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灭人性

第118章灭人性  樊清扬见柜台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绫罗绸缎，在这偏僻的小镇上能看到这样好的料子确实稀奇。

樊清扬见掌柜骨瘦如柴，右手戴着枚金戒指，八字须向两侧顺下，右手拿着一个玉茶杯，在手里来回晃悠。

梁洛笙摸了莫柜台上的一匹闪闪发光的飞针烫金纱，问道：“这料子是从胡商那里进货的吧！”

掌柜见梁洛笙天姿绝色，眼光又这般锐利，一看就是哪里来的有钱人家的小姐，便指着烫金纱笑道：“姑娘真是好眼光，这可是金国上好的烫金纱，就连洛城都没有一家店铺有卖的！”

梁洛笙用手抚摸着烫金纱，它轻如蝉翼，一圈烫金不时透出一阵贵气，遂道：“确实如此，这种料子不好进！”梁洛笙心想，肯定也不是正常渠道弄来的。

樊清扬见梁洛笙似乎很喜欢，便指着烫金纱问道：“这料子多少钱？”

掌柜有些惊讶，用异样的眼光瞅着樊清扬，疑问道：“怎么？你们全都要？很贵的！”

樊清扬笑道：“怎么？怕我们买不起？”

掌柜见二人长相非凡，一身贵气，连忙凑过去小声道：“客官要是真心买，咱们到里面谈！”

樊清扬见掌柜鬼鬼祟祟地瞅了瞅外面，随后冲着身后喊道：“阿菜啊！过来看会儿店！”这时从后面跑过来一个身穿粗布衣，长得圆滚滚的少年。

少年问道：“爹，后面还有几匹布的钱没算完！”

掌柜摸摸男孩的脸蛋笑道：“辛苦我的乖儿子了，你先看会儿店，一会儿你再接着算！”樊清扬见少年长得倒是挺憨厚。

少年点点头，走到柜台里，坐在掌柜的位置，倒是有几分像小东家的样子，就是这身行头有点不称，可能应着那句老话，“穷养小子，富养姑娘”!

掌柜将樊清扬二人引向内室，他们二人见店铺后面的院子面积还算大，里面有几个下人正在整理布匹。掌柜右手指了指，嘴里又吩咐了一下。几个下人抬头应了一声，随后又闷头干起活来。

三人进入内室，樊清扬见内室两侧挂了些字画，正中央是些家中长辈的排位，香炉飘出阵阵香气。

掌柜坐在正座，笑道：“两位请坐，我见两位是真心要买，这才将二位请到这里议价！”随后又喊了一声，只见从门外跑进来一个下人。掌柜吩咐他沏茶，下人点点头又急忙走了出去。

樊清扬道：“掌柜不用客气!”

掌柜笑道：“进门就是客!”

樊清扬点点头，问道：“掌柜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掌柜摇头叹道：“这烫金纱本是对面震阳茶馆的掌柜洛南看上的，可是昨日他突然又说不买了！”

樊清扬笑道：“不买不是更好，我们买啊！”

掌柜苦笑道：“要是这么简单我就不大费周折的将你们请到内室了，我可惹不起他。”

梁洛笙见掌柜情绪低落，完全失去了刚才做生意的兴奋劲，便问道：“自己不买，还不让别人买？”

掌柜有叹口气，右手不时地敲了两下桌子，道：“可不是嘛！这买料子的事儿还得从前两天说起！”

原来洛南前两天才从外面回来，主要就是参加河神大典，他算是这里的常客，买东西从来都不小气。

掌柜道：“这次他说要买些上好布料做些像样的衣服！我自然给他推荐这烫金纱了。他倒是一眼看上了，明儿再过来拿货，哪知提货当天他突然不同意了，说我这料子是假的，差点要拆了我的店。你说我做点生意容易吗？”

梁洛笙道：“他说不准是吓唬你呢！”

掌柜有叹口气，这时下人端着茶盘走了进来，一一倒好茶水后又退了下去。

掌柜坐下后，叹道：“姑娘有所不知，这洛南性格反复无常，根本没个定数。向阳镇的好多商铺都吃了他的亏，明明说不要了，可是见到别人买了还不行。”

樊清扬疑问道：“难不成还打人？”

掌柜点头道：“可不是吗？打人还是小事儿，吃人才是大事！”

梁洛笙惊道：“吃人？”

掌故道:“可不是嘛！季宝坤那家店的下人就成了他的下酒菜！刚才你们也都在场，我看刚才那两个人可能就成了洛南的晚餐了！”

梁洛笙急忙问道：“这里就没有王法了吗？”

掌柜解释道：“向阳镇是洛城管辖范围，这里的镇长真是有够怂的了，出事儿绝对不会帮忙解决，看见这些强权恶霸吓得差点钻裤裆里去。”

樊清扬心想，向阳镇的镇长叫李在民。向阳镇一向太平，自己来洛城也有一阵子了，确实没有见向阳镇上报什么案子，难道都是假象?

樊清扬道：“这样吧！掌柜的，这布匹你先帮我们收好，等这个洛南真不要了，我们再来取！”

掌柜听后稍有失望，不过心想，有洛南这家伙在算是自己倒霉，长叹口气道：“好吧!那我先把布匹留在这里！”

樊清扬又道：“掌柜，我有一事询问!”

掌柜喝了一口茶水，问道：“什么事？”

樊清扬瞅了瞅梁洛笙笑道：“你看我们小夫妻俩刚成亲不久，来这里也是玩玩，盛行客栈的掌柜告诉我们河神大典特别有意思，是不是真的啊？”梁洛笙迎合着樊清扬笑了笑。

梁洛笙心里并不是很抗拒樊清扬这么说，可能因为没有成为现实，这么一说总感觉怪怪的。

掌柜放下手中的茶杯，惊讶道：“你们刚成亲啊！还是劝你们别参加！这个河神大典每年都会拆散好几个家庭！”

梁洛笙心生疑惑，参加祭河神为什么会拆散别人家庭呢？

掌柜见二人都有些惊讶，哼笑道：“咋？你们还不信？”

樊清扬回道：“主要我们也不了解实际情况啊！”

掌柜见樊清扬二人杯子里的茶水都没了，便亲自端着茶壶走上前蓄水道：“你们两个别着急听我慢慢给你们讲!”

掌柜蓄水后将茶壶放在桌子上，边走边道：“这件事情还要从从几年前说起，当年因为河神大典相当热闹，来这里观看的人可以说是数不胜数啊！”

樊清扬对河神大典还真不怎么了解，毕竟他不怎么相信这些。

掌柜又道：“祭河神的这些道士并非是道观里请来的正经道士。帮派组织的祭河神都是五斗帮的道士出面，在神坛上的一般是三个道士，那年没有选出时辰相应的处子祭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