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摸石路
第52章摸石路 梁守城严肃地问道：“怎么回事？说清楚点！”
王氏用手绢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地回道：“我儿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去凤栖楼找那小狐狸精!我们也是没办法，就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就一直惯着他！可是我们没有想到他，他竟然会喜欢一个青楼女子！”
樊清扬问道：“他们认识有一阵子了吧！私下感情很好是吗？”
王氏哀声叹道：“可不是嘛！我儿非要给那个狐狸精赎身，还要娶她，你说我们能同意吗？”
樊清扬心想，按理来说，像罗云这样的家庭肯定不会愿意娶一个青楼女子作为自己家的儿媳妇。
梁守城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叫水仙的妓女惹来了祸端，殃及到了你家儿子?”
王氏可怜巴巴地瞅着梁守城回道：“大人，可不是嘛！您得给我们做主啊！”王氏完全将责任推给了水仙。
梁守城道：“事情尚未调查清楚，你怎么能随便诬陷他人？”
王氏愣了一下，退缩到罗生身后，不敢再胡诌八列了。樊清扬走到罗生面前问道：“你儿子在跟水仙接触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人找过你们家的麻烦？”
罗生连忙摇头道：“真没有，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人找过我们麻烦！”樊清扬心想，看来凶手确实用罗云和水仙练手，目标完全随机，算是他们倒霉。如果最近没有命案再次发生，那么就可以确定凶手的目标就是陈威。
梁守城怒道：“你们私收胡彪的封口费，隐瞒事实，该当何罪？小虎三成，将这两人押下去，事后发落！”话音刚落，罗生和王氏立马哀嚎起来，大哭道：“大人，饶命啊！大人，大人……”
梁守城背手转身，根本不管罗生夫妇在怎么求饶，也不回头多看一眼。樊清扬见罗生夫妇已经被拖了下去，便道：“大人，现在可以把案件的始因集中在陈威什么了。”
梁守城转身疑问道：“怎么说？”
樊清扬示意梁守城坐下，遂道：“大人，凶手选择妓女和嫖客只是因为他平时工作或者生活的地方就在妓院的附近。”
梁守城两眼圆睁，惊道：“什么职业可以在妓院附近呢？”
樊清扬回道：“大人，小商小贩，街头卖艺的这些人都可以，不过卖艺的这些人能进入妓院的机会比较大！”
梁守城疑问道：“樊大人，可是妓院都有歌妓，何须这些卖唱的呢？”
樊清扬摇头回道：“大人，这一点还是很好理解的，就好像为什么那些羊肉能在怡红院是一个道理，客户有需求，这些老鸨都会满足，只要能从他们身上能赚到钱，什么条件他们都会满足。”
樊清扬解释完后，梁守城似乎明白了。他点头道：“原来如此！接下来我们怎么做。”梁守城刚问完，内堂的门突然被罗三成推开了，他气喘吁吁，指着身后道：“梁大人，樊大哥!凤栖楼的胡彪，他，他自己一个人到衙门自首。
樊清扬点点头，心想，看来这家伙果然没有食言!虽然樊清扬看不惯胡彪做得这门行当，但是看他能言出必行，敢作敢当，也算是条好汉。
梁守城立马回道：“好，快让他进来！”
罗三成二人点点头，转身就跑了出去。不一会儿，罗三成和张小虎带着胡彪就往内堂的方向走。
胡彪还没进门，屋内的樊清扬二人就听见他的连连笑声。
三人进入内堂，胡彪抱拳行礼道：“胡彪拜见两位大人，本人自知有罪，还请大人宽恕！”樊清扬见胡彪肩膀上依旧裹着纱布，又见其手臂还不能行动自如，看来昨日那一掌确实打得不轻啊!
胡彪今日的口气倒是相当和气，梁守城坐在一直上端详着胡彪，虽说他长相不像个好人，但是天下坏人又有哪一个敢当面承认自己的错误呢?
