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四十、卿本绝色 - 榴裙娇 - 鹅儿水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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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四十、卿本绝色

虽然如今朝政都还由内阁控制着,但孟旭却并不着急,总得等北边先乱起来,京里才有个勤王救驾的名头。

自圣人北上以来,东宫少了许多麻烦事,倒是显得格外太平。太子顶着个监国的身份,白日里总还要到内阁和六部里点卯,虽然许多事都拿不了主意,但总要做做样子才行。

徐沅白天跟王清惠两个人想方设法地取乐,甚至得了太子妃的令,还能到南苑去跑马射箭。

动得多了,徐沅的气色白里透红,跟美玉雕出来似的。个头也是一日日地疯长,遇上哪天风卷蒲带、日照榴裙,太子见了,跟着叹眼前人非彼时人。

倒比原来更添许多绰约风致。

太子妃见着徐沅跟王清惠气色好,也是赞不绝口。在长信殿请安的日子,一半在逗弄圆圆和太孙,另一半总免不了要为了美容养颜的方子争上几句。

自上回太子领着东宫众人觐见了皇后,身子一向康健的皇后娘娘竟然还卧了病。太子妃如今内宫、东宫两头跑不说,皇后一倒,内宫许多事还要她来料理,就不能跟徐沅她们一道出去走动。她看着徐沅、王清惠日日志得意满,心里还真有几分羡慕。

“两个泼皮,日日寻了空就往南苑跑,那里有宝贝不成?”太子妃一边说着酸话,一边轻轻摇晃太孙的摇篮。

南苑可不就是有宝贝嘛,徐沅心里也可惜太子妃被困在这九重深宫,跟着叹气:“皇后娘娘的病,也有月余了,怎么就是不见好?”

人人都盼着皇后好起来,吴字微心里却明白,她这病一时半会好不了。对着徐沅跟王清惠透个底细:“圣人如今只是在居庸关扎稳了军帐,我瞧着,非得等到他班师回朝那天,坤宁宫这头才好得起来。”

往日瞧着,这对夫妻早已反目成仇,如今怎么又像是离不了似的?王清惠正把手里剥好的橘子喂到圆圆嘴里,问:“虽说病来如山倒,我瞧着也太古怪些。”

怎么太子跟她说了两句话,隔天就病倒了?徐沅知道些内幕,亦不十分肯定,她正预备叫乳母把圆圆带下去。没想到怀里这个小人却先开了口:“娘,祖母病了,我可不可以去看看她?”

皇后一日一日地病重,却未曾提过要圆圆往她跟前尽孝。吴字微一日日侍疾,皇后不提,她也就跟着装糊涂。今儿听了圆圆的话,还问她:“想你祖母啦?”

圆圆从徐沅身上下来,一溜烟抱住了太子妃的小腿,眼睛里都是渴求:“祖母对圆圆很好,娘教过,做人不能忘恩负义的……”

徐沅惊讶于一个五岁女童能说得出这样义正辞严的话,等抬头瞧见太子妃一脸欣慰的神色,就知道这些道理都是细细教过的。

圆圆都这么说了,太子妃应了她,就让她下去陪弟弟玩儿。

王清惠看着圆圆小小一个人还知道叫乳娘把弟弟托稳点儿,忍不住心酸:“她才多大?娘娘怎好教她这多道理?”

圆圆聪慧,能有这么懂事,一半是太子妃教的,另一半得靠她自己领悟。要说疼爱,太子妃对她还比对太孙更贴心:“现在瞧着岁月静好,说不得哪天这世道就乱了。天真倒好,就怕一个不慎丢了小命……”

太子妃都说了这样的话,徐沅也大着胆子附和:“坤宁宫娘娘这病,来势汹汹,只怕好不了了。”

死了长子,总还能靠着丈夫和次子吊着一口气,如今又知道丈夫和儿子还要死一个才算了结,皇后的心又怎么受得了这般熬煎。

看着太子妃跟徐沅口径一致,王清惠也听出一二分不寻常来。只不过李皇后的病,她不关心也就是了,只说:“坤宁宫吉人自有天相,倒是辛苦太子妃娘娘日夜操劳。”

太子妃辛苦半生,也不在意多这一点儿辛苦,反而说到另外的事上:“过两日阿浔的家里人要进宫来小住一段日子,我倒不方便出面,还得你们两个多费点心。”

