可是它先攻击我的,我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
“王姬如若气不过,尽管来帮它讨回公道便是。”
“你!”小夭摊开手,一把银色的弓箭躺在掌心,她将身体微微后仰,唤出箭矢,蓄力指向御雪清。
除非他有躲藏的方法,否则这一箭必死无疑。
玱玹赶紧起身,双手抱拳,嘴角还含着笑意:“小夭,不可无礼!御雪前辈,今日多有叨扰,扰了您的雅兴,小辈们这便启程回去了。”
“小夭,哥哥的话你是不愿听了?”
玱玹沉下嗓音,带着几分怒气。
御雪清不仅吃下十几颗扶桑果,还吸食了大量同族人的灵力。毛球好歹也是神兽,能与穷奇一战,刚才他仅一招便将毛球打成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