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只是生物学上的父亲

当他自作多情孩子奔赴的人是他时候，孩子与他擦肩而过，扑入身后，一个长相帅气、西装革履的男人身边，亲亲热热地喊了一声：“爹地，我好想你啊！”

何雨柱忽然有种被人戴绿帽的羞耻感！

“何晓，不能缠着爹地要糖吃啦！”

一个曼妙轻盈的声音，从门店传来。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何雨柱心底已经波涛汹涌：娄晓娥！

这是初恋情人娄晓娥的声音！

他三步并两步冲上去，果然发现一个描眉画目、精致大气的女人，身穿小西装、下套长裙，脚踩一双高跟鞋，优雅大气地出现在他面前。

“晓娥，娄晓娥！”何雨柱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悸动，一把将她拉住。

娄晓娥的反应却很淡漠，美眸冰冷地斜睨了他一眼，回眸笑盈盈地身边的男子柔声说：“秦阳，一个故人。”

名叫秦阳的男子扶扶金丝眼镜，满身书卷气息，比身为人民教师的三大爷不知高明多少，让何雨柱感到十分自卑。

“晓娥，你聊，我带何晓买糖葫芦去！”秦阳牵着何晓的手。

何晓亲亲热热地跟着秦阳，回头瞥了何雨柱一眼。

“妈咪，他身上什么味儿？这么难闻。”

娄晓娥弯腰嗔怪道：“你何叔叔是个厨子，身上带着烟火气息，不准没礼貌。”

“哦。”何晓不乐意地嘟起小嘴，牵着秦阳离开。

何雨柱莫名其妙地望着孩子跟着另一个男人离开。

“怎么，喜欢我儿子？”娄晓娥噗嗤笑出了声。

白皙的脸颊漾起两个深深的酒窝，仿佛要把他的魂勾走。

“他是你儿子？挺可爱的。”何雨柱不自然地说，手脚不知该往哪儿放。

“是啊，可爱吧。我和我先生饭后逛逛街消消食，没想到遇到你。”娄晓娥梨涡浅笑，落落大方。

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扑入鼻翼，比他买给秦淮茹的雪花膏不知要好闻几倍。

再看看他，一身穿了两年的粗布衣服，胸口永远沾染着油渍，只有带袖套的地方，保留衣服的原色。

秦淮茹不肯让给他钱买凉鞋，盛夏天气，他还穿着一双布鞋。

他的寒酸落寞，在娄晓娥和秦阳一家三口的高贵面前，显得相形见绌。

“哦，你，你结婚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何雨柱结结巴巴地问。

娄晓娥笑道：“文革结束后，我带孩子回京城度假。有一段时间了。”

何雨柱很激动地抓着她的手，问：“你回来了，怎么不来找我？”

他满脑子都是娄晓娥离开前一夜，把自己奉献给他的场景。

他第一次尝到女人的滋味，可是尝过后，她就消失了……

他为了她消沉了半年。

娄晓娥忙不着痕迹地推开他的手，笑得得体大方，“傻柱，我们之间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想让我先生难过。”

四目相对，无声胜有声！

强烈的失落笼罩着何雨柱。

他不敢相信，曾经两人之间的你侬我侬，都变成了那一句“我不想让我先生难过！”

他算什么？

“晓娥，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那是我的娃？”何雨柱忙问。

“你只是何晓生物学上的父亲，这些年，我怀孕产子、教育再婚，你都不在我身边，我也没来找你。就意味着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

娄晓娥轻描淡写几句话，就把两人之间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她挣脱何雨柱的手，向远处走去。

“你不能走！”何雨柱无法洒脱地面对，娄晓娥带着他的孩子认别人当父亲！

可千言万语堵在喉咙，何雨柱却说不出口。

娄晓娥笑着掰开他抓着胳膊的手，说：“傻柱，再见。”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何雨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一种无力感席卷全身，难道就这样放娄晓娥离开？

就像多年前一样？

他隐隐感觉，娄晓娥就像天上的天鹅，不知什么时候留给他惊鸿一瞥，又不知什么时候毫无征兆地离开。

他深一脚浅一脚回到四合院。

自家的灯亮着。

推门而入，就发现秦淮茹坐在床边黑着臭脸。

“还知道回来？死哪儿去了？”秦淮茹气冲冲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往搪瓷脸盆倒了点热水，抓了条毛巾，送到他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