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富收入囊
横沟摇摇头，另一只手搭在木剑之上，嘴里呢喃说着并不是有多喜欢这个小人，不如拿着这些钱，多给师姐买几串糖葫芦来得实在。
姜女听言，抢过钱袋，拉着小师弟跑到虎首山君身前，撒开手，举起钱袋，指着笼中琉璃小人，道：“我要买那个小人儿！”
虎首山君呵笑一声，接过钱袋，在手上掂量掂量，说道：“小娃娃，你这点铜板可连那盏铁笼都买不起哟。”
“不过……”虎首山君拿起绑在袋口的红挂绳，绳子另一端绑着一枚四色铜板，他有些意外，没想到一个小娃娃会曾有山上铜钱，“若是有六枚四色钱，我倒是可以考虑一番，毕竟……那琉璃小人，凡人食者曾寿，修士蕴养神魂。”
“二位小客官体蕴初气，临触一境凝气淬体门槛，若是买下这琉璃小人，如香囊佩身、衣冠正装，宽步历行远游。”
姜女伸手挖了挖鼻子，唧唧歪歪她听不懂。不过这琉璃小人要六个袋子上的铜板，她倒是听懂了。
四色钱自己有一个，师弟也有一个，方才两枚四色铜板，况且，先生交代了这枚四色钱，要妥善保管好，她想了想，还是作罢。
“不知陈某这两枚，可够啊？”陈生取出压叠在拳谱上的两块方正石头说道。
虎首山君定睛一看，立即猜疑起几人的身份，先前两枚神仙钱善好说，怎得连它也有……莫非是哪位圣人座下弟子不成？
方正石头，其名牧石，又名不老神仙钱，牧石又有残缺之分，完好无瑕能换取上百枚四色钱，小有瑕疵可换取约莫三十余枚，碎块则十枚往下。陈生手上这两枚，无暇大体，未生半花疵点。
虎首山君拣起一块牧石，放在手心掂量几番，又试了试牙口，嗅了嗅，说道：“成，客官可还有看上的？”
陈生转身，指着先前打开的字画，“外加这两幅出自南北剑道魁首的字画。”
美其名，送友。
虎首山君：……
虎首山君将钱袋还回给姜女，外加个落叶金枝绣纹袋，袋子装着九十余枚四色钱，满到随时有溢出的可能。
一切妥当之后，虎首山君把横沟拉到楼上，传授束缚法诀。
楼上杂物堆叠，与楼下截然不同，两人在楼阶处停下脚步。
传授法诀的过程，简易而迅疾，虎首山君轻飘飘转动手腕，朝着横沟额头处一点，便已结束。
横沟眼中金霞一闪而过，他转身下楼，看铁笼之中的琉璃小人。
琉璃小人心有灵犀般，缓缓站起，转过身子，隔着铁笼望向他。他大步走去，站在笼子面前，将其打开，琉璃小人顺拐走出桌台，不料一个没站稳，身子摇摇欲坠。横沟出手，想将其护住。
不料还是晚上一步，琉璃小人两手脚屈下桌台，稍一阵，它直起身。
横沟一手想要其触摸一下琉璃小人，刚一靠近，琉璃小人化作一道光影，躲进横沟袖口之中。
他抬起手，琉璃小人探出脑袋，四目相对，琉璃小人好奇出声，随即躲回袖子里。
横沟摇了摇袖子，琉璃小人也没再出来过。
待虎首山君向几人，说出一句，“青山远处再会”陈生等人也没了花花买买的心。
离开之前，陈生取走一份‘天下文明’的报刊。
离开聊斋宝之后，姜女看着小师弟一路提着袖子，姜女问，“为啥要这样。”
横沟说道，“怕它掉下来。”
忽然地，横沟想起某些要虎首山君才能问出的问题，他回头转身，看向聊斋铺子，却惊奇发现，聊斋宝一整个铺子都消失不见，欲似风雨来，化作夏花衰。
横沟身形顿了顿，抬手挠了挠脑袋，心声道：“这铺子真是奇怪，人也奇怪。”
他想了想，先前那个问题还是回去之后，自个儿琢磨琢磨。
当下四月下旬，太阳刚升起，便已觉得弥热，在街道上离客栈不远，横沟感觉脑袋发热，昏昏沉沉，步子也迈不大，以为是今早练拳走桩之时，哪个地方练岔了。待陈生与姜女回到客栈，他向着客栈背后的小巷里走。
小巷的尽头有口石头垒起来的石头井，井水共用，却鲜少来人，多是客栈与他常用，每次练完拳，就会来此洗把脸。
横沟走到井口，探出脑袋往下看，井幽暗水，井口辘轳挂绑着取水桶，他放松井绳，转动辘轳上的曲柄，井绳一头绑着取水桶缓缓下落，在井绳快要放完时，取水桶到底，他一把握住井水绳，大力摇晃几下，随即转都曲柄，将水桶提上来。
他小心挽起袖口，掬起一捧水，洗了把脸之后，单手舀水往额头处拍打，许久之后，水桶见空，他的额头也红晕开来。
此刻的横沟只觉得神清气爽，萌生起在此处练一遍拳的想法。
不行空想，将取水桶归放好先前模样之后，站在相对空旷的位置。
缓缓合上双眼，片刻之后施展吐息纳气的口诀，调动体内的气，气沉丹田，意守丹田，随后想象出丹田处的大水缸，水缸里的水桶。气环绕水桶即小周天三十六圈之后停下。
步调马步盘开，抱拳，怒目攒拳，猛骤打出两拳，将先前所运转小周天的气，连连打出。
袖子被拳风乍呼而响，连连打出十三拳之后，拳气消尽再无拳风。
动拳之后，动身走桩，方才一步踏出，周身骨骼作响，每一步耗时耗力，横沟咬着牙走满余下九步，便已满头大汗。
走完一次桩，横沟收式消停，他觉得走桩比打拳难，难上太多，一日走三遍桩，练了四月之久，也只是勉强走完。
走完桩练完拳，横沟觉得气力再次增进不少，他抬起头，看向石头井正对上方，展开的窗户，那正是他的房间。
眼见四下无人，他想着一步跳上去，挠头想了想，作罢，走着客栈大门，回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