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二更合一) - 皇叔与娇娇 - 九月榴红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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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二更合一)

陆棋死命地掐住陆朝颜的脖颈,陆朝颜的脸色由白转紫,快要窒息身亡,她拼命的挣扎,却根本挣脱不开,艰难地从口里挤出几个字,“兄长,我给银子,兄长......放开我。”

陆棋哪里肯放开,死命地掐住她的脖颈往一侧的墙壁摔过去。

红梅也吓得呆住了,待她反应过来,只见陆朝颜的额角撞击着墙壁,顿时血流如注,鲜血已经沿着额角往下流,鲜血沿着下巴滴落。

红梅一把抱住了陆棋的双腿,哭着恳求道:“大公子,不能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陆棋见了血,再者陆朝颜已经松口,这才肯放开了陆朝颜。

陆见深也软了软语气,在旁劝道:“颜儿,你娘去世得早,府里的几个姨娘,还有我们父子几个都指望你了,你便是陆家唯一的指望了。”

他走近陆朝颜,手按在她的肩上,轻拍了拍,“颜儿,你适才说没钱,阿耶便教你个挣钱的法子,如今皇上颇为信任你,你需抓住机会生下龙子,母凭子贵,成为皇后,日后咱们陆家才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陆棋则直接伸手,“妹妹,二百两银子。”

红梅正在为陆朝颜擦拭脸上的鲜血,陆朝颜痛得眼泪直流,可心却麻木了,“去将我攒下的银子都拿给他。”

红梅将钱袋交到陆棋的手上,陆棋数了数钱袋的银子,“不够啊!妹妹,说好的二百两,可不能赖账啊。”

陆朝颜只得将头上的几支发钗都给了陆棋,“这下够了吧?”

陆棋这才满意,将银子交给陆见深。

陆见深也满意一笑道:“还是儿子有良心,有了银子还知道交给为父。”

红梅心里愤愤不平,大着胆子说道:“这些分明是小姐的银子。”

陆棋扬起了拳头,红梅缩了缩脖子,吓得缩在角落里。

“好了,既然兄长得了银子,那便快请离开吧!”

“好好好,今日是初二,下月的初二,还劳烦妹妹将银子送出宫去,否则你该知道后果。”

陆棋见那茶盏是上好的白玉,便一同塞在包袱里,和陆见深一起扬长而去。

陆见深父子走远了,红梅赶紧搀扶陆朝颜起身,“小姐,奴婢为您上药吧?老爷和大公子怎的这般狠心,下手这般重,小姐伤在脸上,这么深的伤口,只怕会留疤……”

陆朝颜冷笑一声,“在他们眼中,我只是个值钱的物件,他们先是将我献给了梁王,现在又要利用我得到表哥的宠爱,为他们父子挣银子,不过陆棋说的没错,只有得到表哥的宠爱,生下孩子,得到皇后之位,谁也不敢再欺负我……”可她笑着笑着却流下了眼泪。

“那小姐去求皇上,若是皇上知道小姐被打成这样,定会心疼的?”

陆朝颜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若是表哥见到她受伤,真的会心疼吗?会为她撑腰吗?

她挣扎着起身,让红梅为她戴上了帷帽,遮挡脸上的伤痕,“我不能总守在这里等着表哥来,我要主动出宫去找表哥,那盏参汤还煨着吗?我去给表哥送汤。”

……

季凌洲从御书房出来之时便已经天黑了,如今叛军作乱,新帝登基,季容笙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付他。

季容笙也已经答应了御驾亲征,但最终商议的方案是兵分两路,一路由季容笙率五万将士去洛州和定北王的十万洛州守军汇合,迎战戚家军,

而季凌洲则带庆元军去凉州,阻挡叛军的夜国援兵。

从夜国探子来报,说是夜国的使臣曾去了戚卫的军营,戚卫和季云亭已在私下里和夜国勾结。

戚家军英勇善战,又与夜国勾结,想攻破长安后,扶持季云亭上位。

季凌洲是摄政王,有责任守护夜国的江山社稷,他亲自带兵迎战,也是为了保住父皇的江山。

沈念已经在御书房外等了一个时辰了,她想要出宫寻兄长,为了此事特地来求季容笙。终于等到那些文武大臣们从御书房出来。

季凌洲看了沈念一眼,从她身侧经过,小声道了几句,神色如常,快步离开。

外头一片漆黑,飘来了细密的雨雾,那雨虽然不大,但春雨稠密,打湿了沈念的衣裙,她鬓发微湿,脸上的神色焦急难耐,那模样让人心生怜惜。

季容笙自从接到战报,便已经一日一夜不眠不休,他让王贵将杯中茶水换成了提神的茶,他又饮了一口浓茶,那股浓郁的苦味萦绕在舌尖久久不散。

他头也不回对王贵道:“添茶。”

见王贵没有反应,皱着眉头顺着王贵的目光往外望去,见沈念站在殿外,脸上带着薄怒,“怎的穿着这样单薄,出门也不知道打伞。”

王贵觑着季容笙的脸色,躬身问道:“陛下可让沈娘子进殿躲躲雨?”

“叫皇后。”

王贵微微一怔,赶紧点头,“是奴婢的错,奴婢这就去请皇后娘娘进来?”

季容笙眉头皱得更紧了,“让她进来,她总也学不会照顾自己。”

虽然帝后大婚被战事中断,但季容笙早已将沈念当成了皇后,于他而言,那繁杂的大婚流程,也不过都是些虚礼。

待沈念进了殿,季容笙扔掉手里的折子,从王贵的手中接过那件黑色的龙纹披风,大步走向沈念,为她披在身后,脸上带着薄怒,“皇后有什么事不能等朕回紫宸宫了再说?在雨里站着,也不怕着凉染上风寒。”

他一把握住沈念的手,“瞧,手怎的这般的凉。”季容笙是习武之人,并不畏寒,常年都是一件轻便的锦袍,他的手也不像是季凌洲的手那般如玉般冰凉的触感,季容笙的手像是冬日里的铜手炉,握久了,还热出了一掌心的汗,掌心带着一股潮意。

她不喜和季容笙那般举止亲密,便将手抽离,福身道谢,“陛下,今日沈念前来,是有一事相求。还有沈念并未嫁给陛下,也并非是这大周的皇后。”

她扫了一眼那桌案上堆积成山的奏折,见翻开的那本折子上写的都是慷慨激昂的痛斥沈兰时临阵脱逃,导致大周十万大军有去无回,要求皇帝治罪沈家的话。

沈念提起裙摆,跪在地上,双手交叠放于额前,匍匐叩首,“陛下,兄长不会临阵脱逃的,两军对战,兄长中箭,掉进河里,至今生死不明,此事定有隐情,兄长绝不会临阵脱逃,还请陛下明查!”

这几日上奏治罪的折子像雪花般飞到案头,季容笙被扰得不胜其烦,以强硬的态度将这些要求治罪沈家,沈家女不能入宫为后的折子压了下去。

可那些言官仍然不放过,他们一本接着一本上奏,言辞犀利,字字如刀,季容笙看得心里冒火,将御史张拱骂了一顿,让他回去写一万字的讨贼檄文,写不出就罢他官职,让他提前告老还乡。

“朕知道了,朕会彻查此事,还沈兰时清白的。你也起来吧。”他见沈念哭红的双眼,心疼不已,便软了软语气道:“明日就是你的生辰,想要什么生辰礼,只管告诉朕,朕定会满足你。”

沈念并未起身,而是继续恳求道:“那便请陛下准许我随大军出发,去凉州寻找兄长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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