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隔天,天边最黑暗的地方,刺出光芒。
程父的喊声跟魔鬼似的传来,砚秋揉着脑袋,脑瓜子晕的坐那。
眼睛睁不开,没一点精神。
但起来检查行李和箱子时,打起精神的专心。
本看着揉眼睛走的少爷,伸出手要拽,没想到看着晃悠但走的平稳。
下楼后,砚秋要了早饭。
临离开了,砚秋自个点自己吃的,甜豆腐脑,薄皮云吞,油煎包,灌汤包。
一样样都拿自己面前,看着家人问能吃得了吗。
砚秋点头说能吃的了,这味道离开这,总会变化些,吃不到一模一样的了。
近乎品尝似的下肚,吃的不快,吃完没觉得饱,但站起来才觉的有点撑。
揉揉肚子,打个嗝舒服多了。
等东西都搬下来,砚秋门口指挥完,还是上楼去房间扫查一遍。
这下蛮空当了,枕头底下也翻开看看。
窗户还是打开的,只不过看的人要换,砚秋站门口合上门。
下楼时候跟掌柜的小二说这些日子麻烦了,看着俩人惊后摇头说一点不麻烦。
话都不会说了,砚秋还被塞了些特产。
说了几句好话,没想到连吃带拿的。
放马车上坐好,去省衙回来的程父挥手说出发。
没厉害几秒,堵的还不如下来走动走动。
出城门时候,那边是好长进城的队伍。
背篓里什么都有,还有篮子里麦秆放的鸡蛋,各种商队更是一长溜。
不过等离越远看不到,他就放下车帘,去问父亲可曾见到布政使。
听到父亲问守卫说没起,留下封信。
砚秋心里觉的,父亲好像故意抽的这时间段啊。
凌晨那么早,布政使怎么会起来,留下封信,信里好话,那可比见面说好写。
不得罪,也不纠结啥,走了就逃了。
来到大湖的码头,只听到说昨个多少船葬身湖内。
砚秋上放下来的木梯时,突然晃了下,差点踩蹭。
喊住父亲借口脚崴了下来,程父见此,那就等下一波吧。
砚秋蹲在那装,前面船只离开,上了后一条到码头的船只。
马儿解开与车厢连接的绳子,自有呆的地方,也能防止晃动时候,车厢扯到马儿。
看着湖面,扒着船边,砚秋又吐了。
之前习惯好点,客栈里住了些日子,又回到半途。
被扶回房间,肚子咕噜噜,船舱给的饭食竟然是煎鱼和虾肉粥。
这一刻,惊讶又来了胃口。
煎鱼脆脆的,手拆掉刺,喷香,没有腥味,可算是吃个热饭。
小虎说本要给钱单独做的,但没想到船老板不要,还说若是解元不合胃口,再去跟说。
砚秋美美接受,让出去代说声谢。
吃完后,蹲马步似的慢走出去。
来到外面,看着团团白云被吹过透蓝的天空,心思飘空。
从北方到水乡,自己这般不适应。
立马想到她,亲人去世,从习惯的江南去京城,更该多么不安,不适应。
干燥的空气,突然一大堆的陌生亲人。
怪不得偏激脾气也怪,早知该多让让的。
想到这,水面上的波纹好似是她的模糊的面容。
恨不得变成鸟儿,鱼儿,可以顺着江河去到京城。
下午加餐,拿过掌柜的给的吃食包袱,打开是带馅儿的豌豆馒头,红豆馒头。
无法选择,两手拿着一个,左边一口右边一口。
吃完充当下午茶的零嘴,外面传来喊声。
小虎摔了个狗啃似的,前面出发的船只竟然被卷断了木杆,好些人掉湖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