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及笄礼

宋辞进到院中，院中的风景都是极好的，堆砌而成的假山被围绕成池塘，其还可以看见锦鲤在水中自由摇摆，游廊围住整个庭院，可供人挡风遮雨，举目四望，一片郁郁葱葱，虽已入秋，却不显得荒凉。

“辞哥儿，上次见你已经是五年前了吧。”萧母面带笑容转头向宋辞闲聊。

宋辞闻言笑了笑：“是，上一次见姑母还是祖父五十大寿时。”

正说着话，就见萧玉暻和萧玉衡往这边并肩走来。

待走近时，二人开口道：“母亲，表弟。”“母亲，表兄。”

宋辞拱手回礼。

萧母见此，说了句：“你们两兄弟带辞哥儿好好逛逛，我先去厨房看看午膳备的怎么样。”

说完便扭身向另一边走去。

萧玉暻率先开口寒暄，打破了一时的寂静：“上一次见表弟还是在邺城，当时在外游历，也是碰巧，竟然碰上了。”

“是啊，不曾想到竟然在邺城碰到了堂兄。只可惜当时时间太赶，否则定是要和堂兄好好请教。”

萧玉衡听着二人客气的谈话，玩笑道：“这有什么，想必表兄要在汴京待几天，等玉书及笄礼后，可要好好逛逛这汴京。汴京真是富贵迷人眼。我去边关这几年，风沙倒是吃了个饱，回到汴京才知道汴京的繁华。你可要好好感受感受。”

“那是那是，毕竟是皇城脚下。玉衡这两年在边关看来是收获颇丰啊，还是得走出家门，才能得到成长啊。”

萧玉暻深有所感的点头赞同：“是啊，只有走出家门，真正深入百姓，了解百姓之苦，才能更好的造福百姓。”

二人便对此话题展开了讨论。

“哎！真是跟你们文邹邹的没话说，我还是先去找小妹了，一大早就没看到她，也不知去哪儿了。”萧玉衡嘟囔道。

正准备离开时却突然听见远远地传来萧玉书的声音，“大哥二哥，大表兄。”

抬头便见女子站在游廊一侧面带笑意向他们这边走来。

“嘿，我正准备去找你呢？一大清早就不见你人，回家见你一面可真是比登天还难啊。”萧玉衡眉梢轻挑，缓而慢地说道。

“二哥这是说的哪里话，三年不见二哥，二哥倒是越发的巧舌如簧了。”

萧玉书给了萧玉衡一个眼神，便扭头看向了一旁的宋辞，向他点了点头，道：“表兄，路途匆忙，可还适应？”

“甚好，汴京甚是热闹。”宋辞笑了笑，微微颔首。

她柔声道：“如此，表兄可多留几日，多逛逛这汴京。与江南可是大有不同。”

“为兄正有此意。”宋辞勾了下唇，意味深长道。

身后传来小厮的通报：“大少爷，午膳备好了，夫人请各位少爷和小姐前去用膳。”说罢，便退下了。

萧玉暻用一贯温润的嗓音说道：“那我们走吧，莫让母亲等急了。”

时间转眼便到了萧玉书及笄那天。

萧玉书一早便被叫起来，昨日娘亲叮嘱了好半晌，叫她早些收拾，莫要误了时辰。

打从月初，萧府的帖子便如流水一般散了出去，不论亲疏远近，都接着了萧府的帖子。

萧玉书端坐在梳妆台前，着了件团蝶百花烟雾凤尾裙，由着兰秋在头上摆弄着。

出了院门，由着清秋兰秋扶着前去萧澜院请安。萧父萧母端坐于高堂正说些什么，面上皆面带些感慨，捧在手心里十五年的美娇娘及笄了，长成大姑娘了。

这般想着，二人便见女儿袅袅地走了进来，俯身行礼。

连忙将人拉到身边坐下，：”一眨眼都长这么大了，娘亲觉得你这样大的模样仿佛就在昨日。”萧母比划着到腿间的模样，萧玉书低头比划着裙裾的花样，眼底渐渐聚起了雾气。

她想到了上一世大婚时母亲强颜欢笑的模样，整理好自己，抬头看着母亲，捡了帕子安慰道：“女儿只是及笄了，又不是婚嫁离开娘亲，娘亲快别哭了。”

“对啊，今儿可是玉书的大日子，咱们可不能扫兴，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萧父也红了眼眶，擦了擦脸跟着说。

萧母笑了起来，话罢，便有婢女近前服侍萧母去净面更衣，再回来时又是端庄的萧夫人：“娘亲亲自去请了镇国将军夫人前来做你的正宾，待会儿记得去请个安。”

“是，母亲。”二人还要再说些什么时，有婢女过来轻声提醒道——宾客已经陆陆续续来了。

待到前厅，萧玉书见过了镇国将军夫人。

“哎呀，微澜，这就是玉书吧，真是标志的可人儿。”

“哎哟，你家青青才是出落得亭亭玉立呢。”萧母用手帕微掩着嘴角说道。

周围的夫人们都围了上来，同周围的夫人小姐们寒暄片刻，兰秋便上前催着萧玉书稍做手势打算往家庙去。

此时，萧父和萧家二子正负手候在庙门处向东而立，有司同赞者已经在此处候着，镇国将军夫人至此，礼乐声起，迎宾客入席。

萧夫人与萧大人坐于高堂，赞者净手利于一旁，萧玉书垂手转向正东而坐，有司奉上罗帕和发笄，正宾走到萧玉书面前，高声颂唱祝辞：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

弃尔幼志，顺尔成德。

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复跪坐下为萧玉书插上一支素玉笄，回到东方，赞者从有司手中取过衣服为萧玉书换上，萧玉书走出房门向萧家夫妻拜礼。

……

经过漫长的流程，三加三拜，到了最后一项流程，萧玉书跪听萧母训词：

“事亲以孝，接下以慈。

和柔正顺，恭俭谦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