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 皇叔与娇娇 - 九月榴红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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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季凌洲将沈念抱了下来,沈念双脚绵软,险些连站都站不稳。

季凌洲搀着沈念坐在椅子上,“五日前的芦桥一战,戚卫带兵突袭,割断索桥,断了大军的退路,沈少将军只得下令退守溶城,半夜城中大火,戚卫三面围城,追赶沈少将军至芦桥,有人亲眼目睹沈少将军中箭坠河。”

“那支箭可曾命中要害,殿下的人可曾再寻过兄长?”沈念急切地问道,眼泪已经再次涌出。”

季凌洲轻握着沈念的手,“是腿上中箭,确不足以致命。事后暗卫沿着河岸搜寻过,又找来了当地村子里的几个识水性的人下河寻人,可仍然一无所获。”

沈念的心一沉,脸色苍白得吓人,就连双手都在发抖。

“难道兄长真的出事了?”

季凌洲将沈念拥入怀中,宽慰道:“那一箭不足以致命,少将军还有生还的希望,念念别担心,我会亲自带人去寻。”

“我能和殿下一起去吗?出宫一事,殿下出面只怕会适得其反,不如由我来想办法。”

季凌洲微微颔首,“你一切小心。”

季凌洲又提醒道:“今日你落水一事与娇鸾宫有关,小心陆朝颜。还有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交给我来处理。”

沈念点了点头,“我想请殿下帮忙查一件事,沈盈如今住在娇鸾宫为陆朝颜做事,但沈盈心思简单做事冲动,陆朝颜也未必能瞧上她,相比沈盈,深烨心思深沉,城府极深,此前沈烨并未替太子做过事。我想让殿下帮忙查一查溶城兵败是否与沈烨有关?而我怀疑沈烨背后之人是陆朝颜。”

便是前世,沈烨也并非是太子的人,而是一直为梁王做事,她怀疑太子之所以将沈烨派去西北战场监视兄长,便猜测此事与陆朝颜有关。

“好,念念请放心。”他要出征了,正好去一趟溶城,总能找到些线索,至于陆朝颜,他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此刻天色已晚,再过几个时辰就要天亮了,我也该回去了。”尽管万般不舍,她如今还在宫里,若是被季容笙察觉,她想要逃出去的计划就要落空了。

“念念一切小心。”

沈念回长信宫时走的很快,但那琉璃瓦上发出的轻微响动,沈念知晓摄政王的人一直在暗中护着她,她也没了那般心慌害怕。

待沈念走后,季凌洲对长歌吩咐道:“今日落水之事,可查到了什么线索?”

长歌拱手道:“落水的太监名叫赵全,曾在冷宫做事,属下查到陆朝颜暗地里找过赵全几回,只是沈娘子落水之后,赵全也跳了河,当时场面混乱不堪,正逢帝后大婚,岸上的人手忙脚乱,沈娘子落水都无法及时相救,更别论赵全,后来赵全的尸体被打捞了上来,属下去查那赵全尸体才发现他指腹上有薄薄的茧子,像是习武之人,陆朝颜给了他一些银子,让他继续留在冷宫里,暗地里替她做事......想必赵全刺杀未成,无法对陆朝颜交代,也知自己没了活路,便投河自尽了。只是现在人已经死了,属下查过他的家人,发现他父母早亡,从小被叔叔养大,前几日他叔叔收到一笔钱,其余的事他叔叔一无所知,如今赵全死无对症,没办法证实此事是陆朝颜所为。”

季凌洲抬了抬手,顺手接住了一片轻盈而落的花瓣,放在嘴里,回想起方才舌尖带着肌肤的柔润细腻的触感和那一丝丝香甜的滋味,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笑。

“既然已经知晓此事是陆朝颜所为,本王自有治她的办法。”他抬了抬手,示意长歌过来,在长歌的耳边道了几句,”去准备罢。”

“殿下猜得没错,属下这几日跟着琼玉郡主,果然发现她暗地里和东宫的人有来往。而就在沈娘子进宫的当晚,她的随从来福去了金玉楼,和李安有了接触。”

季凌洲微微颔首,“走吧,回府。”

