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我喜欢你半夜出逃湿罗袜 - 公主她娇不可攀 - 一只甜筒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55章我喜欢你半夜出逃湿罗袜

天还未明的时候,花园旁的寝宫里,有美人儿夺门而出。

玉足挂不住绣鞋,趿拉出绝美的身形,衣衫遮不住雪肩,露出来一身雪玉肌骨,白日里睥睨世上一切的美人儿小小地喘着气,像只屁股上中了一箭的小兽,气息咻咻地在林子里胡乱逃窜。

那件可以生娃娃的事儿啊,到底是办成了——可惜她不能生,有点儿遗憾,可也让她更尽兴。

篷发下露出的雪白肌肤一瞬便飞红了,昨儿趁着酒劲,她在他的耳边说了那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这会儿想起来,又是害羞又是窘迫涌上心头,叫她手足生软、差点儿要软倒在地。

纤指拉了拉肩头半落的衣衫,雪浪放慢了一些脚步,随意往那路旁秋千架一坐,轻轻捶了锤酸软的大腿。

是酒醒的缘故么?怎生会手足生软、肌骨酸痛呢?他那样健硕有力,一切不需要她出力,只需要哼唧念经就好,这样也会累?

天幕稀蓝,晓雾悄悄氤氲,有一线妖风吹来,她在蓬乱的发下霎了霎眼睛,昨夜的记忆上浮,令人害羞——她好像许多次翻身做主,在他健硕的腰腹上攀登起伏。

哦,次数多了,自然大腿会酸软。

可为什么从前打仗,骑马奔袭三五时辰都是常事,为何不比此时酸软呢?

雪浪拿手使劲儿揉了揉一头的蓬发,眼底忽然有了一丝顿悟——行军骑马常有之,而床事却是第一次,大约同他日日翻滚的话,就不会酸软了。

只是到底不会有下一次了,雪浪慢慢儿地站起身,拖着软软的腿足往前走。

可惜了宋忱那一截健硕紧实的细腰了……

罢了罢了,一切都是过眼烟云,神思回拢,雪浪勉力往前走了几步,正逢芸娘提裙领着一群宫娥奔来,只是还未来得及向贵主请安,这便眼睁睁瞧着贵主扑通一声跪在了芸娘身前儿。

很尴尬啊。

雪浪抬了抬眼,看见芸娘愕着双目张口结舌,这便顺势把跪姿改成了睡姿,在地上躺下了,

“走不动了,抬我回去……”她在地上躺的四仰八叉,闭着眼睛发号施令,顺便还撒了个娇,“芸娘,快来抱抱我,我都累瘫了……”

芸娘自打知晓她今夜临时起意之后,便坐立不安,此时瞧贵主面色红润,躺在地上耍赖的样子,心下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这便跪在一侧,扶起了雪浪,将她的头搁在了自己的怀里,柔婉出言。

“……得亏老夫人昨儿歇的晚,不然依着往常的作息,再过一时半会的,就要到花园子里头练太极了,这撞上了可了不得。您呀,胆大包天!”

那可不是,胆大包天江雪浪,名不虚传。

宫娥们簇在雪浪的身后,芸娘牵着她的手,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还是忍不住唠叨,“这往后您是怎么想的?宋步帅好歹如今还担纲着北廷步军指挥使的官职,您就这么……法办了他,后边儿该怎么处置呢?”

雪浪哦了一声,眼神有点涣散,索性闭上了眼睛。

“这桩事儿,打他来金陵第一夜,我就想了,拖到了今日倒也不晚。至于后头的事儿,山人自有安排——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

芸娘愕着双眸,在心里斟酌了半天:听着贵主这意思,倒像是要翻脸不认人了。再觑了一眼雪浪,小美人儿昂着头闭着眼,脚底下踩着棉花似的走的飘飘欲仙,瞧上去真有些话本子里纨绔大少的模样。

“恕奴婢直言,您这是打算白睡人家一场?”芸娘憋了半天,极小声地在雪浪耳旁问了一句,哪知小美人儿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连连摆起手来。

“不白睡不白睡,明儿他一睁眼睛,就拿银票砸他。”她又闭上眼睛,在宫娥的搀扶下走的仙气飘飘,“当然了,至多一万五千两,青杏馆最顶级的姑娘不过一万两,给多了没得破坏了行业规矩。”

她困的厉害,却也不忘在歪进被窝里的前一刻叫人把转转宣来,“叫转转进宫来见我,我要同她分享我的快乐。”

芸娘满怀怨念地看了贵主一眼,只觉得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倒也是不情不愿地应了——贵主歇了,可需要她善后的事儿还多着呢,老夫人的、宋忱的……总要应付起来才是。

雪浪再醒来的那一刻,转转已然坐在床榻前的矮几想东想西了——从前同她互相摸胸的小姊妹,数日不见,竟成了统御江南的共主,这样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快要憋不住笑出声来了。

她转转何德何能,竟然结交了天下最矜贵的姑娘,转转激动地热泪盈眶,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待雪浪醒来时,转转设想地一百八十种相见方式都没派上用场,那窝在裘被里的绝世美人眼神涣散,带着还没醒透的懵然,拍拍被褥,唤她上来,“瞧你那不错眼珠的样儿~我是阿陨呀,上床来!”

