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槐花离家出走

何雨柱带着几分歉疚和讨好，说：“小当，餐厅今天没剩的菜……”

一向通情达理的小当，忽然变了个人，皱眉嚷嚷：“没有你不会炒一个啊？我们都吃了三天面条了！”

何雨柱只当她是孩子，童言无忌。

现在是荒年，缺衣少穿，他的网兜饭盒是孩子们唯一的期盼。

“明天，好吗？”何雨柱讨好地拉住小当。

小当甩开他，带着蛮横无理的哭腔，说：“明天，又是明天！”

窝了一肚子火的何雨柱，只好推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

一屋子的大爷大妈、三个孩子、贾张氏和秦淮茹，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何雨柱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问：“面条煮好了吗？怎么不吃？”

易中海站起身来，语气严厉，“你坐下！我有话问你！”

何雨柱一向视他如父，听话地坐下，“怎么了？一大爷，这是审犯人吗？”

平时，三位大爷审他，秦淮茹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他这边。

这次，她却把脸别向一侧，眼角还挂着泪花。

“怎么了？哭过了？至于吗？我不就是几天没带饭回来吗？你们大的小的老的，就要审我？我何雨柱天生是给你们带饭的吗？我活该吗？”

何雨柱顿时有点被道德绑架弄崩了，情绪像决堤的河水奔涌而出。

秦淮茹忙向一大爷说：“一大爷，吃饭吧，以后再说。”

一大爷脸色阴沉，抓起筷子，在桌上重重地钝了一下。

其他人这才拿筷子。

何雨柱一顿饭吃得心不甘情不愿，消化不良！

回到房间，他躺在床上，越想越不高兴。

这个家都是他在养，凭什么他吃顿饭还要看人脸色？

秦淮茹拎着开水瓶走进来。

“洗脚。”秦淮茹倒了一盆水。

何雨柱抓起毛巾转身就走，“我冲凉！还有，秦淮茹，给我10块钱！”

秦淮茹委屈得鼻翼抽动，“钱，什么钱？我没钱？你拿钱干什么使？”

“我的钱，我想怎么花怎么花，给不给？”何雨柱向她摊开手心。

一定程度上，他是认为娄晓娥何晓不认他，就是和他娶了秦淮茹有关。

“没有。”秦淮茹丢下脸盆，蹭蹭蹭往外走。

脸盆在地上敲出哐当声，让夜晚的沉闷又多了几分。

何雨柱的情绪顿时翻江倒海地涌上来，尤其听到隔壁秦淮茹房里，三个孩子又挤在一起看他买的电视，发出刺耳的笑声。

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汲着半旧拖鞋，跑到那屋，当着三个孩子和贾张氏的面，把电视机插头拔了！

兴致盎然的节目，变成了黑白屏幕！

小当喝道：“傻爸，你干什么？”

槐花更是翘起小嘴，“天天让我们吃面条就算了，连电视都不让我们看！”

秦淮茹冲过来又把插头重新插上，白了何雨柱一眼，“别理他，他不高兴就要弄得全家都不高兴！”

何雨柱越听越气，“什么叫我不高兴你们就不能高兴？我养着你们，你们看到我不高兴，不该哄我吗？顺着我吗？”

槐花听了这话，讥诮地笑道：“笑死人了，你每天让我们吃面条还有理了？小姨夫家天天吃香喝辣，我们什么都没沾着！”

棒梗别的本事不强，但扎心他是认真的。

“呵呵，一个破电视了不起？不让我们看，因为这电视是他买的！”

这么没良心的话，顿时引起了同样禽兽的贾张氏的共鸣。

她挡在孩子们面前，对何雨柱喝道：“你嚷什么嚷！看看电视怎么了？电视买了就是看的！”

“我是买给我自己看的！”何雨柱必须让这些白眼狼知道知道，这个家里里外外都是他置办的！

秦淮茹忙把他拉开，搬出道德绑架，“你对我不满意，为难老人孩子算什么？”

“我为难？到底是谁为难谁？”何雨柱冤枉死了，明明是秦淮茹克扣他的用度，现在反而变成了他的不是！

秦淮茹拿来毛巾和香胰子，“不就是洗个澡？至于上纲上线吗？去洗吧！”

何雨柱有些哭笑不得，他明明争取的是家庭收入支配权，却被秦淮茹说成洗澡问题！

他把毛巾和香胰子砸在地上。

最爱美的槐花抓着碎成两半的香胰子，泪汪汪地悲愤地对何雨柱说：“傻爸，这是我妈给我买的，我都舍不得用，我妈给了你，你居然把它摔碎了！”

此刻的槐花已经长成，颇有秦淮茹年轻时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