半个时辰后,赵琼玉闯了摄政王府的沁香院,却被长歌阻拦,“郡主,这里是摄政王府,此处是殿下的寝殿,郡主不能进去。”

赵琼玉气得拔出了腰间的配剑,直指长歌,“是你,一定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她一年前在京中安插了十几个人,暗中关注着摄政王的一举一动,其中有几个在暗中和东宫接触,就在昨夜,那些人全都被人杀了,那些人死于一剑封喉,身上多处被利刃割伤,她手底下的那些人都是高手,能在一夜之间全都被人所杀,那杀人之人在整个长安城屈指可数。

除了长歌,根本就没人敢动定北王府的人。

此前赵琼玉虽然故意隐瞒了实力,但在长歌的手底下却仍然过不了十招。

她手中的配剑被打落,长歌的剑指向赵琼玉的脖颈。

“长歌,住手!”

一袭天青色暗纹的摄政王走了出来,举手投足见高贵清隽,带着几分超脱凡尘的距离感,赵琼玉有一种感觉,感觉摄政王自从病愈后,身上便多了令人畏惧的冷意,他脸上仍挂着笑,但是那笑却带着几分冷意,笑里藏着让人摸不透的神秘。

季凌洲嘴角微勾,手指夹着剑刃,将那冰冷锋利的利刃从赵琼玉的脖颈移开,“不可对郡主无礼。”

还没等赵琼玉开口,季凌洲又道:“那些人之死是本王所为,他们背叛郡主,私下里与东宫来往,来福曾在三月初一那晚,与李安私下接触,还送了一封信,郡主可知?”

赵琼玉不敢承认,若是承认了便是表明她与太子在暗中勾结,暗通款曲,就更没有理由在留在摄政王府。

季凌洲静静的看着赵琼玉,眼中那抹极淡的惊慌还是难逃他的双眼。

赵琼玉此刻只觉浑身发冷,她认为自己一切小心,从不曾露出破绽,便是日日出府,也是想方设法地引起长歌的注意,光明正大地出去,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让摄政王生了疑心。

季凌洲淡淡一笑,“不过本王越俎代庖,冒然替郡主处置了那些人,还请郡主莫怪!”

赵琼玉故作爽快一笑,手底下的人全都折损了,却还要强颜欢笑,对摄政王道谢,摆了摆手,“琼玉怎会怪殿下呢,琼玉多谢殿下!”

从沁香院出来之时,她感觉手脚冰凉,腿脚发抖。

尤其是摄政王最后说的那句话,“琼玉郡主独自一人在京城,不能没有人护卫郡主安危,本王亲自为琼玉挑选了几位武艺高强的贴身护卫,寸步不离的跟着琼玉。”

她的心沉到了谷底,摄政王派人寸步不离的跟随,根本就是为了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她想要出府,那些人却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就连如厕,那些人都守在净房之外,赵琼玉实在烦了,打算翻墙逃出去,但那些人也像是提前知晓了她的举动,提前守在院墙外。

她烦极了,只好回到西厢房关上了门,她解开手腕上的绷带,拿起匕首,在腕上狠狠地划了一道,见到那伤痕累累的手腕,她这才强压住身体里怒火。

当晚赵琼玉便留下书信,连夜出府。

长歌将这封信拿给季凌洲,回禀赵琼玉已经快马出京,季凌洲弯了弯嘴角,“郡主走得匆忙,从洛州带的那几车嫁妆都忘了带回去,你再派几个人将这些嫁妆送回去,另外将这封信稍给定北王,再将郡主的所为详细告知。”

“属下领命。”

赵琼玉跟踪摄政王,又在王府周围安插了眼线,这样的举动传到定北王的耳中,再将这封退亲信送到,便是定北王心中再有怨气,那也能忍气吞声地接受。

就在赵琼玉仓惶出逃的那个夜晚,陆朝颜在娇鸾宫也迎来了噩梦。

摄政王进宫了一趟,和季容笙商议退兵之策,但此次摄政王进宫,还带了两个人,他将陆见沈父子稍带进了宫里。

陆朝颜看着一脸凶相的陆棋,吓得往后退几步,害怕得连言语都结巴了,“兄长和父亲怎么来了?”

陆见深轻咳一声,悠闲的喝着茶,又对陆棋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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