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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闻人珄压一脚刹车,惊讶地转头看张错。
他没听错。他下车这段时间,张错改了口。
张错一低头,脸颊边落下几缕碎发,偏偏挡住他的耳朵和半张脸。
闻人珄看不着害臊大美人,便擡起眼,从后视镜里看正洋洋欢喜的林芳卉。
林芳卉光顾着笑,这会儿端了水也没喝,不见得有多么渴。
闻人珄乐了:“妈,你故意让阿错喊给我听的吧?你们这关系进展够快啊。”
“那当然了。”林芳卉沾沾自喜地说,“我可喜欢阿错呢。”
“嗯。”闻人珄装出一本正经,“我也可喜欢阿错呢。”
林芳卉嫌弃地踹一脚驾驶座:“你真烦人。”
闻人珄余光扫到张错,小声轻轻念叨:“哎呦,我家大美人,要臊熟了。”
张错僵了僵,忽然一胳膊肘撑上车窗,手挡着脸,扭过了头。
闻人珄瞧着新奇,就放慢车速找机会偷看,他眼尖地瞥见张错那手指尖都泛着粉红——健康甜蜜的颜色,衬点透白。这样的肤色,日子过得好的人才会有。
闻人珄悄悄收敛眼中笑意,从兜里摸出两只天蚕血丝织的锦囊,转手递给林芳卉:“妈,昨天我都忘了。”
闻人珄:“这是我和阿错给你们请的平安符,你拿一个,另一个给我爸,随身带着吧。”
“啊?”林芳卉看手中的小锦囊,“福袋吗?你这平安符奇怪,上头怎么什么都没绣?不过料子真好,摸着好舒服。”
“就随便求的。”闻人珄说,“我姐不是也弄了手串么,图个好兆头。”
闻人珄:“这东西小,你们放钱包里,放衣服兜里,随便一揣就行。千万拿着啊,我和阿错一起帮你们求的,烧香花了好多钱呢。”
“哪个寺庙里求的呀?”林芳卉有点惊讶,“真不像你做出来的事。”
闻人珄有理有据地扯淡:“男人成了家,多少会变得细心一些。”
林芳卉牙酸:“你就秀吧,也就阿错受得了你。”
“嗯。”闻人珄笑笑,又看一眼张错。还昧在那闹臊呢。
林芳卉:“行,难得你们一片心意,我回去揣你爸钱包里一个,我也放包里一个。”
手感太好,她忍不住一直揉搓锦囊,搓着搓着,手指尖忽然一热,像是被火燎了下:“嘶,什么这么烫?”
火热感转瞬即逝,林芳卉瞅自己的手指,指尖寻不着被烫过的痕迹,手中的锦囊柔软温凉。
“怎么了?”闻人珄面不改色地问。
“没,刚刚感觉被烫了下手指。”林芳卉甩甩手,没太在意,“可能是神经问题吧,或者是错觉。”
闻人珄:“离星辰美院还有些距离,妈你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会儿,快到了我提前叫你。”
“好。那你记得叫我啊,我下车前要补一下妆的。”林芳卉说,将两只锦囊收进包里。
“放心吧。”闻人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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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行驶到星辰美院,闻人珄找了个空车位泊车。三人下车,林芳卉拨通孙灵犀的电话。她走在前,闻人珄和张错跟在后面。
张错走近闻人珄:“那锦囊里、有刑火?”
“嗯。”闻人珄说,“天蚕血丝。”
张错愣了愣:“姜邪、可能是偷偷拿的、天蚕血丝。”
“哦?”
张错解释说:“天蚕血丝、很珍贵,是神农的宝物。要拿出来用、不容易。”
“这次事情过了,一定去神农好好谢谢他们。”闻人珄说。
“嗯。”张错应声。
闻人珄侧头瞧张错,忽然故意调侃说:“怎么样啊,她儿媳妇,臊了一路,缓过来了?”
张错声音小一些:“先生......说、说正事呢......”
“嗯。”闻人珄擡手捉张错一只软软的耳朵,边走边捏。
没走几步,给捏通红,闻人珄满意了。
前头的林芳卉挂断电话,转脸看二人:“你们两个别闹了,灵犀已经在等我们了,快点。”
“来了。”闻人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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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美院有钱,是拿钱堆出来的,校园内的建筑设计自然漂亮讲究。
走优雅英伦风,教学楼是精致的小城堡,路边草木丰盛,过眼皆是风景。
孙灵犀穿着一件靛蓝色的及膝长裙,长发微卷披散,她站在大礼堂门口,一见闻人珄他们,就招起手:“芳卉姨,小珄哥。”
她看见闻人珄身后跟着张错,顿时眼睛一亮:“张错,你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