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解药
“夫君莫要多虑,灵儿没事,只是,只是这圣女怕是……”金灵的神色忽然暗了下来,好像忘了先前两个人还见一次,打一次,谁也容不得谁。如今,只看着那傲娇的小狐狸,面如死灰地躺在那里,未曾想,自己竟会如此于心不忍,甚至心口处泛着隐隐地疼。司徒无情刚刚走到门前,只听到金灵那句,圣女只怕是……一个趔趄,揪心般的疼痛,先是本能地退后了几步,怎么会,幽儿一定不会有事的。而后第一次如此失态地上前,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径直扯住了金灵的衣袖。
“幽儿只怕是怎样,还请金灵仙子据实以告”司徒无情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可是,当得知,轩辕幽所中之毒乃见水封喉之时,内心好不容易假装的坚强,再一次彻底崩塌。手扶着胸口,发疯一般地冲了出去。
“啊……”这可能是司徒无情第一次肆无忌惮地宣泄,没有半分的怨天尤人,更多的是恨自己,一次又一次地眼看着轩辕幽置于危险的境地却无能为力。一拳奋力地打在古树上,只听闻不远处,窸窸窣窣隐隐地好像有声音。幸好及时收拳,古树虽然无碍,只是不断的有鲜血自关节处渗出,比起心痛,怕是不值得一提。
“公子”影卫,又是这些影卫搞的鬼,只看着不足十个影卫,一个个戴着鬼面面具,硕大的黑色长袍,帽子没过头顶,当真是见不得光的废物,一个个恭敬的微微倾斜着腰,伏低着头,面前的青衣面具男子,司徒无情狠狠地收紧拳头,正想着上前。
“是你”
猛然看到,那躺在青衣面具男子脚边不远处的人,不是那玉苒道人最为宠爱的二弟子风尘又是谁。人在冲动的时候,总会做出错误的判断,世人只听闻,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其实却不然,很多时候,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皆当不得真,司徒无情这才明白,这风尘,只怕不过是个替罪羊,双目赤红,狠狠地盯着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先前给离夜下药,自己姑且能忍,陷害玉苒道人,亦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掳我儿女岳父大人,可以慢慢清算这笔账,只是,如今竟敢对幽儿出手,伤我幽儿性命,单是如此一点,本尊主今日便饶不得你,定要取你狗命。
眼看着青衣面具男子,掌心对准风尘发顶百会处,忽然燃起一簇青绿色的光,只怕是正准备用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妖术。
“畜牲,拿命来”司徒无情猛然一个发力,一道银光擦过。出手稳准狠,且出剑如此迅疾,杀青衣男子一个措手不及。
青衣男子倒是不急不慌,只是右手中指和食指一个发力,将剑刃夹住,不过数日不见,这青衣男子,内力修为倒是精进了不少。
司徒无情咄咄相逼,内力又加大了几分。
青衣男子被逼退了几步,眼看着那些不中用的手下,难不成是在这里看热闹不成。刚刚这一招虚张声势,不过为了麻痹这司徒无情,想着影卫们趁着司徒无情无暇顾及其他,一拥而上,一举将其拿下,
影卫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好不容易将公子的用意,猜到咯七八分。
“兄弟们,将这不知死活的紫金小儿,给我拿下”影卫们唤出各自本命之剑,直奔司徒无情。
“如此甚好”司徒无情忽然嘴角上勾,只叫人有些毛骨悚然。
青衣男子暗叫一声不好,只是悔之晚矣,堂堂一山之主竟然如此卑鄙至极,竟是有意藏拙,故意引得影卫们入局。终究是自己技不如人,棋差一招。只是,想要本公子束手就擒,只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不知是谁先前大放厥词,将那紫金小儿给我拿下,只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影卫们一个个挺尸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再无反抗之力。
司徒无情剑指青衣男子。
“今日,我司徒无情,便要取你狗命”腕间明显地发力。只见青衣男子一阵狂笑。
“哈哈哈,取我狗命,真是笑话,多少人亦如司徒尊主这般,一个个信誓旦旦地打着为民除害的幌子,想要取我性命,可是,我这脑袋,如今,不还是好端端地长在脖子上,有本事,司徒尊主倒是来取啊。”
司徒无情怎会不知道,这青衣男子是在有意激怒自己,而残存都理智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自己不能被这畜牲牵着鼻子走。手上一个颤抖,眼看着宝剑划过青衣男子的脖颈,留下一圈血痕,
只是那青衣男子,却是丝毫不知顾及,反而一步步地逼近司徒无情,不断地向前,能明显地听到,宝剑入肉的声音,再前进半分,只怕是……
