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落花流水 - 浮生云烟梦 - 白开水先森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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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落花流水

菖蒲静静看着白小七,脸上露出玩味般的笑容,“少年,后续的故事可是要收费的。”

“额。。。”白小七顿时呆住,想不到这个懂王先生如此贪财。

“哈哈哈,我逗你玩的。少年你还是太年轻啦。”看着白小七窘迫的模样,菖蒲不禁哑然失笑。

白小七脸上一红,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传闻中,许多人不停寻找四仙器的踪迹,然而无论如何寻找却始终一无所获。后来,人们渐渐开始怀疑事情的真实性,有些人已经放弃了。然而这时有消息传出,参与观剑大会的任真子与那东尼大木各自寻到了一件仙器。然而面对这千载难逢的机遇,人们岂能坐视他人得到,即便是任真子同门之人也不例外。任真子的师弟卢道人为了争夺这把仙器,与任真子大打出手。两人都是这世间绝顶的武道强者,且习有道门法术,战斗的余波毁灭了两人所在的道门,当闻讯前往争夺仙器的人们赶到时,那里只剩一片废墟了。”菖蒲说到这长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感慨这仙器所带来的福与祸。

“那东尼大木呢?”白小七好奇地问道。

“那大木老尼在得到仙器的第一时间便跟随指引前往寻找仙门所在之地,她最终似乎找到了那个仙界入口,并找到了严顶真。她所在的东尼寺也得到仙人的庇佑,世人再也不敢前去骚扰,传闻东尼寺偶尔还能得到严顶真赏赐的奇物,许多人都会前往东尼寺碰碰机缘,然而都是铩羽而归。”

“那其他两件仙器呢?”白小七又追问道。

“这就不清楚了,无论人们怎么寻找,似乎都没有仙器的消息,我也曾听闻有一件仙器落在莲荷国,但至今未曾听闻有人寻到。”菖蒲摇了摇头。

“对了先生,那凯马道长有没有夺走任真子的仙器?后来他们又去哪了?”白小七俨然一个好奇宝宝,似乎想将所有事情都打听清楚。

“任真子已经死了。”菖蒲漫不经心地说道。

已经死了?白小七嘴巴大张着,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一旁的菖蒲此时并没有注意白小七的表情,依然自顾自地说着,“任真子离了东来观,便遭到了无休止的追杀,而且据说任真子的境界不够,并不能完全使用仙器。面对江湖中无休止的追杀,任真子难以招架,最终逃入了瀚海荒漠便销声匿迹。那瀚海荒漠可是传闻中的生命禁区,进去之后便不可能再活着出来了。后来依然有许多不信邪之人前赴后继地前往瀚海荒漠寻找任真子的下落,却都是徒劳无获,无一不是迷失在荒漠中再也没出来。”

瀚海荒漠?听到这里白小七面色有些古怪,眉头微皱。菖蒲看到白小七神情的变化,却是轻蔑一笑,“小子,你不会也想学学那些人一样去里面碰碰运气吧,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菖蒲大笑着拍了拍白小七的肩膀,他似乎发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一收,露出惋惜之色。

“小子,我看你也是一个可怜人,我给你一句忠告,在这乱世之中活着才是最好的,眼前的平静只是暂时的,这个世界很快就会有一场风波降临的,任何人都难以独善其身。”菖蒲说完,也不理睬白小七疑惑的模样,头也不回地走了。白小七正思量着菖蒲所说的话,一只大手搭在了白小七的手上,吓得他浑身一个激灵。白小七转头一看,发现正是自家的掌柜刘学成。

“掌柜,你吓死我了。”

“你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对了,待会儿你送一下外卖到锁秋阁,花怜可是指定要你送的。”掌柜说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随后又叹了一口气。

“花怜?”白小七细声呢喃道。

花怜从来不在这么晚点餐的,今天这是怎么了?白小七提着外卖,一路思索着,由于夜已渐深,路上几乎没有什么行人,很快他就来到了锁秋阁楼下。锁秋阁此刻依旧灯火通明,金黄的琉璃瓦依然闪烁着纸醉金迷的光彩,阁内鸣钟击磐,乐声悠扬,仿佛彻夜都不会停息。白小七即便来过这里的次数不少,却依然不习惯其中那糜烂堕落的氛围。刚想踏进锁秋阁的门槛,两个身材高大的威严大汉伸手拦住了白小七。

“站住,干嘛的。”

“两位大哥,我是潜坤楼的,来送餐的,花怜妹...哦不,是花怜小姐在我们酒楼订的餐做好了。”白小七提了提手中的菜篮。其中一名大汉朝着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朝着阁内走去。

“先等着,我们去通报一下鸨母。”大汉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好的。”白小七看着大汉那壮硕的体格,心里有些发虚。

