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虚无心

第55章虚无心  胡彪眼存疑问，寻思一会儿，回道：“玉卿姑娘？你是说那个怀抱琵琶，身穿白衣的仙女？”樊清扬见胡彪似乎也被玉卿的外貌而吸引。

樊清扬点头道：“是的，就是你跟我说的那位遮面的女子。他说前些日子去过你那里弹唱过一段时间！”

胡彪点头道：“对了对了，你瞧我这记性!她真是个漂亮的女子，尤其是那双眼睛，眸含忧愁，却又不失剔透，我第一次见到就被她迷住了，我那里好多客官都问我，怎么没让这弹琵琶的女子多留下几日。”

樊清扬惊道：“胡掌柜见过她的容貌？”

胡彪笑呵呵回道：“哪有，她不让我们看啊！唱完就走，绝不多待！我还记得之前有两个油粉小生想调戏她，结果被我给赶了出去。”

樊清扬有些惊讶，心想，胡彪倒是很讲原则。

胡彪转身望向窗外又道：“我既然答应人家只是卖艺，肯定要保全人家。要是还能听她弹上一曲就好了！”

樊清扬也承认玉卿弹得曲子确实好听，就连他自己都想再听上一曲。樊清扬又问道：“胡掌柜玉卿来你那里卖艺是在罗云死前还是死后？”

胡彪回道：“死前啊！相差好像不到五六天吧！具体日子我真是不记得了!不过我义妹倒是跟她聊得挺好，你去找我义妹问问！”

樊清扬点了点头回道：“多谢胡掌柜，这几日你就先在这里，梁大人最近公务繁忙，三日后给你结果，我也希望能保你出去。”

胡彪摆摆手，摇头道：“若是给樊兄添麻烦就不必了，犯法就是犯法，没有什么网开一面的!在下心领了，你若有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便是，我只需一封书信，弟兄们便可帮你到底！”

樊清扬点头回道：“谢过胡掌柜了，我还有事，明日有空再来看你！”胡彪点了点头，他感觉樊清扬也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子，只是不愿表达罢了。

樊清扬走出监牢，回到自己屋内，坐在床上，喝了一口水，心想，若是袁毅到了洛城，肯定会跟自己发生矛盾，必须得忍，否则会为难尚书大人。

忙了一天，樊清扬确实有些疲惫，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夜里一片寂静，偶尔能听见风声透过窗户，呼呼作响。

樊清扬头晕乎乎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身穿露脐白纱蚕丝衣，腰下白色玉罗舞裙，绕颈抱着琵琶，头插翡翠簪，腕挂尊蓝夜明镯的女子。她白纱遮面，双眼含情脉脉地望着樊清扬，右手轻拨两下琴弦，便随风轻舞起来。女子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右手微微抬起，伸向樊清扬，轻轻抚摸着他的面颊。

樊清扬太阳穴一阵刺痛，立马起身，眼前景象化为云烟。他右手抚摸着额头的汗水，心想，我这是？这是怎么了？

樊清扬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是梦？还不是，可是刚才眼前出现的场景又那么的真实。他连喘了几口粗气，右手点在自己胸前云门和膻中两处穴道，双手运气，汇于丹田，然后长吐一口气，瞬间缓解不少。

樊清扬心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中毒了？看来明日有空还得去趟青囊医馆，让上官兄帮忙看看！

他寻思了一会儿，再次躺在床上，睡着了，这一晚，樊清扬全身疼痛，睡得一点也不踏实。

次日清晨，鸡鸣声响，屋顶几声鸟叫，二者声音交汇，好像一起吟唱。

梁守城这时召集了所有的衙役和捕快在院子里。樊清扬尚未起来，罗三成已经去和张小虎换班了。梁守城让衙门里的所有人今晚对妓院周围的小商小贩，杂耍卖艺的人进行调查。只要形迹可疑的人就立马带回来审问。

直到梁守城分配完任务，樊清扬才起来，他感觉自己脊梁骨一阵刺痛，暗道：“不好，这绝对是中毒的反应!”

