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猫猫神
他的猫猫神
“赤灵果如何了。”
寝宫内,苏玺靠在床头的软垫上,翻着近段时间珈梧总结的政务,时不时在上面t圈点两下。
珈梧在旁为她沏茶焚香:“因妖君出关在即,目前妖界大多精力都放在琢桑身上,听说是要举办一场盛大晚宴来恭迎琢桑出关,对赤灵果那边倒是防卫稍微松散了点,不过仍有不少兵力在那。”
袅袅檀香燃成丝极细的灰线飘在屋内,穿过她寝宫内富丽堂皇的装饰,最终消散。
“君上,茶好了。”
“嗯。”
苏玺赤足踩在全屋铺好的毛绒地毯上,长裙拖地,绕过屏风又行了数步,两侧侍女将珠帘打起。
她坐到正厅茶桌上正要端起茶盏,却不知怎么想到了昨日那双纤长有力的手,握着茶盏时那微微凸起的指骨还泛着淡淡的粉。
珈梧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见自家君上端着茶也不喝,看了半天反倒发了火,“啪”一声砸到了地上。
“不喝了。”
屋内服侍的侍女们也不知所以,只吓得哗啦啦跪了一地,半声没敢吭。
只有珈梧了解她的脾气,摆手示意她们下去,收拾了地上茶盏后也没再添茶,反倒指着桌上的茶点讲哪个好吃。
苏玺心烦的很,此时听她缓缓道来的讲述倒是静了静心,并听从她的建议从中挑起两块尝了尝。
见她心情重新变好,珈梧绕到身后给她捏着肩颈,边问:“君上这次似乎不再需要席少爷的佛珠了?”
“嗯,没了庇护圈后落在身上的那道雷劫似乎打通了什么,本君沉睡十天后从药池醒来就发现身上轻松许多。”
如今距离席泱离开已经超过三个小时,她依旧维持着人形,看来此次倒是给她助力不少。
珈梧高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听她又问:“溶秋怎么样了。”
“按您的吩咐,在溶秋被诊出身孕后的第一个月圆夜布下祥瑞之景,此时整个妖界皆认为此子是祥瑞,对他寄予厚望,属下认为妖君提前出关也可能有这件事的因素。”
“嗯,你派人多盯着点,她肚子里的‘孩子’在大事未成之前不得有任何差池。”
“是。”
“至于她的安危……”
“溶秋自己心里有数,上次见面她与属下说过,君上尽管放手一博,不必考虑她。您毕竟是在战乱中捡回的她,乱世之中能活下来的人自有她的一套生存技能,您放心。”
珈梧说到底还是心善,但她可没忘记,当年珈梧险些落入琢桑手里,可没少了她这位“好姐妹”的助力。
她笑了声,擡手示意她停下:“本君的意思是,若真有意外,先弃了她。”
————
“咳咳——”
一件衣服被披在肩上,挡住了夜间微凉的风,顿时感觉暖和了不少。
林亦想要推他回室内却被再次拒绝,无奈地叹了口气。
少爷前几日不知道一个人去了哪,待了差不多十天才回来,连带着苏小姐也一并没了人影。
若不是自己在帮着找借口,老爷子都要准备报警出去找人了。
他早就看出了少爷的心思,原以为两人一起离开后可能会发生些实质性进展的事,结果没几天少爷突然一个人回来了。
没错,是突然,谁也没看见他就回了自己房间,起初还把进房间准备收拾卫生的他给吓了一跳。
然后就开始整天在阳台坐着发呆,时不时看看苏小姐的房间,也不知两人到底怎么了。
都第二天了,少爷看上去心情依旧不是很好,但他也不知怎么劝,只能默默关上门留给他足够的安静空间。
好在五月份的天气越来越暖,也不会着凉。
席泱窝在轮椅里,单手支着脑袋,面朝着苏玺房间阳台的方向。
眨巴着眼,若有所思。
全然没有林亦以为的那样难过伤感。
那天在药池旁表白后,苏玺像听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在原地愣了几秒就喊珈梧把他送回去。
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甚至连眼神都没再分给他一丝。
看来他的这位猫猫小神灵是怕了?
那究竟怕的是他,还是被人喜欢的陌生感情?
回来已经两天了,对面的灯却始终没有亮过。
夜色中,男人突然轻笑出声。
他笃定,一定是后者。
他的猫猫神法力无边厉害极了,怎么可能会怕他。
毕竟两人分开这么久她还没回来,说明已经无需佛珠。
可是这样一直避而不见的,也着实让他等的着急。
苏玺,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