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热闹

统宣元年二月，天下风雨再起。

银州，白自成时隔半年再次组织队伍远征草原，之前的半年，扈尔部的小股骑兵和白自成的探子在草原和沙漠玩了很多次躲猫猫的游戏，白自成的探子别的事不干，三天两头往水源投毒，扈尔部骑兵在补充饮水时吃亏多次后只敢在一些流量较大的河流里补充饮水。

双方对战的结果往往是谁都奈何不了谁，扈尔部骑兵勇猛且马匹更好，白自成部骑兵携带有循味鸽，经常能召来大量帮手围殴，较量几个月后，扈尔部骑兵一点便宜没占到，终于返回本部驻地，懒得搭理白自成部了。树欲静而风不止，白自成部探子传回扈尔部骑兵返回驻地的消息后，白自成马上组织了第二次劫掠行动。

不同于上一次行动的千人大队，本次白自成只出动500人，战力却更强，无他，有了众多驮马帮忙运输物资，白自成军能携带的补给更多。得了魏聪出售的钢材后，白自成为手下士兵配置了少量微型三弓弩，搭配全钢弩箭能在150步外射穿匈人的皮甲。

京都，金绪光得了女帝遗诏，继位并未有任何波澜。金绪光和皇族13部族元老商议后达成一致，宁可舍掉大虞这个烂摊子也不能让皇族继续被世家大族剥削。之前世家大族和女皇达成的协议赤裸裸的砍掉了皇族的大量经费，数年来，皇族的生活水平每况愈下，众人早已对女皇和世家大族积满了怒火。

金绪光继位后迅速召集多名青年成立智慧库，成员一半是甲申变法的漏网之鱼，一半是皇族的青年，他们迅速通过几项决议:

1国库现在银钱吃紧，原则上不再给受灾地区免税。确实有灾情的，皇族派人核实后允许免赋，若有夸大灾情者，严惩。

2火耗归公，各地税赋上涨一成作为火耗，各级官府征税不得收取火耗

3重新量田，官绅土地不再免税，量田由各地守军交叉换防后施行，皇族军士将兵分多路，全国巡查量田事宜，有瞒报乱量者，斩。

三条决议被金绪光采用后拟旨昭告天下，大虞王朝一潭死水般的江湖掀起滔天巨浪，北方数个地处平原的省份沉默不语，他们本就亲近皇族，大虞开国后皇族就开始在此地渗透，二百年来早就没有多少非皇族势力了，南方几个士族大本营省份都上书表态，朝廷为天下人的朝廷，非皇族朝廷，智慧库成员几乎全是皇族，所有措施都由皇族提出，皇族监督，朝廷容不下非皇族人，此为乱命，南方各省恕不奉命。

作为南北方交界的南葙省，此时向朝廷上表南葙最近多山贼土匪，这些山贼土匪训练有素装备精良，行动如风，请求朝廷给予支援。金绪光看过一遍奏折就不想搭理了。南葙由于需要抗击郎夜国，守军的器械和军饷都很足，是大虞少有的强军，你们剿不了的山匪，皇族军多半也搞不定啊。皇族军和南葙军比起来也就多了战马，骑兵拉到南葙有个毛线用，谁不知道南葙多山。更要命的是，南葙和京都起码2000里，让皇族骑兵去剿匪，成不成先别说，得花多少银子啊。

白自成是天下间唯一的异类，上表称皇帝新政极好，银州必遵照新法纳税，不拖欠朝廷一文钱。金绪光同样看了无语至极，银州那地方连人都没有，找谁收税去？白自成不找朝廷要银子养军队都算不错了，朝廷哪敢收白自成的税。人家万一撂挑子不干了，朝廷还得派兵去守着不是？自从白自成去了银州，朝廷早把银州的守军撤了。朝廷银钱缺口太大，能省一点是一点。