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傅寒川暴怒
第35章傅寒川暴怒
b市……
傅寒川揉着发胀的太阳xue坐起身，目光扫过缩在沙发角落的楚阳和吴彦。
两人局促地交换眼神，楚阳扯松领带干咳两声："寒川，您喝的太多了……."
话音未落，吴彦慌忙补充："对！我们怕你出事，就在这儿守了两晚一天。"
“两晚一天？怎么回事？”
窗外晨光斜斜切进房间，在三人之间划出明暗交界线。
傅寒川摸出手机，锁屏界面的日期和时间……果然是第三天了……
他捏着手机的指尖骤然收紧，余光瞥见对面，两人神情慌张不自然的表情……
"说，你们到底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盯着吴彦，后者脸色瞬间煞白，楚阳的喉结剧烈滚动着，喉间发出破碎的音节："寒川，其实......"
他手抖着，将已签好的分手协议拿给傅寒川……
傅寒川的目光死死钉在协议上两个并排的签名上——左边是宫凡遒劲的笔迹，右边那行“傅寒川”三个字，潦草得仿佛是醉酒后仓促落下的。
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自己的签名，触感陌生得可怕，他分明记得自己从未签过这种东西。
而且这协议自己亲手起草打印的，放在照片框的后面，为什么协议双方都签好字放在这里？
匪夷所思……
“签名伪造的？”他突然将协议甩向楚阳，纸张擦着对方耳畔飞过，“你们当我是傻子？”
吴彦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膝盖撞在瓷砖上发出闷响：“寒川，您前天醉得人事不省，糊里糊涂亲手签的的字，你自己的字迹你肯定认识……”
冷汗浸透了傅寒川的后背，记忆里只残留着破碎的片段：酒杯碰撞的脆响、宫凡欲言又止的神情，还有黑暗席卷而来前那阵诡异的晕眩。
他踉跄着扶住桌角，协议书上自己的签名在视野里扭曲成狰狞的嘲笑，愤怒到了极点……
他拿起手机，拨打宫凡，听筒里机械的女声第三次重复"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傅寒川握着发烫的手机，听筒里“空号”的提示音像根钢针反复扎着耳膜。
他却在返回主界面时，瞥见顶端跳出的银行通知——七百万到账提醒鲜红刺目，打开明细转账人“宫凡”二字让他呼吸骤停。
颤抖着点开明细，交易备注栏“两清”二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结合茶几上的分手协议，所有碎片瞬间拼凑完整。
他突然将手机狠狠砸向墙壁……
碎裂的屏幕映出他扭曲的面容，像困兽般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他喉咙发紧得近乎窒息……
傅寒川猛然转身，皮鞋碾碎满地手机碎片，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
他两步逼近蜷缩的楚阳和吴彦，身上散发的寒气几乎凝成实质：“说！宫凡一个人，怎么可能找到书房照片后暗格里的协议？”
他扯住楚阳的衣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我又是怎么睡了三天，是你们给我下的药？”
吴彦满脸惊恐与无奈地解释道：“是宫凡用枪抵住我们的脑袋，以性命相逼，强迫我们帮忙寻找那份协议。不仅如此，在宫凡的胁迫下，还给你下了药，只为协助他顺利逃脱。”
至于那七百万，他再三强调完全是宫凡凭手段赚来的，与他们无关。
见你一脸怀疑，吴彦急忙补充：“就在前天晚上你抵达聚餐地点之前，宫凡为了立威，对着客厅的鱼缸连开三枪，将其打得粉碎，破碎的玻璃碴与子弹头如今还散落在厨房，你大可前去查证。”
他眼眶泛红，声音发颤，称当时他们命悬一线，实在是迫于宫凡的淫威，绝非有意串通欺骗。
傅寒川猛地一拍桌案，震得杯盏叮当作响：“少拿这种荒唐话糊弄我！宫凡平日里连正眼都不敢和人对视，说话磕磕巴巴像受惊的鹌鹑，这样一个见只老鼠都能跳三尺高的社恐，居然敢持枪胁迫你们？还会打枪？”
他眼中翻涌着滔天怒意，突然抓起手边的烟灰缸狠狠砸向墙面，瓷片迸溅间，楚阳脸色煞白，喉咙上下滚动了好几次才挤出破碎的字句：“他、他根本不是我们认识的宫凡……他真实身份是jackie！”
傅寒川的瞳孔剧烈收缩，耳边楚阳那句“他是jackie”如同炸雷。
喉间腥甜翻涌，他死死攥住桌沿才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在机车大赛上，用枪口抵着他太阳xue，眼神冰冷说出“滚远点”的男人，怎么会和唯唯诺诺的宫凡重叠？
"你他妈在撒谎！"傅寒川青筋暴起，一把揪住楚阳衣领，将人抵在墙上，"宫凡连瓶盖都拧不开，怎么可能是那个会开枪的jackie？！"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指节泛白得几乎透明。
这时，吴彦突然冲上前扯开两人，额角还带着未愈的淤青：“他一直都在伪装一直都在骗你……”
"寒川，我们拿命担保！jackie就是宫凡……前段时间他频繁参加地下赛车、机枪对决和黑市格斗，一场比赛的奖金就够普通人活十年，七百万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难事，否则宫凡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拿出这么多钱？"
傅寒川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背重重撞上柜子。
他死死咬住下唇，尝到血腥味却浑然不觉。
那个总缩在角落、说话轻声细语的小替身，那个会默默帮他端茶倒水、做一手好饭菜，见面就喊“傅先生”并且满眼深情口口声声说爱他的人，竟一直都是在伪装？
都是假的……
傅寒川一直高高在上，他哪受得了被别人欺骗、被别人甩的事实……
口口声声说爱他的人，尽然都是伪装都是假的……
他更受不了，宫凡从头到尾从未爱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