郑浔家里如今也就剩寡嫂老母,能抛头露面的,也就是一个老母亲。太子妃是正妻,倒不好接待一个妾的娘家人,可是王清惠跟徐沅顶上去,也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王清惠很有些犹豫:“论体面,我跟小沅拍马都赶不上昭阳殿。我们接待她娘家人,没得惹她说嘴。”

可不就是?徐沅也不想郑浔又扯着她的旗子跟太子闹气,话说得委婉:“太子妃娘娘,我们俩总归身份上差一截……”

这些事太子妃一早就设想好了,谁叫郑浔自己天天只在床上歪着,又不肯出来四处走动。身子不好,东宫才另派人去接待她家里人的,已经很给她脸了,再闹也没道理。

于是吴字微只说:“你们是代我跟殿下去的,就陪坐着吃一顿接风宴也就是了,其他的事,昭阳殿那头会料理好的。”

这就算是拍了板,王清惠跟徐沅也不好再强嘴。两个人从长信殿请了辞,走在回去的路上还有些郁郁寡欢。

徐沅想起来前两天太子赏了一只野鸭下来,于是邀请道:“王姐姐,今儿到我屋里去吃野鸭锅子,怎么样?”

一说到吃锅子,王清惠脸上也有几分喜色:“许久不吃锅子,还怪想这一口。”

说完,她又叹气:“小沅,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见见家里人……”

郑浔能见家里人,除了她怀着身孕,还得靠着她在圣人、皇后跟前得脸,这样太子妃才肯给她这个恩典的。

徐沅把这个道理掰开讲给王清惠听:“咱们就算日后有了身孕,太子妃肯不肯给这个恩典还不好说呢……”

王清惠也明白,瞧今日太子妃的口风,只怕这宫里就要变天了。等住到皇城里去了,再想仗着身孕召母亲进宫相陪,却是绝无可能。内宫不比东宫,圣人也不比太子,等孟旭当了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各个怀了孕都要见家里人。

这可能吗?

这样想一想,王清惠就歇了心思:“唉……只怕是难了……”

王清惠比徐沅又不同,太子往她屋里歇得少,怀孕的可能微乎其微。她倒是想有个孩子傍身,可一想到孟旭那双淡漠的眼睛,又忍不住打寒噤。别说侍寝,就这样寻常碰个面,她都觉得心里有恨。

要想见家里人,竟连个由头都寻不到……

而后问题又来到了徐沅这边,她虽然侍寝的次数多,可能因为年纪过小,月事不稳,总也不见喜信。有时候连孟旭都笑话她好种子偏遇见一块旱地,徐沅虽然觉着儿女福分不能强求,但听了这些催生的话也不是全无触动。

说不定在太子登基之前怀了孕,也能沾沾郑浔的体面,见一见寡母幼妹……徐沅的心里,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奢望。

两个人一路上的心思都飞到天边外了,而后又各怀心事的吃了一顿锅子,嘴上谈笑风生,心里却都是食不知味。

入了夜,等孟旭来常宁殿,徐沅侍奉他反比往日更殷勤。朝堂上的事情总有些棘手,孟旭如今一个人歇的时候比往日只多不少。徐沅知道他心里有大谋划,亦不敢过分打扰,两个人纵一块处着,也少有那些旖旎之事。

今儿倒是奇了怪了。

从孟旭进门坐下开始,徐沅就跟在他屁股后面献殷勤,等用了饭他预备去沐浴,徐沅还是紧追不舍,他忍不住笑:“你老追着我干什么?”

徐沅低着头,声如蚊蝇:“我服侍殿下沐浴更衣。”

个头长高不少,连胆子也跟着大了。樱桃素口,杨柳细腰,孟旭也来了几分兴致,拉了徐沅的手就往围房领。

伺候太子沐浴,除了他贴身服侍那几个,没有旁人经手。孟旭自家带来的几个内侍都是有眼色的,看见徐昭容跟在后头,就明白今儿太子爷还有公务要办,挨个搁了手里的东西,鱼贯而出。

人走得差不多了,孟旭摊开手:“劳烦小沅了。”

事情都做到这份儿上了,徐沅也没什么好害臊的,贴着孟旭的身子就开始给他解衣裳脱裤子,有意无意还要撩拨他几下。

往日徐沅虽也热情,但从没这样主动过,等孟旭泡在浴桶里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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