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于自由10
免于自由10
盛砚川微微挑眉,丝毫不慌,“怎么可能,只是最近解清误会后,我对以前的事感兴趣就查了查,却没想到发现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我的母亲似乎总是想掌控我才做出了不少事。”
对于这个儿媳,他本也不是很喜,若非这次流产见她可怜,略微怜惜送了套价值一亿的别墅,她向来入不了他的眼,更别说盛砚川小时候,安幼白为了博一个好母亲的名声时常带着盛砚川跑去拍综艺,但看到孙子实际被疏于照顾他就更厌烦了。
他招招手,身后的管家已经为他们爷孙二人斟上茶。
袅袅的茶香升腾起来。
茶汤的清香顺走了盛世的烦躁,他放下茶杯,心里知道这个女人没少生事端,但在孩子面前还是要做起和事佬的角色,不能让父子俩真的离心。
“应是以前的过错,这些年来也算安分守己了些。”
可她上次还当着盛砚川的面流产,闹起了不少争议,盛世也不觉得这句话是真话,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毕竟是你的‘妈妈’了,看在你爸爸的面上,多少给点面子,不多一点点就好。”
“是吗?可我总觉得她得寸进尺,不知道什么叫做见好就收。”
盛砚川的话反倒让盛世产生了警觉,“这话从何说起?”
盛砚川只是话里有话,“爷爷您看好就是,到时候你就知道有什么好戏看了。”
可他却不赞同,“丑闻只会让盛家的股票下跌。”
盛砚川并未说话,只是将品完茶的茶杯放回了桌子上。他起身理了理腰身上坐出来的衣褶,“那爷爷,我去工作了,下次有空了再来看您。”
盛世并不挽留,转身让管家俯身过来,低声交代一些事。
“你记得我当初有对那女孩做过什么吗?小川怎么冷言冷语的。”
“当初夫人用了您和您儿子的名义送她爷孙俩人出国。”他尽责地提醒老人。
“……你记得,以后不论怎么问,都说我不知情,我本来就不知情,还有盛小子也不知情!”
婆媳妯娌最难搞,这个理由应该不应该攀扯到他们男人身上,盛世已经决定要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了,见小川这非她不可的仗势,可真难保有了曾孙都不会让他见一面。
“那个女孩家世怎么样?样貌品性呢?你给我说说,我都完全不记得了,还有为什么要送她们爷孙出国,她爷爷又是怎么回事?”
管家环顾四周,侧头低声在盛世耳边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一点蛛丝马迹。
“好像是那老人年纪太大,不知是挨了打还是磕碰着了,养病后面因为年纪太大伴生白血病医生不建议继续医治和手术,求了夫人,夫人就把她们一起送出国。”
当时盛世还在忙着公司的事,儿子也在手术,孙子还在读书,哪里能顾及分出心思关注安幼白做了什么事。
现下儿子手术后保住性命,可身体条件已经不允许他继续工作,他也老了,盛砚川已经完全成为了新的掌权人,安幼白理应顺着小川才是。
“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
管家为难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姜颂补觉到中午才起,在房间里静坐了一会儿,电话就响起来,原来是盛砚川帮她点的私房菜配送到家了,她还疑惑自己并没有点外卖,看到备注是盛先生才知道是盛砚川。
显示配送完成,盛砚川才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窗边,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起床了?”
“嗯,为什么给我点外卖?”
她打开精致的外包装,这显然还是私房菜的订餐,不是平常吃的快餐。
盛砚川带着笑意的声音在电话里充满低沉略沙的的感觉,“嗯,顺便可以叫你起床,还可以让你记得按时吃饭。”
姜颂勾起唇角淡笑,“那你吃了没?”
两人的对话朴实无华,但是充满了恋爱的酸臭。
安幼白正在剧组里参加开拍前的试镜,在资源、背景一些buf的加持下顺理成章地拿下角色,她以前靠拍戏生存,现在靠拍戏打发时间。
剧组的工作人员足足等了她半小时后才见她姗姗来迟。
只是看了眼定妆照,导演就装模作样地宣传过了,连表演也没展示。
安幼白坐在化妆镜前,柔美的光线下她的扮相极致温柔,可她眉眼带着焦烦和狠劲怎么也盖不下去。
她马上就要拍第二套定妆照,化妆师有些为难,小心翼翼地提醒:“安老师,您可以微笑一下,我们再加点细节处理,比如嘴角和腮红。”
安幼白被这声音吵得闹心,“我不微笑你就不能化妆了吗?你这化妆师也太不专业了,换个人来。”
化妆师无语地转身暗暗翻白眼,也不想跟她争执,从化妆间里走出来郁闷地抽出根烟。
暗自骂道:算个什么东西!接着又一个化妆师被赶出来,她用着同病相怜的眼神看着同事,一副我懂的表情,两人相顾无言。
“分你一根?”
同事婉拒:“我不抽烟,抽烟有害身体。”
前化妆师嗤之以鼻,“每抽一根就是为国家纳税,建设祖国,这是我的光荣。”
“……歪理。”
不多时,下一个化妆师郁闷出来的时候朝她伸出了手,“给我来一根,谢谢。”
他们都用一种有病的无语眼神瞄向身后的化妆间。
在外耍完大牌和脾气的安幼白终于心情舒畅坐着私人高级轿车回道来老宅。
等她回到家她又恢复了温柔大体的样子,微笑点头把包包递给了保姆,“老爷子今天胃口好吗?我老公回来了吗?”
管家走了上前:“老爷胃口很好,他有事想问问夫人,请您赶紧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