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飞横祸
第51章飞横祸 樊清扬赶到燕春楼的时候，见附近摆摊的人已经散去不少，偶尔能看见几个行人经过。他向四周瞧了瞧，这时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樊清扬回头一看，张小虎和其他三个捕快就在他身后的一个胡同口的位置。樊清扬拉了一下缰绳，走到张小虎等人的身边，见四人安然无恙，便下马急忙问道：“小虎，怎么回事？”
张小虎急忙解释道：“樊大哥，燕春楼并没什么异常，我仔细的搜查过，而且对燕春楼的掌柜佟三金审问过。他说南市这边还是比较太平的，并未听说过什么杀人的事情。不过我感觉凶手好像在这附近出现过。”张小虎在出来的时候，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的监视他们。
樊清扬点头道：“先回衙门，等三成回来，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张小虎也感觉自己可能太敏感了，所以刚才才会放出那枚响箭。樊清扬拍拍张小虎的肩膀笑道：“别太紧张，派人盯好这里，凶手杀完陈威，不知道有没有下一个目标。”
张小虎回头瞅了一眼燕春楼，他总感觉怪怪的。樊清扬亲自在燕春楼附近搜查一圈，并未发现异常。张小虎这才打消了心中的疑惑。
几人回到衙门时天色已晚，但是梁守城并未离开，他此时正在衙门口等着樊清扬等人，可能是看见刚才那枚响箭，心里担心。
樊清扬刚下马，不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仔细一看，正是罗三成。樊清扬问道：“其他人呢？”
罗三成回道：“我让他们暂时守在东市的凤来楼进行监视，一有消息就回来报告！”
樊清扬感觉他们之间的配合越来越默契了，又问道：“有没有没有什么特殊发现？”
罗三成摇摇头回道：“凤来楼一向中规中矩，这么长时间我还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樊清扬感觉越是这样所谓的规矩，越是暗藏杀机。樊清扬回道：“以防万一，暂时先不要放过任何可以得地点。”
罗三成点了点头，这一伙人一起走进了内堂，梁守城见大家都回来了，急忙问他们情况。大家一一汇报后，樊清扬道：“表面上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不过死者的人分我们还需要证实一下。”
梁守城赶紧拿出一封信，递给樊清扬，长叹口气道：“这下我们有麻烦了！”樊清扬接过信，仔细一看，疑问道：“他怎么会来？”
梁守城叹道：“樊大人，你不是应该是京城第一神捕，这个叫袁毅的人是谁啊？”
樊清扬回道：“此人是陈太师的心腹，心狠手辣，阴险狡猾。”樊清扬心想，自打离开京城以后，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看来陛下的势力又被陈太师压下去不少。
梁守城见樊清扬不说话了，心里有些着急，急忙叫道：“樊大人?樊大人？”
樊清扬将信收好回道：“看来陈威是陈太师的小儿子，一直不在京城，我说在京城从未遇见过他！也未听人提起过。袁毅要来接查此案，不是什么好事儿啊！我们可能将失去主动权。”
樊清扬坐在椅子上心想，若是在洛城找机会借刀杀人，将袁毅除掉，也不是不可，但是又一想此时京城的形势不稳定，万一自己给尚书大人添了乱子，可没法收拾，先看看情况再说。
梁守城见樊清扬心事重重，急忙问道：“樊大人，不会有什么事吧？”罗三成和张小虎也是头一次见樊清扬如此愁容满面。
樊清扬回道：“袁毅倒是不用怕!其实我们面对的是陈太师，京城朝内权势分割，必须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发生，这样才能帮陛下渡过难关。”
梁守城点点头，问道：“樊大人，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樊清扬回道：“暂时我们还没有查到凶手的行迹，尽量在袁毅来洛城之前将凶手找到。”
张小虎道：“从京城到洛城最快也要三天，我们还有三天的时间，必须抓紧破案。”
樊清扬点头道：“小虎说得对，三天时间，必须找到凶手。”内堂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这时梁洛笙从门外走了进来，见大家表情凝重，便问道：“你们这都怎么了？都一副苦瓜脸？”
梁守城回道：“你这丫头，我都快急死了!尸体上的毒有什么发现吗？”
梁洛笙拿着一个小瓷瓶在梁守城眼前晃动了几下，笑道：“爹！你看！”梁守城急忙问道：“你这丫头真是顽皮，赶紧说，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啊？”樊清扬也很好奇，眼神一直看着梁洛笙的手中的瓷瓶。
梁洛笙回道：“死者身上的毒叫做‘芥子毒’，这种毒无色无味，但是毒性堪比鹤顶红！最重要要的是，这种毒不会立即生效，而是会在一到两个月左右，死者生前吃过羊肉，这种羊肉的烹饪手法应该出自何满楼！”
罗三成疑道：“什么？何满楼？咱们那天刚好在那里吃饭，这么巧？咱们怎么没发现啊？”
樊清扬手托下巴道：“何满楼是每一个月换一个特色，羊肉正好是咱们去的当天进行更换的。还得去一趟怡红院，问问当晚这些羊肉是怎么回事？”
梁守城点点头道：“那就劳烦樊大人了!”