一句上床来叫转转立时便抛却了忧虑,麻溜地爬上了床,两个小姊妹一碰头,雪浪黑不提白不提,先把昨儿晚上霍霍宋忱的事儿给绘声绘色地说了。

被窝下只有微光,转转杏眼瞪圆,张大了嘴巴讶异小声道,“你说什么?”见雪浪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转转又凑近了雪浪的耳朵边儿,小声再问了一句,“一点儿不剩的全进去了?还是您要求的?那若是怀上了怎么办?”

雪浪正经八百地点了点头,“我从前打仗时伤了身子,怀不上孩子。”她说起同宋忱的纠葛来,“生得那样好看,不霍霍了实在心不甘。过了这一夜,管他做谁的夫婿、谁的父亲呢?”

她歪着脑袋的模样实在天真,转转到底是见多识广,纠结了一会儿这便放下了,这才感慨地说了一句,“你昨夜那么快活,今儿也得让我快活快活——我想听清月班唱南戏,这总能办得到的吧?”

这都是小事儿,恰巧姥姥也爱听戏,从前在老家爱听四平调,如今来了江南,听一听南戏,换一换小寡妇上坟的心情。

雪浪一挥手,叫来芸娘将此事安排了下去,这便起身更衣,吩咐了一句,“今儿晚间听戏喝酒,把宫里头的人都叫来乐呵乐呵。”

芸娘应是,又说起今晨送银票给宋忱一事来,“……宋步帅面色甚是苍白,坐在殿中一言不发,瞧着甚是吓人——他前段时日才受了伤,别出什么事儿才好。”

雪浪敛眉,一时才道:“我听人说,男子纵欲过度说不得会生什么马上风?”

转转扑哧一笑,打断了她,“贵主可真可爱,马上风什么的竟也知道,”她为她科普,“单听这名儿就知道,是立刻马上疯,这都一个早晨过去,他还能得马上风?”

雪浪哦了一声,脑中想了一事,这便同芸娘交代起来,“他乃是北廷的使臣,总赖在咱们这里算怎么回事?你去告诉他,只说我要同云叩京订婚了,叫他早点儿回去吧。”

芸娘又愕住了,好一时才明白雪浪不过是要诓宋忱,这才勉强应了下来,雪浪因要上朝,又吩咐了芸娘带转转去陪姥姥,三人这才分开,只待晚间听戏喝酒玩耍了。

这一厢贵主轻松上阵,花园子旁的寝殿气氛却是一片肃杀。

宋忱站在廊下,望着眼前那一片纷繁明丽的花园。

宫廷里的花儿们娇贵,暖棚下生着许多民间不常见的花木,时值冬日,有的花儿早谢了,有的花儿还开着。

晨光下他的肤色白似雪玉,有种不可名状的通透感,因着身量很高的缘故,芸娘并不能瞧见他的眼眸,不知其中所盛之意,只能感知他周身收敛起来的一团郁气。

“此话当真?”他问出声来,清冽的嗓音中透着一丝儿的凉意。

芸娘轻轻点头,似有若无地叹了一口气:“……云都使同贵主青梅竹马一路相携,早该定下婚约。步帅本就是北廷之臣,该回去了。”

周身血液仿佛都凉了,宋忱眼前一阵黑,只觉得喉咙里一片腥甜,还未待言声,便听芸娘轻声道:“库房中整理出来了陈帝陵里的墓葬珍品,约有百十来箱,贵主吩咐了,一时装车,同您一起回去。”

芸娘说完此话,向上瞧了一眼宋忱,但见他已垂下双眸,眸底清晰可见一层水汽,甚至将他的眼睫都打湿了。

她垂下头来,不愿看他心碎的样子,只静静等着宋忱的回话,好一时才听他低低道,“不必了。悉数送与贵主,为她添妆。”

陈帝陵墓藏珍品,算起来大约价值百万,贵主既舍得还,那必定不会再收,只是还未待芸娘拒绝,宋忱已然又低声问了一句,“芸姑姑,宋忱有一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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