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运筹帷幄,寻主公于水火(1)
说实话,听到他们称呼我为将军,我实在有点摸不着头脑,毕竟此前我从未被刘备授予什么官职,也没和他们自我介绍,更别提什么“将军”之说了。
或许他们看我的做派,还有听到刘备与我的那番辩论,下意识以为我是个带“资”进队的将军了。
无伤大雅,白捞个官职不亏。
我点点头,双手抱拳,向在这恭迎我的士兵们道谢:
“大家都辛苦了!今夜的这一仗说明,我们分开来是一盘散沙,合起来那就是一块顽石!”
紧接着是一阵掌声,我沾沾自喜起来,心想这地方果真是我的归属,为大家挺身而出,真能博得美名于群众。
火把的微光之下,士兵们仍是毕恭毕敬地站在那,我便走过去一个一个问好。
“他们都是留了下来,一直坚持维护秩序的士兵们。”一位军官向我介绍道。
我欣慰地朝他们摆臂,顺势做了一个揖礼。他们也都回我礼,不过动作幅度大些,更显得尊敬。
我正在和他们愉快地聊天时,突然几位军官神色匆忙地向我走来。
步伐急促,他们带着严肃的表情,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当他们走到我身旁时,其中一位军官,单独靠近我的耳朵,轻声对我:
“落将军,这里有个新的状况出现,是关于那两个受伤的匪徒的。”
我虽感疑惑:他们能有什么状况?,但还是立马跟着他们,快步走进营地。
天愈发黑了起来,没有火把几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气温骤降,寒气阵阵,没有手套的我,双手冻得通红起来,触感已然麻木。我于是担心起小猎人,他和我穿的一样少,大晚上能顶得住吗?
“等我调查完状况,就去看看小猎人。”我自言自语道,“毕竟是一路跟着我来的,可不能不顾他寒暖。”
进了那绑俘虏的房间,一股药水味扑面而来,应是消炎用的磨粉,有着很重的苦涩味。
一位军医模样似的大夫,正在为这两个俘虏擦拭药物。
“落将军,他们点名说要找你。”军医转头对我说道。
找我做什么,就因为我第一个发现了他们吗?
怀揣着疑问,我走到那靠前的俘虏面前。心想问他刚才不说话,现在又来找我做甚,千万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他发愣似的盯着我,没说一话,眼里从一开始本能的求生欲,转为了一种迟疑。像是在打量一座雕塑,他似懂非懂地盯着我。
“喂!你既不说话,又为何找我。再不说我就走了啊,我还得去找我们主公刘备呢。”
我有点不爽地说,并不是很想在此消耗时间。
他沉默片刻,还是开了口,但第一句话就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认得你啊,刘道士!你还记得我吗?就是五年前病倒在徐州城门的那个,是您见我可怜,发善弄的符水治好了我!”他面部表情瞬间垮了,双眼看着泪眼花花。
什么刘道士?难不成我这副躯体的原主叫刘道士?看来他真的帮助过徐州很多老百姓啊,连这个俘虏都曾是他的病人。
我于是将计就计,和他附和道:
“诶,这么巧吗?居然真的是你,我一开始还没认出来!”
他却有点害羞了,说:
“唉,恩人啊!现在这状况,我本是没有脸面见你的。想当初你救了我,万分叮嘱我以后注意身体,要我做点小生意糊口。”
“可没几年,庄稼遭了灾,村子里的人死的死,像我这种一息尚存的,无路可走,只得上了山,当了匪。辜负了恩人当初对我的恩情啊!现在的我打劫,还恰遇上了恩人你,真的万不该啊!”
我安抚他道:
“世事难料啊!现在说这些已无用了啊。我正有一事想请问你们,就是我们的豫州牧刘玄德,是你们绑架的吗?”
“豫州刺史?!他原来是豫州刺史……啊,他那两个兄弟诶……是……是什么职位哦?”他有点慌了神,已经语无伦次起来。
我顿时来了兴趣,继续顺着话题,循循善诱:
“他那两个兄弟不咋样,好像都是朝廷钦点的将军。不说这个了,你知道他们人现在在哪吗?我和他们有事要谈。”
“这个嘛,我其实也不是很了解,我也是在交班前,看到他们押送了三个人,听人闲聊,说是领头的姓刘,是什么在城里吃皇粮的,还有一支运输队。”
“不一会我就被告知,待会要去交接班,操作投石机,然后就是袭击你们了。说真的恩人,要是早知道你在这队里,我千刀万剐也不敢干这活啊!”
微微摇头,我继续套问:
“这也没事,你看我不好好的嘛。不过关于那三人的位置你知道吗?或者你交班之前在哪个位置?”
他犹豫而不敢开口。
“如果你在这对我如实说了,我以自己的名誉担保,我能保你性命无忧。但你若是顾左右而言他,那休怪我不客气了。”我冷冷地说。
他有点动摇了,嘴里念叨着:
“应该是在牛家崖吧,就是前面几百米外的一个山崖。”
“我当时反正是在那和我们的大部队集合,然后在那见到那三个人的。我也记得不甚清楚了……哎哟,身上的箭伤好痛!”
套出了关键信息:牛家崖,我出于谨慎,招呼几个军官同我一起到营地外,先商量下对策。
走到营地外的树桩处,我放松地坐了下去。想着先询问一下,到目前他们对刘关张的最后一个印象是什么。
一个有着黄胡须的军官说:
“我对主公他们的最后印象,是刺史大人在给我们吩咐,待会休息时收好旗帜,叮嘱士兵不要砌灶台,生火之类的。当时关羽、张飞在他后面。”
另一位壮健的军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