樊清扬笑道：“梁大人客气，不早了，大家还是休息一下，明天对怡红院进行进一步调查。”
四人离开衙门内堂后，梁洛笙将樊清扬叫住，“樊大哥，你过来！”
樊清扬回头问道：“怎么？洛笙？”
梁洛笙将樊清扬拉到一边，小声道：“下次出门调查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
樊清扬大惊，急忙回道：“这怎么能行，万一你有什么闪失，我怎么向梁大人交代。”樊清扬自打上次四大天王劫持梁洛笙以后，他便再也不愿意让梁洛笙身处险境。
梁洛笙哼道：“你保护不了我吗？不让我爹知道不就行了吗？”
樊清扬摇摇头道：“不行，洛笙，怡红院人员散杂，你一个女孩家去那里，可不好啊！”
梁洛笙感觉樊清扬好像梁守城一样，担心这担心那的，便道：“你想什么呢？我是为了帮你们调查案子！还有三天时间，你自己想想吧！对了！你还欠我一个糖人，看你什么时候兑现！”梁洛笙说完气呼呼地扭头走了。
樊清扬急忙叫住梁洛笙道：“洛笙等等！”
梁洛笙回头道：“你若是不答应我便自己去查！看你那我怎么样！”樊清扬的确拗不过梁洛笙，无奈之下，只能妥协了，遂道：“好吧！但不要冲动！站在我身后就好!”
梁洛笙哼道：“就知道你不敢不带我去！明天当好保镖！”说完背着手回到内堂。
樊清扬摇摇头笑道：“这丫头真是……”
次日中午，樊清扬找到罗云的父母，罗生和王氏。案情紧急，梁守城暂不设公堂审理罗云的案子，樊清扬将罗生和王氏带到内堂，梁守城见罗生一脸紧张，王氏更是吓得哆哆嗦嗦不敢抬头看梁守城等人。
罗生二人屈膝行礼，道：“草民，民妇叩见梁大人！”樊清扬见罗生一脸横肉，体态肥胖，一身锦缎长衫，走路晃晃悠悠的。而王氏却又瘦又高，长得有几分姿色，一身淡黄色纱衣，在罗生身边显得有些娇弱。
梁守城抬抬右手，回道：“起来吧！”
樊清扬对梁守城点了点头后，问道：“罗生，你儿子罗云是怎么死的？”
罗生愣了一下，急忙回道：“我儿子是让马匪杀死的，那日我儿出去帮我送些布匹，半路就被马匪给杀了，我的儿啊！”罗生嚎啕大哭，王氏也应着罗生的哭声不停的在抽泣。
在一旁听着的罗三成捂着嘴差点没笑出声来，罗三成暗道：“这年头，撒谎还有撒得这么像的！”
罗生见罗三成在一边偷笑，哀叹道：“我这儿可怜，就这么惨死在了城外，可是大人也不必这般取笑我们吧！”
罗三成哼笑道：“撒谎还这么真？我看你们明天去戏班子吧！人家肯定收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