樊清扬穿好衣服，走出屋内，心想，应该是昨天吃的东西或者喝的东西里面有毒，难不成洛笙他们也中毒了？

梁守城见樊清扬一脸心事，急忙上前问道：“樊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梁守城也是纳闷，往常樊清扬都是第一个起来的，今日怎么这么晚才起来。

樊清扬抱拳施礼问道：“梁大人，昨日洛笙回去之后到今天早上身体有没有什么异常？”

梁守城一脸疑惑，问道：“没什么啊！今早上还挺精神的，洛笙怎么了？”梁守城听樊清扬的口气好像洛笙身体出了问题，又急忙问道：”樊大人，你跟我说实话，昨晚上洛笙是不是跟你们去怡红院查案了！”

樊清扬见梁守城有所察觉，再隐瞒下去也没什么用了，便将昨晚上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而且特意告诉梁守城洛笙一直在自己身边没什么事儿。

梁守城叹道：“这丫头大了不好管啦！樊大人费心了!您这会儿你要去哪里啊?”

樊清扬回道：“梁大人，我有点事没弄清楚，先去趟青囊医馆，尽量快些回来！”梁守城点了点头，嘱咐樊清扬，下次不要再带梁洛笙出去查案了。

樊清扬点头答应了，可是梁洛笙要是犟起来，谁也拦不住。他离开衙门以后，骑着白马直接赶向青囊医馆。自打上次万隆珍宝一见，樊清扬确实好一阵子没有来青囊医馆了。上官拂云见樊清扬来了，急忙将其邀请到内堂，吩咐药童去沏茶。

樊清扬抱拳道：“上官兄，不必客气!在下有一事不解，还请上官兄告知！”

上官拂云笑道：“樊兄这是中毒了吧！”樊清扬听后大惊，急忙问道：”上官兄怎么知道？”

上官拂云笑道：“昨日樊兄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樊清扬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上官拂云笑着说：“樊兄应该是吃的点心以后，中了“曼陀罗花”毒！”

樊清扬疑道：“曼陀罗花？曼陀罗花？丰南城柳家！”

上官拂云笑道：“樊大人好记性啊！这曼陀罗花可是柳家独有的品种，观赏价值很高，去年陛下还特意的要了一些分给后宫的嫔妃。”

樊清扬接着问道：“这种花有毒吗？”

上官拂云笑道：“毒倒是没有，但是花瓣调制后会让人产生幻觉。”

樊清扬道：“我全身酸痛也是因为中毒造成的吗？”

上官拂云摇摇头回道：“这跟曼陀罗花没什么关系，主要是因为你劳累过度造成的！”

樊清扬心想，一会儿得问问洛笙他们，看看他们回去以后有没有这些不适的反应。

上官拂云道：“曼陀罗花的毒需要调制七七四十九日，而且必须跟食物或者液体混合才能散发毒性。”

樊清扬点头问道：“有没有解药？”

上官拂云笑道：“有倒是有，而且配置方法很简单！一会我去给你配上一副，你带着走便是。”上官拂云说完以后便到药房去配药。

樊清扬心想，看来曼陀罗花毒也就是让人产生幻觉罢了！并没有其他的危害。

樊清扬想过一会，上官拂云就拿着一个小药瓶，递给樊清扬道：“这瓶解药给你，一会儿服两颗，晚上再服两颗，多喝水，毒就会排出体外！”

樊清扬抱拳谢道：“多谢上官兄，这曼陀罗花毒还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呢?”

上官拂云笑道：“曼陀罗花可以说是一把双刃剑，长期服用可能会造成脑部疾病，可心生幻象，令人茶饭不思，整天浑浑噩噩，最后郁郁而终!”

樊清扬心想，难不成之前的四个受害者都服用过？他急忙问道：“上官兄能详细的讲解一下吗？”

上官拂云起身走到药柜的位置，爬上木梯，一直到最上面，他拉开抽屉，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纸包，又爬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