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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抢亲劫·定情

第十三章抢亲劫·定情

第十三章抢亲劫·定情

朱雀门外,赤色旌旗猎猎作响,三千禁军金甲映着朝阳,却照不亮满地肃杀。东方烬立在銮驾玉阶之上,绯红婚服上的金线凤凰振翅欲飞,尾羽逶迤染透三丈红绸,似要将整座城门烧成灰烬。

开元帝枯瘦的手死死攥住龙辇扶手,浑浊的眼底泛起血丝:"太傅...当真要去?"他每说一字便咳出血沫,明黄帕子已浸透暗红,"朕可即刻下退婚诏书......."

"陛下慎言。"东方烬广袖翻飞如血蝶,腰间玉佩撞出碎冰般的脆响,"陛下既允臣婚姻自主,若此刻反悔便是失信于天下,陛下是一代明君,臣不值当陛下为此背上污名。"他指尖拂过銮驾上錾金鸾鸟,"我大楚矿源贫瘠多靠梁国贸易,有了漠南青原我大楚便不受制于人,为边关将士臣愿意。"

"老师!"太子项昭纵马冲破禁军防线,玄铁马鞭抽得掌心血肉模糊。少年太子滚鞍下马时玉冠歪斜,竟当众扯住东方烬的婚服下摆:"孤不许!您说过要亲眼看着孤君临天下..."

东方烬俯身捏住太子下颌:"那殿下更该记住此刻——"他指向远处悲痛送行的百姓,"身为大楚储君者,当知舍一人而安天下。"

项承的剑就是在这时架上霍云卓脖颈的。宁王蟒袍下的手抖得厉害,剑锋在霍云卓喉间划出蜿蜒血线:"霍将军若真有心,就该带兵踏平这些梁人!"

霍云卓恍若未觉,战靴碾碎青石板上凋落的凤凰花:"太傅,本将只问最后一次——"他擡眸时,眼底映着东方烬婚服上细碎的宝石光,"你可有半分情愿?"

銮驾珠帘骤响,东方烬转身刹那,绯红广袖扫过霍云卓的肩甲。十二串东珠帘幕叮咚垂落,遮住他苍白如雪的面容:"启程。"

"轰——!"

龙渊剑啸如惊雷破空,霍云卓反手将剑捅入自己左腹。血溅三尺,染红銮驾垂落的金流苏:"霍某以此血为祭——"他单膝跪地,"按梁律,抢亲者需饮刃明志,连战六十勇士!"

莫高尔抚掌大笑,银铃在腕间撞出鬼魅声响:"霍将军好气魄!只是..."他慢步上前,"你要抢的是本宫王叔的王妃,要抢亲也当找本宫的王叔才对。"

"那便转告萧王——"霍云卓猛然拔出腹间剑,血瀑染红朱雀门匾额,剑锋指天划出血色弧光"半月后漠南青原,本将亲自来夺妻!"

"二哥!"凄厉喊声撕破肃杀,霍云铮拉着傻世子霍云枫挤开人群。锦衣世子哭得满脸涕泪,死死攥住东方烬婚服袖角:"阿瑾别走...我把糖人都给你..."

东方烬指尖微颤,掏出锦帕轻轻拭去世子脸上泪珠:"甲辰。"

黑衣暗卫如鬼魅现身,东方烬将世子交给甲辰:"世子别哭,从今日起,甲辰便是你的影卫,这是阿瑾唯一能留给你的了。"

“不!我要阿瑾。”世子爷被甲辰拉开哭得更大声了,“二弟,二弟你快把阿瑾给我抢回来。”

退回婚车内上东方烬最后望了一眼霍云卓血流如注的伤口,珠帘后传来玉石俱焚的笑:"霍将军这血,倒是比朱雀门的凤凰花更艳。"

车辕碾过满地残花时,霍云卓以剑撑地,在銮驾后拖出十里血痕。禁军铁蹄震得地动山摇,却盖不住他嘶哑的誓言:"漠南青原上,本将军等太傅一个答案!"

少年太子突然夺过禁军弓箭,三支穿云箭射断城头旌旗:"传孤令——即日起,朱雀门永不落钥,等太傅回来!"

