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在家歇息半个月,踏上去京城的路。
砚秋没想到若从荆襄之地去京城,最好走的还是水路。
不过得先往东绕路,走水路便以。
因为南方水路纵横,找一条不用路道和马匹走的不好找。
可水路拐弯都能通向目的地,由于科举锻炼出来的本事,砚秋这次在更平缓的大型船只上,跟降维打击似的从容。
不晕不难受,还背着手平稳的在船头扶着看景色。
装了会儿,打了个阿嚏,走回屋内穿件。
天气冷了,水还暖着,但风吹起扑脸上,还是会凉的。
船内,林氏她们不适应的晕着睡去,倒是小孩子们适应强些,除了锦哥。
不过安婆子时刻看着,自带干粮、小炉灶煮的米粥,蔬菜,虽然吐了,但是也没生病。
还真是不动脑子,不熬夜耗费精神,就身体跟常人一样。
他看看船舱坐那玩躲猫猫的弟弟妹妹们,放心的轻脚出去,要是被缠上,也得加入玩。
母亲信件商定之日就写了,不知那个人知道后会什么想法。
想到这里,几个船夫路过,奇怪的眼神看来,砚秋扭头装没见。
有个船夫大声,“那书生,别因为没考上伤心的站那。”
砚秋拱手问,就听说有几个回南方籍贯赶考,但没考中,回程要跨腿跳河的,幸亏有人发现,拉着没让跳成。
砚秋假笑一声,说看景色的。
船夫们还是不信,又念叨几句才过去。
看着上面看情况的时不时扫过自己的监看,砚秋就知道一点不信他的话。
于是等隔天,直接喊着小虎一起看。
丫鬟走出来,从府城程父收的丫鬟,主母安排他和大哥身边各一个,剩下的留房中做二等丫鬟。
不是陪身边的一等丫鬟,砚秋就懂,母亲也是不放心,得观察些日子。
来到砚秋身边,给取名小静。
因为长相和行为就想到这字,其他人完全不理解。
目的是送给程父的,相貌身材都是媚那挂,确给起这名。
可习惯这名字后,倒是顺眼不少。
一路砚秋见识到了靠着运河多么繁荣,每每停靠一处,那人流那货物那人。
要想富得有路,这运河就是命脉,贯通南北,可以说什么货物都有,而且还不屑做小的。
夹板下面布匹数千之时,都想不到得多少。
一匹可那么厚厚,摞起来得多少,想不到。
各地之物,运送而来,甚至粮食都有专门的水运道路。
砚秋每到船锚放下时,就知道得停留一夜,跟旁人聊物价,工钱,从船上运下去一麻袋粮多钱。
看着肩膀上那高高摞的麻袋,砚秋就看着竟然能背动。
数签子按袋结钱,听钱的数是多,可砚秋觉的不对等。
记下这些,发现每个地方物价是不一样。
而离京城越近,啥啥都贵。
本奶奶让带的酸菜,因为坛子太沉,易碎,林氏说路上不好带,就带了小坛子装的几种。
可船上靠酸菜下肚,吃的比想象中快。
这现下后悔没多带,而且买的没自家腌制的好吃。
家里面的味道,滋味足,舍得料,而且透着独一份的特别。
终于,从津沽下船,能走陆路了。
离京城越近,人也挺过来的精神多些。
这一路上有强盗,水贼,还有看有马匹当冤大头的,可算是过了。
经过两个月多的水路和陆路交替,身上的衣服都越发厚的抬胳膊都费事。
想象的没有切实感受,风沙和干燥的冷风,直接让脸庞又干又痒,嗓子直接休息。
换了香膏,带的就放置不用,磋上感觉更油些,果然舒服多了。
天南海北,操着各种的口音中,一点不显眼的站在了京城城门前。
还没到城门口,林瞻齐带着人在那招手。
身前是个比林瞻齐还高,虽说有点像但更板正的人。
有礼的鞠躬,喊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