樊清扬笑道：“既然胡掌柜能履行诺言，我自然会跟梁大人求情，对你从轻发落！”
梁守城拦道：“胡彪能自首自然是好事，我会酌情处理的，希他能引以为鉴，以后还是不要犯此错误了。”
胡彪点点头，抱拳回道：“大人，胡彪一时间糊涂，犯下如此低能的错误，甘愿受罚！”梁守城感觉胡彪还有点意思，点了点头，挥挥手，便让罗三成和张小虎带他下去，暂时收监。
梁守城见胡彪等人离开了，走到樊清扬身边问道：“樊大人，这……”
樊清扬笑道：“梁大人勿慌，胡彪还是可以受您所用的，观察一段时间，说不定以后能成为大人的助力呢！”樊清扬的一席话令梁守城宽慰不少，希望樊清扬没有看错人。
梁守城点头道：“还有个事儿，樊大人，你说洛笙这是怎么了？一大早就就在院子丢暗器，都这个时候了还没来呢？”
樊清扬心想，看来这丫头是为了晚上的行动做准备呢！樊清扬急忙解释道：“最近洛笙都在忙着尸检，也没时间练习暗器!可能是担心自己手生，所以想起来就练习练习！”
梁守城点了点头，接着道：“行！在家就好，省着一天到晚让我担心!”
樊清扬道：大人，我私下问问胡彪，看看还能不能打听到什么线索！”
梁守城点头道：“去吧！樊大人放心，我会派人对这些妓院附近进行监视。”
樊清扬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内堂直接去了监牢。自大血玲珑的案子以后，衙门的监牢重新改造，更加坚固。
胡彪此时坐在最里侧的牢房里，他见樊清扬来看他，立马起身笑道：“樊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儿？”
樊清扬点了点头，然后将牢房的门打开，道：“罗生夫妇都已经承认了你私下用钱封口的事情！不过你能自首，樊某心生佩服。胡掌柜一身本事，为何要……”
尚未等樊清扬把话说完，胡彪长叹口气，回道：“樊大人，我也是穷苦人家，要不是两年前在盐帮混了点本钱，我也不敢在此地开店做买卖。好在我那里都是些文人雅士，没那么乱。所以现在我也不是很担心店里，就是我这个义妹啊！没人照顾，嗨……我知道樊大人的意思，若是我能出去，定会助你们查探消息!”樊清扬见胡彪安然自若，并未不适应牢笼的环境，他感觉胡彪是因为心服，所以在监牢待得如此自然。
樊清扬点头道：“胡掌柜的义妹应该是赵嫣儿吧！”
胡彪笑道：“樊大人果然眼光锐利，佩服佩服！”
樊清扬摆摆手道：“胡掌柜，过些日子，梁大人会来，到时候再作定夺，这几日你就再次好好反省，希望你能有所醒悟!”樊清扬的话意味深长，胡彪连连点头，大笑道：“我来自首，绝对是佩服樊兄的为人，我进来只有一事相求，望大人帮我看着点嫣儿，我担心最近洛城不太平，她会出事！”
樊清扬在凤栖楼的时候就感觉两人情意颇深，这会儿胡彪入狱，定是会担心他的义妹，不过见赵嫣儿，看来他已经跟她做好了工作。
樊清扬借此问道：“出事？”
胡彪叹了口气道：“凤栖楼出了这事儿以后，刚开始我以为是仇杀，可是怡红院出了人命后，我就怀疑凶手是有针对性的!”
樊清扬回道：“胡掌柜切勿担心，凶手的目标并非这些妓女和嫖客。不过我倒是有一个问题想请教胡掌柜！”
胡彪笑道：“樊大人请说！”
樊清扬回道：“胡掌柜可知妓院附近经常出现的这些小摊小贩，或者街头卖艺的人，有没有特别熟悉的？”
胡彪坐在地上，寻思了一会儿，摇头回道：“樊大人，这些人的流动性太强，一时半会儿我倒是也说不上来，不过近几日倒是有个女孩，弹得一手好琵琶，我第一次听就被吸引住了，还特意的让她在我店里唱了两天。”
樊清扬心想，可以先找这个女子查查看。便问道：“你还记得这女子的容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