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女皇登基

魏聪的日子过得很安逸，不知不觉，又一个月过去了。魏聪这个月再让赤军训练手下的黎人，那群生黎分成10个小队。10名槿花寨的壮年担任小队长，一个月下来，队伍已经训练得有模有样了。

魏聪正在享受岁月静好时，白自成带来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叶太后叶惜茈废了金绪光的皇位，金绪光降为太子，叶太后登基称帝，嫌惜茈太娇弱，更名为叶明空，即刻改元神武。

魏聪听傻了，女帝降世，而且又是改名又是改元，信息量太大，一时消化不过来，只知道，天要变了。

时间拨回40天之前，叶太后正在处理政务，接到北方守军800里急报。古斯人集结了近千轻骑兵抵达白龙河北岸，逼迫北岸的嗒沃部向他们的彼得天皇效忠纳粮，嗒沃部拒绝，古斯人随后屠杀了嗒沃部，杀死大人和小孩661人，掳走妇女243人，儿童118人，嗒沃部几乎全灭。叶太后大怒，“一群蛮夷也妄称天皇？以前没腾出手来搭理你们，你们居然变本加厉，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叶太后的生气是有道理的。白龙河以北的地方，天寒地冻的，一年只有夏季有几个月大地能见绿色，可以放牧牛羊。那边生活着很多部落，追溯血缘也是轩人的分支，只是不知道分出去多少年了，他们不认自己是轩人，轩人也几乎也不把他们当自己人。大虞说是统治了那边，其实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每年大虞都会派出税吏去征税，征税额没标准，有的部落上缴一张羊皮，有的部落上缴一只风干的兔子，税吏也不挑，有那个意思就成。每年征到的税都未必够税吏的路费。

可是嗒沃部不一样，嗒沃部就住白龙河北岸，是正儿八经的轩人，更重要的是白龙河流域是大虞皇族的龙兴之地，嗒沃族细算都能和皇族扯上关系。大虞王朝基本不管白龙河以北，但是不代表白龙河边上也能让异族撒野！

叶太后当即召集数位大臣议事，第二天朝会，叶太后掷地有声，“古斯人犯边，灭我嗒沃部，杀害我天朝上民1022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本宫决定御驾亲征，不灭古斯不回朝！”户部尚书孔方出列劝阻：“太后不可，户部钱粮空虚，恐怕……”不等孔方说完，太后就打断了，“如今大虞内忧外患，内有刁民抗税暴动，西南有黎人蠢蠢欲动，北有古斯人在变本加厉的试探，大虞左右腾挪的余地越来越少，如果我们集中力量打掉古斯，我们就有了更大的转圜空间，。此战，我不用户部开支，所需银钱由内库支出，不足部分，就变卖宫中财物吧。”

文武百官无不惊惧。本朝开国200余年，从未有从内库支出银子用于战争的，叶太后连变卖宫中财物的话都说出来了，可见叶太后的决心有多大。其实户部尚书昨天也在召见之列，知道叶太后没有从户部拿银子打仗的想法，主要是叶太后知道户部是空壳子，今天开口阻止不过是和叶太后打配合演双簧，他也是真的拿不出银子了。

朝会后，叶太后要变卖宫中财物筹集军费，御驾亲征攻打古斯的消息通过各种渠道流传出去。古斯人残忍杀害嗒沃部同胞的消息也不胫而走，传闻古斯人残忍至极，所到之处杀光抢光烧光，男人当场杀死，女人掳走日日奸淫，小孩会被当军粮吃掉。叶太后许诺，此战不收取战争税，以后也不收战争税了。这条消息写成布告，通过官府衙门，到处张贴。这些消息有的通过官方发布，有的通过流言四处传播，整个天下的百姓都在几天之内知道了这些或真或假的消息，显然是朝廷的舆论手段了。

对叶太后来说，此战获胜了，可以减少北方军开支，户部也能周转过来，此战失败了，大虞怕是不复存在，那自然也不存在战争税了。

有了永久免除战争税的利好以及对古斯人的仇恨，大虞摇摇欲坠的形象仿佛打了一剂强心针又坚挺起来。叶太后当然知道这是回光返照，如果此战失败，大虞会瞬间土崩瓦解，没有任何转圜余地。不过，谁在乎呢？叶太后已经受够了这种拆东墙补西墙的日子，她真对这场战争有信心？恐怕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破罐子破摔。

战争所需的钱粮说是内库支出，那也就是一句口号而已，内库的银子也不多，至于变卖宫中财物，宗族能同意？皇宫不是叶太后一人的。叶太后的办法当然是找人募捐，主要目标是世家大族。这种事很容易招来世家大族的反感，叶太后以前都尽量避免这种情况，现在怀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什么事都敢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