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chapter60 - 山茶花之宴 - 枕衣入梦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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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chapter60

琴台区鸢尾花大道上的房子都是有一定历史的建筑,除了春节,圣诞节,端午节等重大节日,居民会挂出一些应景的装饰以外,没有人会改动这里的一砖一瓦。

三年的岁月过去了,这里一点都没有变,变的是里面住的人。

风予安指了指他们的邻居,说道:“高木太太去年走了,这栋房子换了个主人,他叫宋之扬,跟我打过几次照面,好像是唱歌的。”风予安不怎么关注娱乐圈,许多新晋的明星都叫不出名字。

“你说的走了是搬走吗?”

“不是,她去世了。”

他们隔壁邻居是一个日本的老太太,曾是琴洲大学的教授,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风予安曾向她讨教如何做可口的点心。

风予安将车停好,见玉笛依然站在房子门口一动不动,笑说:“对不起,我给忘记了,你应该没带钥匙就走了。”

他的语气很寻常,好像当年玉笛只是出了趟远门,中间分离的三年并不存在。

他开了门,玉笛生出点“近乡情怯”之意。风予安伸手开了灯,可能隔了三年,那灯也没有之前那么亮了,加之这房子本来就有年头,这光里就带了点阵年旧事的味道。

风予安走在她身后,玉笛忽然好害怕他会在这时将她抱住,抱到床去。她不是怕发生关系,只是怕这种情境下,她触景伤情,想起他们曾经快乐的日子,她会在哭泣里完成身体的交换仪式。

玉笛忽然有个感觉,她是爱风予安的,而且比自己想象的更加爱。她不一直是个慢热的人吗,很多事情都是后知后觉的。

三只猫从楼上冲下来,围着风予安的脚边乱蹭,他想打发它们走开,三只却叫的更加大声。它们已不记得玉笛了,对她自然热情不起来。风予安按了自动投食器,食物掉落的声音将三只猫又吸引了回去。

玉笛来到客厅,诧异地发现所有的家具,摆设都没有变过。当年他们买下这栋房子时,留下了翁简明先生的大部分家具,但一些物件是玉笛自己买的,比如套着沙发上的花布罩子,那是她从跳蚤市场淘的,是一个小姑娘亲手做的。

餐厅里的那几盆绿植居然都在!而且风予安照顾的更好。玉笛当时一直很苦恼,为什么她养的水仙远不比李晴嫣的漂亮,现在那朵水仙已悄然绽放,与图片上一模一样的美丽。

她抬起头,看到那盏水晶灯。当时买的时候,风予安还嫌她品味不够好,现在他却一直留着这“品味不好”,暗暗地泛着七彩光华的灯。

就连那台自动投食器,还有猫咪用的饮水,吃饭的碗,都是玉笛选的。

“欢迎回家。”

玉笛深吸一口气,压住内心的感动,转身问道:“你常来啊?”

“一个星期来一次吧。我怕不来落灰太多。你坐吧,这沙发套我都定期洗的,很干净。”

“我想问你一个事。”

“你说。”

“我想问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我?”

风予安没有马上回答,玉笛也耐心等着。

“不为什么,就是喜欢你。”

玉笛没有追问下去。这就是她最想要的答案了,命中注定的邂逅,不问因由的爱,神圣而真挚的感情。

“我知道了,谢谢你。”

“我也有问题要问你。你为什么愿意嫁给我?”

他只问为什么愿意嫁给我。因为在他的心里,还没有笃定玉笛深爱自己。

玉笛没察觉这点细小的差别:“我一直想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我觉得你是个好男人,各方面都靠谱,觉得跟你一起过日子很安稳。”

她给的是很标准的答案,虽然不是风予安心中想要的。他说道:“谢谢你的认可。”

“过去是很喜欢你,现在大概是爱你吧。除了你,这世上没有谁会对我这么好了。”

风予安浑身一震,心里忽凛冽地撕扯了一下,关押着情绪的那扇闸门瞬间就打开了,感情如洪水般倾泻而出。

玉笛没意识到他心里汹涌的感情,继续她的小演说:“我真的没有恨过你,当初想走,是因为我觉得两家人不能再处下去了,我这人看起来挺坚强的,其实遇到事比起解决我更想跑路。我挺没用的,真的,各方面都配不上你。你上次问我要不要重新开始,其实你也应该好好想想,想想我是不是值得你付出那么多,如果不合适就要及时止损,分.开并不是——”

她话音未落,已被风予安拥入怀中,他的吻重重地落了下来,辗转一番,又咬住了她的下唇。玉笛惊呼,她真怕会尝到血的铁锈味,幸好他没真的用力。

“去洗一洗吧。”

“好,先洗一洗。”

他将玉笛打.横抱.起,来到浴室,开了花洒,没头没脑朝她喷。

玉笛一颗心砰砰乱跳,抹了一把脸,怒道:“你发什么疯?不能好好来?”

“对不起,我有点着急了。”

这男人说一套却做另一套。不到一会,玉笛的衣服竟然没有一件幸免,就连牛仔裤都被扯破,卷成一团,连着上衣通通被丢到了一边。玉笛一边抱怨一边配合,她的声音简直要了风予安的命。

她是他苦苦追寻的热源,是控制不住的心魔,在激.烈中,风予安已分不清是在惩罚她当初的不告而别,还是对自己又进行一次漫长的凌.迟。

他早就知道,智者不应入爱河。一个无爱无嗔的人方能幸福的过一辈子,可他还是不可救药的深.陷其中。风予安对自己充满怒火和失望,这些愤怒又从脑海里向.下涌动,到了那地方,又灌给了李玉笛。他不能让自己独自沉沦,就算是地狱,他也要扯着她一块去。

“啊,你膝盖受伤了?”

风予安转过头,诧异地问。

玉笛颤声道:“昨天过马路太急,不小心摔的。”

“吓死我了。我以为是刚才弄伤的。”他转过头,吻了下她尚未愈合的伤疤。

玉笛恨恨地看着他,那样子像要把他骨头都拆了然后吞到腹中。风予安笑得很畅快,她是无可奈何的,她的膝盖还搁在他的肩头呢。

风予安已不记得他沦/陷了几次,玉笛也是溃不成军的。两人罕见地在结束后睡着了,这一睡就到了早上。风予安的电话将他从梦里拽起。

玉笛也被吵醒了,嘟囔着骂了一句,翻了个身。风予安起来接了电话,压低声音问道:“请问哪位?”

“sean,我是je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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