残阳如血,映着东方烬婚车上摇曳的鎏金鸾鸟。那鸟首始终朝着漠北方向,眼眶里嵌着的红宝石,像极了霍云卓今日溅在銮驾上的心头血。

半月后

漠南风口卷起遮天沙暴,玄铁重甲与银鳞战铠在昏黄天幕下相撞,迸出刺目火星。

萧王莫危地横枪立马,枪头红缨在狂风中烈烈如焰。他望着十丈外单骑而来的霍云卓,摘下面具轻笑:"此战不为和亲,只为替故人问句话。"

霍云卓剑尖微滞,龙渊剑映出沙粒击打剑身的细碎光点:"萧王请讲。"

"阿樾死前,曾托本王照拂幼弟。"莫危地抚过枪头暗纹,那是东方樾最爱的竹节纹,"霍将军若真心待他,接得住本王十招否?"

“王爷请赐教!”剑锋落地,风沙四起!

"且慢!"

东方烬掀帘立于銮驾前,金线凤凰在风沙中振翅欲飞,他指尖轻叩车辕鎏金兽首:"此战既因本官而起,本官添个彩头如何?"

莫危地枪尖点地,黄沙裂开三尺沟壑:"太傅要赌什么?"

"若霍将军胜,和亲作废,漠南青原归楚。"东方烬袖中滑出《帝王策》,"若败,本官携此卷入梁,为大梁铸就百年基业。"

"好!"莫危地长枪破空,"十招为限!"

第一招,玄铁枪携千钧之势直取咽喉。霍云卓侧身避让,剑锋擦着枪杆削出串串火星,却在枪缨横扫面门时急退三步,左颊被劲风割出血线。

第二招,龙渊剑刺向马腹,莫危地旋身落鞍,枪尾重击霍云卓后心。铠甲凹陷的闷响中,霍云卓借势前扑,剑尖挑飞萧王肩甲鳞片。

第三招,黄沙突然塌陷。莫危地枪杆插入流沙借力跃起,凌空劈下的枪影似泰山压顶。霍云卓横剑格挡,双膝没入沙中,虎口崩裂的血染红剑柄蟠龙纹。

"第四招!"

枪尖贴着霍云卓耳际刺入沙地,莫危地旋身踢起沙瀑。霍云卓闭目听风辨位,剑光如银蛇窜出,削断萧王半截披风。

第五招,玄铁枪穿入霍云卓左肩胛,将他钉在残碑上。血顺着碑文"漠南"二字蜿蜒而下,霍云卓却咧嘴笑了:"萧王可知,当年柏林如何破你的回马枪?"

莫危地瞳孔骤缩——这是东方樾与他独创的招式!

只见霍云卓徒手攥住枪杆猛然前冲,任由枪头贯穿肩骨,龙渊剑抵住莫危地心口:"他总说,最好的防守是不要命。"

"你求死?"莫危地蹙眉。

"求活。"霍云卓染血的手指向观战台,"为他活。"

东方烬倏然起身,指间茶盏碎成齑粉。

玄铁枪绞碎霍云卓肩甲,带着血肉拔出。霍云卓踉跄跪地,剑尖插进沙地方才稳住身形,血在沙地上汇成赤色溪流。

第八招,莫危地枪出如龙,直取咽喉。霍云卓突然弃剑,徒手抓住枪头,任锋刃割裂掌心,借力腾空踢向萧王手腕。玄铁枪脱手飞出的瞬间,龙渊剑已架在莫危地颈间。

莫危地袖中寒光乍现,短刃刺向霍云卓心口。霍云卓不避不让,剑锋压入萧王皮肉半寸:"你输了。"

短刃在触及心口前骤然停住。莫危地看着霍云卓血流如注的手,突然大笑:"阿樾当年说得对,你们霍家人..."他掷刃入沙,"都是疯子。"

狂风卷着血腥掠过观战台,霍云卓以剑撑地,血顺着剑槽融入黄沙,绽开朵朵红梅:"漠南是大楚的了,本将的妻,本将带走了。"

莫危地拾起染血的玄铁枪,枪头红缨在沙暴中如泣血:"漠南青原,是阿樾当年要的聘礼。"他翻身上马,将漠南青原的矿脉图丢给了霍云卓,转身深深望了一眼东方烬,"如今也算是全了当初了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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