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她？（2）★

“怎么，落将军你认识她吗？”

陶州牧转过头来问我，那诡异的眼神，让我感到有些不自在。他手中的酒杯也停留在了半空中，似乎在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说道：

“嗯……难言多熟，但确萍水相逢，有过一面之缘。臣在赶往官府时，顺手救了她们家的一个小孩。还望州牧不要误会。”

我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丝毫的波动。毕竟这个时候，我尽量不要表现出倾向。

但实际上，我的内心却已有些翻涌。那打在我脸上的鲜花味，又“扑面而来”。我故作镇定，看着州牧如何表态。

陶州牧依旧不说话，举着酒杯若有所思。

见气氛有些尴尬，坐在一旁的刘备连忙开始劝酒，陶州牧这才喝下那杯酒，气氛有所缓解。

陶州牧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示意大厅舞台上的歌姬们，继续唱下一首曲子。刘备连忙给我递了一杯酒，使了几个眼色。

我没理，自顾自喝起来。

酒过三巡，他们开始讨论起，与下邳城防部署的有关问题。刘备率先开口道：

“截止目前，我们刚运输……”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像完全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我的思绪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完全飘到了远方。

我甚至开始想象，如果把那个女子，关在我今天下午的那个监狱里，她能不能忍受那样一种折磨呢？那么潮湿的地面，她那的身体能够承受得了吗？

也许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但为何我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她？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

每当我试图将思绪从她身上移开时，她丢给我的那束花的香气，便会若有若无地浮现在脑海里。

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仿佛是一种无尽的思念和牵挂，深深萦绕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

我在这场酒席之中，已然心不在焉了。

大约刚到下午，刘备的一下推搡，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出来。我朝四周望去，大家都吃饱喝足了，部分军官拖着步伐，往门外走去。

我看了眼面前桌子上的残羹剩饭，便随便吃了两口，将壶中的酒一饮而尽。我刚起身，准备同那些大醉的军官一起，去官府安排的住宿地，好好睡上一觉。

还没走到门外，刘备招呼我过去，我内心其实是抗拒的，但只能挠挠头，随即快步过去。他向我安排道：

“天成兄，我们接下来有一场审判，我个人希望你能在场，毕竟里面涉及一些东西，你有不小的话语权。这也是陶州牧的想法。”

我指了指自己，虽然内心不解，但还是同意了他的安排。

他让我跟着他，待会也挨着他坐。我一路上垂着头，心想要是能美美睡一觉多好。

约莫走了几段楼梯，在一个半掩着的大门处，挂着一个牌子：“审案堂”。我还是不禁好奇起来，这案子里的什么部分，居然我还有话语权？

快步进去，里面是很大的一个房间，中间正对着门的，是一个很大的桌子，上面摆着案牍、案板等等升堂所用的东西。

正对着门的最上方，还有八个大字：“仁心自明，公德天在”明晃晃地照着底下。

在大桌子中央的，正是陶州牧。还有其他我不熟悉的州内高官，都分布在右手边，他们一个个的，看着年纪都不小了。

我跟着刘备坐到左手边，离中间大桌子近的证人席，但不是最前排。

坐定没一会儿，几个侍卫，就押着几个人上来了。他们都穿着统一的白色衣服，但不是囚衣，脸上灰尘扑扑。他们被侍卫押置到了大桌子正对面，有点远的地方。

看来，这就是今天这案子的核心了。

“升堂！威武……”一阵低沉的嗓音，从站在两旁的侍卫口中发出。

真的很像电视剧里，县太爷升堂办案的样子。

我正低着头，思索怎么熬过这段时间。却听见那州牧一声：

“领那今天上午，企图劫掠运输队的贼人来！还有那曾家商铺的几位妇孺！”

我一听，顿时明白了刘备方才所言：“你有不小的话语权”，着实来了精神，把头抬了起来。

可内心又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只见那几位侍卫，把那些贼人压到正中间。那州牧开始了对他们问话：

“依次说，自己姓甚名谁，莫要扯皮推诿。”

那几个贼人，便开始七嘴八舌地说道：

“俺叫李……二狗”

“俺嘞叫孙三……柱”

“俺没有名字……”

“俺……俺也不知道”

州牧刚想着打断，他们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说道，像是在倒苦水：

“俺们都是孤儿，从小就是流浪到这里来了的……”

“俺们是被骗了，呜呜呜……”

等等嘈杂的声音。

州牧没有办法，只能示意抄写员全记下来，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

州牧又招呼着，把曾家商铺的几个妇孺招来，也开始了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