“哈哈哈,怎么,司徒尊主这是怕了”青衣男子一把拍掉了司徒无情的剑,如今剑指自己,被威胁的滋味,坦白地说,并不好受。只是,大气还没有喘一个,又被司徒无情扼住了喉咙。只觉得好一阵呼吸困难,眼球怕是要爆出来一般。
“你当真敢掐死本公子”青衣男子猛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只怕是这司徒无情当真失去了理智,手腕上没了分寸,自己怕是当真如此一命呜呼,如此,还谈什么灭族之恨,如何复仇。
司徒无情眼中散发着从未有过如此狠戾的寒光,只想着恨不得眼前这青筋暴起之人,马上去死,手腕正想着加大些力气,结果了这畜牲。以免他在为祸苍生。
“司徒尊主,便是那一双儿女也不顾了吗,那圣女如今命悬一线,解药难道司徒尊主不想要吗……”
“咳咳……”再怎么强悍又如何,是人就会有痛处,正所谓打蛇打七寸,而这轩辕幽,不仅是司徒无情的七寸,只怕是远比他自身性命看得更重。
“解药拿来”司徒无情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如果可能,恨不得死不相见的或者说是根本算不得人的畜牲。
青衣男子又是一阵讥笑。
“本公子以为,司徒尊主最应该关心的是那一双儿女,还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只是奈何这父亲根本就没有心,这染儿,沛儿,也当真是可怜至极”
“不用你在这里虚情假意,本尊主只问你,解药在哪,若是尔等还在这里废话,小心你颈上的脑袋”司徒无情自然并不是危言耸听,青衣男子自然再明白不过,技不如人,便要受制于人。
眼见着青衣男子,随手从衣襟处,取出一淡棕色瓷瓶,丟给司徒无情。
司徒无情一把接过,转身而去。
“尊主当真如此信我,都不需要查验一番”青衣男子忽然嘴角上勾,心里猛然好一番得意。
司徒无情,只是加快了步伐,心口处,好一番酸痛。染儿,沛儿,莫要怪为父狠心,只是,事有紧急,想来这青衣男子,虽然心狠手辣,只是,你兄妹二人,又为父先前坚持的仙障加持,只怕是这青衣男子,想要对你们动手,还要掂量一下自身的实力。
“公子”影卫们费了好一番力气,才爬了起来。
“废物”青衣男子广袖一挥,随口骂了一句。只看着那消失于暮色中的身影,不禁感叹。
“还好,应该来得及……”
“公子,这人要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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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逆本想着不如将这废物炼化,也好为自己所用,只是如今已被司徒无情识破,怕是很快人尽皆知,废物果然是废物,生与死皆是这般无用。
“埋了吧”影卫们正准备动手,风逆自以为无趣,想要离去之时。一阵罡风起,卷着漫天狂舞的落叶,只迷得人睁不开眼。风逆本能地抬起手肘护着双眼。却是露出了要害而不自知。
“嗯”随着一声闷哼,风停,地上的落叶,渐渐四散开来,只是这一脚,实打实地落在了风逆风小腹部。风逆双手捂着小腹,自是好一阵吃痛。
“阁下是谁”来者黑衣银面,散发着很强大的威压,只怕是实力远高于自己数倍不止。仔细分辨,竟有几分眼熟,只觉得好像先前在哪里见过。对,飘香院,只是,不过换了一身衣袍而已,怎好气场强大了,不止几分。
“本座是谁,汝也配知道”黑衣之人不过随手一挥,眼看着这风逆,比那扬起的落叶也好不到多少,被掀翻去那狗吃屎一般狼狈。
“阁下有话好说,不知本公子哪里有得罪之处,本公子在这里先行赔罪”风逆自知力所不及,不如先放低姿态,保命要紧。其他的,其后慢慢和他清算不迟。
“有话好说,笑话,本座与你有何话说,赔罪,你以为你是谁,敢得罪本座,碾死你,不过碾死一只码字而已,汝焉能苟且到现在”
风逆不禁扶额,伏低做小不是,卖力讨好亦不是,只是任其要杀要剐,自然是万万不能,心中不禁又是一番算计。
“就凭你,无耻小儿,也敢窥探本座的心思,真是不自量力”随意一个发力。
风逆便好像身体都不是自己的,随即在地上滚出了数十米远。直至撞在一棵古树之上,才停了下来。不得不说,如此被人肆虐戏耍的滋味,并不怎么好受。只是,如今,便是抱怨咒骂,自己都没有资格,眼前之人太过强大,所谓的强大,并不是道法修为上的差距,而是,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他的弱点,或者说,根本无懈可击。这是风逆,第一次感到绝望,比司徒无情剑指着自己,扼住了自己喉咙,那人,只是眼神中射出的寒光便足以让自己溃不成军,死上上万次。
“求阁下饶我一命”风逆连滚带爬地终于在黑子男子生前,恭敬地跪下,并没有如同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一般,祈求着保全性命,说到底,自己也是伶人一族唯一的继承人,死生亦可,但是尊严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