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念他 - 糙汉将军的病美人 - 一吱兔球君 - 历史军事小说 - 30读书

挂念他

挂念他

天没亮,萧屹川就回军营去了。

慕玉婵也没有贪睡,卯时三刻,用过早饭后就坐上了出府的马车。

因为是去军营观看两军比试,她没有做过于繁杂奢华的打扮,而是选择一身山青色干练的窄口裙。可即便如此,清丽的姿容还是无法掩饰。

初冬的风已经吹起来了,冰凉凉的,有些刺脸。

这一路往军营去,慕玉婵却没躲寒,裹着大氅半开车窗,观察着车外的景象。

蜀国的战事似乎并没有印象巴城内百姓的生活,百姓们亦然安居乐业,这得益于巴城内有兴蜀联合的十二万守军。

巴城是蜀国的大城之一,东邻达城,南接充城,西抵广城,是十分重要的军事要地,且地势险要,所以军营设置在巴城内十分适合据险而守。

因怕惊到路人,慕玉婵让护送的侍卫做了小厮打扮骑马跟在马车后边。车夫驾车很快,不出半个时辰,就到了巴城的军营。

仙露先下车,再去给慕玉婵拿马凳,扶着自家公主下来。

军营内不好进去太多闲杂人等,慕玉婵就让侍卫们和马夫在远处等着,只领着仙露走到了军营大门处。

守营门的一共四人,一个是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另外三个是年轻小伙子,人手一把红樱枪,两两一组分别站在大门两边的瞭望台里。

其中一个年轻小伙子率先看下去,以为慕玉婵和仙露又是过来偷看练兵的巴城里的姑娘,朝底下喊:“姑娘,里头不让进,你们回去吧,咱们军营不许外人进来!”

之前就有不少人喜欢上军营这边瞧看,都是自家老乡,只管劝回去,久而久之也就少有人再来了。

不过自打兴军也入了巴城军营,那些喜欢看热闹的百姓,又一茬接一茬地往军营附近转悠了。男女老少都有,不过最多的还是年轻的姑娘。

知道这些守军不认识她们,仙露擡头看向几丈高的瞭望台,解释道:“是大将军让我们过来的,劳烦去通报一声。”

那小伙子哈哈大笑:“像你这么说的,都有十几个啦,大冷天的,姑娘快回去吧!”

仙露:“我带了信物。”

那小伙子还要说什么,年长的兵突然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贫了,下去看看,是什么信物。”

到底还是年纪大的人经验多一些,他一早就看到慕玉婵让车夫和一些小厮打扮的随从等在远处了,再看这姑娘的气度,也不像是什么过来凑热闹的寻常百姓,别耽误了正事。

年轻的下伙子下去了,几步小跑到了慕玉婵面前:“啥信物?你拿给我看看。”

话着,这小伙子看着慕玉婵的眼睛就直了,脸也红了,显然是没见过这么美的姑娘。

“仙露,拿给她。”慕玉婵听出这小将的口音是蜀国人,高高壮壮的脸皮却薄得很,竟然这么容易脸红。

慕玉婵只觉着他有趣,勾起个笑来问:“你多大了?”

然而这一笑,就像温暖而明媚的暖阳洒在人身上,眼下这天气似乎不是冬日,而是暖春!

那小伙子脸更红:“我、我马上十七了……”

见慕玉婵与他搭话,小伙子才好意思结结巴巴地问:“那姑、姑娘,你是来看谁的?探亲来的吗?是看父亲还是兄弟,还、还是相公?”他紧张地道,“姑娘说说那人的名字,说不定的认识呢,我到时候快点帮你把他喊出来?我、我是巴城本地人,家在擂鼓村,等仗打完了,你们可以找我来玩,我娘烧菜可香了!”

信物是萧屹川的亲手信,被仙露小心放在荷包的夹层里。

她一边把信掏出来,一边笑盈盈地替自家公主回答这个憨厚的小伙子:“这人你肯定认识,喏,信物,拿进去吧。”

“嘿嘿,你咋知道我一定认识?”

仙露不答,只管递信。

萧屹川的亲手信被套在信封里,轮不到守门的小将拆。

他接过信正疑惑呢,就听身后高大的营门被打开了,随着大门分开,门缝中的人影露出全貌——威风凛凛的平南大将军身披一身黑色的皮毛大氅站在一众将领前,简直俊得扎眼。

他行了个军礼,就听仙露屈膝道:“见过将军,那奴婢便回马车处等了。”

仙露不打算进军营,眼下将军来了,自能照顾好自家公主。

萧屹川点头,迎上来,在小伙子惊讶的目光里扶住慕玉婵的手:“走吧,你父皇、皇弟都在里t头了。”

慕玉婵小声道:“我不用你扶。”

哪知萧屹川根本不容他拒绝,大手看似托着她的手臂,实际上攥得紧紧的。

慕玉婵只好让他继续扶着,随他一并进了巴城大营。

却不知步入营门时,萧屹川的眉眼若有似无地扫过那小将的大红脸。

·

早些时候两军将士们已经比试了一场摔跤,各选了二十人,也各有胜负,最后兴对蜀的结果是十一比九。

几万人里各自选出来的二十人自然都是军中好手,实力相差并不悬殊。

此时正是歇息的时候,等半个时辰后再开始第二场,比的是射箭。

军中大营内,士兵们正忙碌着各自的事情,或是练兵、或是整理装备,修补铠甲兵器的。

在一排排营帐中,只有一个最为扎眼,巍峨地立在正中。

蜀君和蜀国太子都在忙着动员蜀军的气势,慕玉婵就先随萧屹川回到了他的军中大帐。

哪知一进营帐,萧屹川立刻把她圈在了怀里。

男人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上,弄得她痒痒的往后躲:“做什么?你不会想在这儿胡来吧?我不同意!这里可是军营!我们昨晚不是才……”

“我在你心里,就只想对你做那事儿?不分场合、不分地点?”萧屹川垂下眼帘,深邃的眼睛波澜不惊、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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