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气的住院

第36章气的住院

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傅寒川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苍白的脸色与雪白的被褥融为一体。

几天前的场景如噩梦般挥之不去——在别墅里，他的发小吴彦和白月光楚阳气定神闲地举着酒杯，笑意盈盈地伙同宫凡向他频频劝酒。

原来一切都是精心策划的骗局。

几人故意将他灌醉，趁着他意识模糊之际，骗他签了分手协议……

他视作白月光替身的宫凡悄然收拾行李，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这座囚禁他多年的金丝笼。

当傅寒川从宿醉中醒来，只看到一份分手协议。

愤怒与绝望瞬间将他淹没，剧烈的情绪冲击下，又在吴彦和楚阳的添油加醋下，傅寒川喉间腥甜翻涌，一口鲜血喷溅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

此刻的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已经昏迷了整整两天。

而这一切的帮凶楚阳和吴彦，此刻却像两个贴心的守护者，守在他的病床前，眼中满是关切，那模样仿佛他们才是无辜之人。

没多久……

傅寒川睁开了眼睛，消毒水的气味在鼻腔里翻涌。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中，楚阳焦急的声音骤然响起：“寒川你怎么样？你没事吧？既然宫凡已经走了，你……你也没事，此事就此作罢，行吗？再怎么样也于事无补呀……”

傅寒川脸色苍白冷着脸不说话……

医生刚查完房，留下“急火攻心，并无大碍，静养即可”的诊断便匆匆离去。

傅寒川喉间溢出一声疲惫的叹息，连睁眼的力气都不愿耗费，哑着嗓子说：“你们走吧，我就想一个人安静安静。”

吴彦率先打破凝滞的空气：“那我们先回去了。”

临走前，楚阳走到床边，语气带着几分担忧：“寒川，你有什么想问的就打电话给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先走了。”

病房的门缓缓合上，傅寒川终于被寂静彻底包裹，而他究竟何时能从这场情感，与病痛交织的困局中真正“醒来”，无人知晓。

傅寒川盯着天花板发呆许久，直到窗外暮色渐浓。

喉结滚动两下，他摸索着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电话拨通的瞬间，沙哑的嗓音裹着沉沉寒意：“把前天晚上到现在关于宫凡的，所有出入境的海陆空航班、出入境记录，全部查清楚，一小时后给我。”

言罢挂断电话，他翻身将脸埋进枕头，在黑暗里静静等待那些或许能撕开迷雾的线索。

时针刚划过整点，手机震动刺破死寂。

傅寒川几乎是扑过去按下接听键，助理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傅总，海陆空所有出入境记录都排查过了，没有宫凡的踪迹。另外......”

对方顿了顿，语气愈发谨慎，“户籍科反馈，宫凡的户口、身份证全部注销了，系统里查不到任何信息，就像这个人从没存在过。”

手机“啪嗒”坠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傅寒川呆坐在床边，指节无意识地抠着掌心，骨节泛出青白。

窗外的月光斜斜切进病房，将他的影子拉得支离破碎。

销户、注销，那些曾经朝夕相处的记忆突然变得荒诞又虚幻，仿佛他追逐的从来只是一团抓不住的雾。

“jackie……jackie……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如此决绝？一丝希望都不留给我，这是要和我形同陌路？你够狠……人间蒸发也好……一刀两段也罢……别让我找到你……否则，绝不放你走第二次……”

jackie现在成了傅寒川唯一的执念……也许得不到本就是最好的……

傅寒川之前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宫凡一边说爱他，一边不给自己触碰。不过不轻易间亲一下，宫凡反应都那么大，原来那是对方本能的厌恶自己，从未喜欢过自己……

百密一疏……

自己才是那个被耍的猴……

估计宫凡从一开始就在谋划，怎么样逃离自己的掌控……

半小时后……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时，傅寒川正对着窗外出神。

阳光斜斜掠过他眼下的青黑，在听到皮鞋踏过地板的声响后，他才机械地转头……

李想抱着牛皮纸袋立在门口，白大褂下摆还沾着些许药草气息。

“你怎么来了？”傅寒川嗓音沙哑得像砂纸。

李想将纸袋搁在床头柜上，露出里面的装着鸡汤的食盒：“听吴彦提了嘴。”

他伸手试了试傅寒川额温：“烧退了？”

没等回答，便自顾自拉开折叠椅坐下，金属摩擦声在寂静里格外刺耳，“现在愿意聊聊吗？”

李想是个心理医生……

傅寒川扯着嘴角冷笑一声，偏头看向倚在门边的李想：“来看我笑话的？”

他指节无意识摩挲着床单褶皱，眼底翻涌着自嘲的暗潮。

“说什么屁话？”

金属听诊器随着动作轻晃，“咱们认识多少年了？你现在这副样子，我不帮忙谁帮忙？”

他扯下听诊器，目光如手术刀般剜进傅寒川眼底：“寒川，别自欺欺人了，你厌恶宫凡卑躬屈膝的样子，却对戴着面具的jackie动了真心，可无论哪一个他，都不可能回头看你，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