很快,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走了过来,带着一阵浓重的脂粉味。她扭动着挺翘的肥臀,胸口两团肉球不停晃动着,惹得街边路过的男子纷纷侧目,白小七则是脸色一红,低头不敢看。

“进来吧。”鸨母语气不耐,眼光斜瞥了白小七一眼,似乎多看一眼都会弄脏自己的眼睛。

“好的。”白小七低头应道,脸上带着尴尬的微笑。他脸上虽然带笑,可心里也是对眼前这个搔首弄姿的女人十分反感,若非花怜在这里,他根本就不想来这种地方。

跟随鸨母一路穿行,来到锁秋阁的二楼。有些房中不时传出木头咯吱咯吱的声音,伴随着男男女女的呻吟声,引得白小七面红耳赤,脸色发烫。一旁的鸨母又是一阵不屑的轻笑。两人走到一个房间前停了下来。

“小子,我不管你跟花怜的关系有多好,过了今晚你们就不要再有来往了,这对你们都好,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鸨母说完便扭着腰肢离开了,留下白小七在原地一脸茫然,他并不明白鸨母话中的含义。

咚咚咚,白小七轻轻敲了敲门。

“是谁?”屋内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细细如同春雨润物,又如同羽毛拂过心头,让人心情放松,如同邻家小妹般亲和。

“是我。”白小七应道。

“等一下”屋内女子声音有些慌乱,随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可以进来了。”

“花怜。”白小七提着菜篮走了进去,屋内点着一支蜡烛已经结了烛花,发出微弱昏黄的光。“怎么不把蜡烛换上呢?光线太暗了。”白小七有些关心地责怪道,随后他熟练地走到烛台旁,重新点上了一支蜡烛,很快房间内的一切便清晰得展现在他的面前。简洁朴素,简单得不像青楼内,反而像是清贫的邻家小舍。

“小七哥。”床榻之上一个女子正坐在床头,脸色忧郁,眼眶微微有些泛红。她年约十四五岁,身材欣长而略显单薄,体态优美,容貌秀丽。她的皮肤有些苍白,像是大病初愈的病人。她的前额清秀端正,从耳后披下的乌黑秀发,扎成一束长长的马尾辫,从中可以看出她那聪慧而美丽的头部轮廓。她的眼睛虽然不大,却如同一汪清泉,清澈透明,此刻正专注地看着眼前的白小七,一眨不眨。她的鼻子线条又直又清晰,嘴唇由于涂抹了脂粉的原因鲜红艳丽,可能是刚刚匆忙化妆的缘故,画得有些瑕疵。淡红色锦绣绸缎紧贴在他身上,清晰地勾勒出她那青涩却茁壮发育的身材线条,衣服袒露着双肩,她的肩膀虽然很小,却给人一种柔软和温暖的感觉,让此刻精神有些疲惫地白小七忍不住想把头埋在她的肩上靠一会儿。

“怎么了?”白小七看着花怜,关心询问道。以前他来的时候花怜都是一副欢欣雀跃的样子,这次却一反常态,脸色忧郁而复杂。

花怜轻轻咳嗽一声,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异样的潮红。白小七见状赶忙走到她的床边,径直坐在她的床榻之上。一缕淡淡的清香钻入他的鼻间,沁人心脾,他知道那是花怜最喜欢的莲花香味的脂粉,她曾说过,希望能和莲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

“小七哥,你看到那朵花了吗?”花怜并没有回答白小七的话,反而指向以窗边盆栽上种植的杜鹃花,此刻开得正盛,鲜艳美丽。

“落红春又残,倚遍危楼十二阑。若是花开花谢自由,不任他人采摘,该是多美好的光景啊。”花怜看着盛开的杜鹃,眼神空洞而迷离,脸上露出一丝苦楚,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惜。白小七缓缓伸出手,搭在她的手背。掌心传来的冰冷触感让他心中也有几分苦楚,轻轻将花怜冰凉的小手放在手心,轻轻摩挲着。

“花怜,你到底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奇怪。”白小七声音轻柔,有些心疼得问道。

“没什么。”花怜展颜一笑,只是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让这笑容看起来有些凄美。“花开花谢总是让人感慨,看着它们就好像看到了自己。试花、开花、摘花,这就是我的命运吧。”花怜动了动被白小七抓住的小手,示意他靠近一些,随后她头微微一歪,整个人便靠在了白小七的胸膛。白小七身体不由一僵,头脑之中突然轰的一声爆炸声响,整个人便呆立当场,瞬间不知如何去想。在他看来,他和花怜不过是关系比较亲密的朋友罢了,这种行为对他来说也是不曾有过。

“小七哥,我们是朋友吗?”花怜轻声问道。

“是啊,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白小七毫不犹豫地答道。

“嗯。”花怜甜甜一笑,随后又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也只能是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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